陷入逆境卻僥幸得聲,近百位戰者對王午劍又是敬佩又是敬嘆,沒想到他果然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寒髓宗兩百多個拼命二郎。
對于他們的崇拜,王午劍一概忽視,獨自領頭,朝著幻霧宗方向疾馳。
除掉寒髓宗是遠遠不夠的,要想擴大勢力,就必須把整片三宗海都納入旗下,並且糾集三宗的力量去征服高星王脈!
很快,視野之內,全是白茫茫一片,或濃或淡的霧氣把天地連接在一起,不分上下高低,不見遠處景物。
幻霧宗便依靠霧氣,在數以千年的斗爭中保持著不敗的狀況。
幻霧宗與烈焰宗相距很遠,王午劍經過一番計算,大體能斷定,二宗主應該正好和幻霧宗內的守護者浴血奮戰。
可當他們進入霧氣中不久,包括王午劍在內的其他戰者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飛速逼近,很顯然,這是幻霧宗派出的偷襲部隊接到總壇被攻擊後連忙返回了。
「嘿嘿,還真是湊巧了,在這里射下伏擊圈,一定能有不小的收獲!」
王午劍狡黠地笑了笑。
分兵布陣,而他自己又暗暗釋放出黑暗之子,給他一個瘋狂吸收能量的機會,盡管幻霧宗的人習慣了在朦朧的霧氣中作戰,可狡猾的黑暗之子更擅長襲擊,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王午劍不會放過的。
果不其然,氣勢驚天的戰團飛快進入迷霧區域,粗略估計一番,大約有兩百多人,從數量上便可以看出,幻霧宗比烈焰宗和寒髓宗要遜色不少。
可幾百戰者都是精英中的好手,戰斗力絕對不容小覷。
王午劍提起心,已經做好了出戰的準備,他可沒想過依靠身邊僅有的百八十人把這些救兵擊敗,況且還得依靠他們在將來攻打高星王脈呢,因此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還是要保存實力的。
戰團所過之處,霧氣如同被強勁的旋風席卷,留下一道真空,氣旋陡轉十分猖狂!
領頭的一位戰者便是幻霧宗宗主飛雲,颯爽雄姿,威風凜凜,可他一身戰甲竟然呈鮮紅色,在一片金光中顯得十分獨特與顯眼。
「這是怎麼回事?異變?還是更強大的套裝?」
王午劍好奇地問道,心中不由得想起七星王脈的震脈之寶——紫炎洛裝,如果那件寶甲穿在他自己身上的話,那麼作戰就更有底氣了,不過交給小甜去防身他反倒能心里踏實些!
「凡聖尊駕有所不知,這不是變異也不是套裝,而是他在打造戰甲的同時融入了自身精元,那樣的戰甲可能呈現出另類的色澤,並且防御力或攻擊力是普通戰甲的一倍以上,但卻讓原本百分之百的打造過程打了折扣,可塑性降低到不足百分之一,一百個戰者大概有一個能順利融入精元,而且多半也是有軟肋的,一攻即毀!有幾大的風險,因此很少有戰者會這麼做!」
一個資格較長的戰者對王午劍說道。
王午劍默默地點點頭,還頭一定听說能有這樣的事情,心中也對這樣的戰甲產生了新奇心,不知道它的防御能力到底有多大?能否經得住斥天鏡或靈玉樹的一擊?
「不等了,殺!」
王午劍一聲令下,由身邊一個戰者猛地釋放出通靈之氣作為對其他戰者的暗示,而這股驟然出現的通靈之氣也讓幻霧宗的戰者們感覺到了,並且幾乎一霎那間停了下來。
嚴陣有素的舉動顯然是經過刻意訓練後才有的效果,王午劍暗贊一聲,飛速殺過上去。
戰者的攻擊基本都是遠距離的,近距離卻會因為能量爆發而傷到周圍同宗的人,因此一感覺到危機四伏,兩百多戰者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分散成一個詭異的陣勢。
王午劍又感到幾分驚訝,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攻擊,因為武靈可不講究距離遠近,尤其是王午劍,他可以在任何範圍內祭出法寶傷敵。
兩百多人布出的陣本來是幻霧宗對抗類似這樣的群戰而精心設計的,卻沒想到攻擊者中有王午劍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強者。
斥天鏡的禁錮之氣一撒,大半戰者都感覺到呼吸不暢,四肢不通,頭腦也因此而呆滯了一瞬間,這讓他們無不驚心,原本听到總壇被攻擊心里就有些不安,突然間連反抗都無法做到了,這怎能不讓人心慌?
就在這一刻,與霧氣一樣色彩的聖光一閃而過,十多個戰者頃刻斃命。
「合力破開禁錮!」
領頭的宗主大喝一聲,同時全身綻放出駭人的紅光,妖艷無比,恍若血魔一樣,光澤十分詭異猙獰!
王午劍本來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擔著受到反斥的風險,連忙收起斥天鏡僅護住自身。
這時候,黑暗之子變得瘋狂起來,黑色的身影專門襲擊處于邊緣地帶的戰者,越來越強大的他已經不需要把獵物纏著才能吸收其能量,基本上吸干一個戰者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
喊殺聲和慘叫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里響起,金光充斥在霧氣中,很快便打開一塊透明的空間。
所謂擒賊先擒王,王午劍和和飛雲都懂得這個道理,並且飛雲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鎖定了襲擊者中發揮最大功效的王午劍,並毫不猶豫地朝他沖過來。
兩個照面後,王午劍憑借斥天鏡的防護勉強與他打了個平手。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助烈焰宗襲擊我?」
一交手飛雲便知道王午劍不是戰者,如此便奇怪了他為什麼要幫助烈焰宗,尤其是他無可破解的防護和剛才神秘的禁錮之氣,縱然他本身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但他的法寶絕對值得敬畏。
「因為我是三宗海之王,不听我號令者即為叛逆,叛我者,死!」
王午劍也不拖泥帶水,直接了當地表明其意。
「哼哼哼,真是可笑,三宗海出了王,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飛雲臉色一沉,抹過一絲不屑的冷笑。
「現在告訴你不遲,就怕你不能醒悟!」
王午劍說道。
「不管你這王是誰冊封的,想讓我臣服,恐怕你還差了一些,我倒願意與你握手言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心里念及總壇,飛雲只好忍著那份傲氣,不卑不亢地說道。
「嘿嘿,握手言和?」王午劍笑著搖搖頭,「你不配,寒髓宗宗主的實力你應該清楚,喏,給你看著這個。」
說著,王午劍心念一動,圓月彎刀以一聲破空的呼嘯出現在他的左手中。
「……圓月彎刀?這,怎麼會在你手里?」
飛雲顯得很震驚,寒寞的實力與他自己不相上下,而圓月彎刀可是他的命根子,怎能落在眼前這小子的手中?
「他要跟我講和,但是我看中了這柄彎刀,所以我殺了他。如今圓月彎刀的主人,是我!」
王午劍輕描淡寫地笑道。
飛雲蹙了蹙眉頭,不難想象,寒寞都死了,整個寒髓宗也大勢已去,眼前這小子雖然人數居寡,可看他泰然自若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麼後手的,至少有足夠的底氣才能讓他保持鎮定。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殺我的資格!」
飛雲秉著一口濁氣,快如流星隕落一般,朝著王午劍沖過去,整個人被濃盛的紅光所籠罩,看起來就像天外降下來的一團火石,氣勢十分駭人。
「是時候檢驗一下你這套異甲的防御力了!」
王午劍心中凌然,雖然做好了迎接攻擊的準備,實際上暗暗調動了靈玉樹,只等他靠的恰到好處的時候突然發起攻擊讓他防無可防。
飛雲見王午劍在如此強大的攻擊面前表現的這般淡定,心中已經有了防備,做好了防守的打算。
「嘩」的一聲異響,聖潔的光芒再次閃現,結結實實地集中落在了沖過來的飛雲身上。
濃盛的紅光瞬間被聖潔的靈光所吞沒,他整個人則被斥天鏡突然釋放出的禁錮之氣所凍結,盡管承受了靈玉樹強悍的一擊卻也無法以飛遠來緩減震蕩,從而使得一切痛苦都匯聚在他的身上,血紅色的戰甲仿佛被鮮血漆過一樣,紅的更加鮮艷,偷漏著十分詭異的光華。
王午劍震驚地咦了一聲,白光徹底消盡,飛雲只是臉色煞白,實力和身體看起來並沒有大礙,那雙紅光縈繞的眼眸中綻放出更加強大的戰意。
「好啊,真不愧是千辛萬苦才能打造成的精品戰甲,與紫炎洛裝有的一拼,不過,你終究還是要死的!」
王午劍暗暗感慨著。
既然靈玉樹沒能給他造成傷害,那就輪到死亡邪塔了。
攝人魂魄的黑氣驟然盈空,高高聳起之後,又猝然下砸。
飛雲眼中流露出猙獰的冷笑,艱難地抬起頭瞪著死亡邪塔,對這邪惡卻又強大的法寶表現的不屑一顧。
死亡邪塔砰然砸中了他,可飛雲只是微微一震,戰甲上泛起一論鮮艷的紅光點,而後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那些小紅點仿佛是在他受到致命一擊的時候,戰甲自發地放射出一曾護體光圈,這光圈為他承載了不小的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