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簡直是比他的弟弟,修為超絕的雄風都要霸道蠻橫。
那雄風的臉色都是一變:「姐姐,清香姑娘不是那種人。我來擊殺此人,是因為此人太過囂狂,與你的那個姘頭的死,沒有半點干系。」
那青霞神女的臉色,果然一變,頓時就有不少圍觀的議員暗暗低笑,嘲諷不已。
這女子的臉皮,倒是當真厚實,沉凝了一下,就立刻尖叫道:「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必須要死!不,弟弟,你要把此人擒拿下來,交給我,我要生生地折磨他,讓他受盡一切痛苦,最後才淒慘而死!還有這清香,弟弟,你既然喜歡她,就讓沉香樓的高層前來,與我們大雄世家交涉此事,他們沉香樓的人,竟然膽敢雄州議會的議員,這是犯了天宮法旨的大忌諱,就讓沉香樓把這個清香送給你賠罪好了。」
雄風議員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他並不是這種只知道美色的蠢貨。
清香冷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然而,不消多時,沉香樓的四面八方,就有一道一道強烈的神光,飛射而來,紛紛降落在了沉香樓之上。
數百尊主神強者,其中半步神宗大能的強者,就足足有六七十個之多!
這其中,有的是沉香樓的客卿,有的,則是沉香樓自身的高手。
大雄州議會之中,尚且沒有這麼多的半步神宗大能強者,況且是那大雄世家遠遠沒有將議會所有的議員都掌控在手中。
清香冷笑不迭:「雄青霞,我倒要看看,你們大雄世家,是如何得讓我沉香樓為你賠罪!還有之前的幾次,你從我沉香樓買去的幾個霸州猛男子,還沒有付神晶石,這個怎麼說?難道,要讓我沉香樓親自去向雄圖議長討要嗎?」
「你——」
頓時就是一震哄笑,玄河毫不客氣,笑得最是激烈。
這時,那秦甫渾身一陣氣血流轉,重新恢復了過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寒聲道:「雄青霞,雄風,你們听著,玄靈子兄本座一定要讓他成為我雄州議會的議員!這一件事情,我早已稟告給了閉關之中的父親大人,父親大人只要一出關,立刻就能夠給玄靈子兄發放議員令牌!你們雄家,難道就能夠在雄州一手遮天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無上天宮了?」
這個帽子扣得不可謂不大,那清香知道一切都是玄河所為,不由得就拿一雙妙目望向玄河,頗有一種激賞傾慕的味道。
自然,無論如何,她都不只是一個女子。能夠成為沉香樓在雄州的負責人,樓主,自然是身份頗為得不一般,但是她這樣的女子,仍舊是半步神宗大能,並沒有成為真正的神靈宗主級別的人物,如果要尋找一個男子,對方若是大能級別,那麼她就不會有什麼地方,而如果對方是同樣的半步神宗大能,那自然是如同玄河這般,神秘,強大,英俊……
無論從那一個角度而言,這個神秘的玄靈子,都是極其惹眼的人物。
也正是因為如此,立刻之間,就引起了更加巨大的麻煩。
那雄風議員怒吼如雷:「玄靈子!本座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個人物,但是你的身份,不能夠配得上清香姑娘,還不速速滾快,離清香姑娘遠一點!否則,頃刻之間,本座把你碾為齏粉,死無葬身之地!」
玄河不由得冷笑道:「你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垂在身邊的手掌,微微地模索著,一種殺伐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身體之中蓬勃涌動出來。
雄風不是蠢貨,知道這個話不是隨便說的。
但是他還是寒聲說道:「不錯,只要有我雄風在雄州議會,就絕對不可能允許你成為我雄州議會的議員!當然,你不想死的話,那也可以,到議會大殿之前,面對著我大雄世家先祖的神像,跪下來,跪上七天七夜贖罪,或許,我能夠繞得你的性命!」
玄河卻不說話,而是那目光瞥過去,果然看到所有的人,多半都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洞若觀火,看來,自己的立威還是不足夠。
他不由望向清香,甚至于是一伸手,就攔住了此女的縴弱腰肢,輕笑說道:「清香,不如,我就懲戒此人,在沉香樓前跪上七天七夜,算是對他毀壞沉香樓的懲罰,如何?」
沉香樓並不願意得罪雄圖議長,更不願意輕易得罪大雄世家,尤其是清香只不過是沉香樓在雄州的樓主罷了。但是,雄風雖然是雄圖議長之子,卻不是真正的大能。
諸天大能是一個分界線,諸天大能之下,一切事情,都可以用拳頭來比擬,就算雄圖是諸天大能,他的兒子被人擊殺了,那麼他自己可以報復,大雄世家不會為他出頭,但是如果是雄圖議長這一尊神宗大能被人擊殺了,那就不一樣了,真皇赤血天的大雄世家一定會竭力報復,否則,就會大大的失卻顏面。
清香秀美的眉梢稍稍地婉轉了一下,一種自然而然的魅惑展現開來,仿佛當真是傾心于這個攬著她腰肢的男子,俏聲道:「公子當真願意為了清香,開罪大雄世家麼?」
玄河沒有說話,因為,那雄風議員,還有他的那個姐姐,青霞神女,已經猛烈出手,齊齊轟殺向了他!
「崩滅聖法!」
「雄霸神拳!」
雄青霞這個女子,也是半步神宗大能級別的人物,施展出來大雄世家的雄霸神拳,竟然如此猛烈,十分凶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是擁有著幾乎不遜色于他的弟弟,被乃父雄圖議長視之為是天才,接班人的雄風議員。
玄河想都不想,直接微微蹲身,一拳搗殺,迎向二人。
強烈的霸氣,制霸天地寰宇,天人一切,都要在這一股凶悍的霸氣之中臣服,轟然一拳,直接暴砸過去,那雄風議員,仿佛是颶風之中的一頁扁舟,強橫的崩滅聖法,原本足可以崩塌虛空,崩碎本命大世界,但是此時此刻,竟然被四面八方而來的強橫制霸氣息壓制的完全沒有爆發的余地,徹底得成為了一個被禁錮起來的困獸。
而那雄青霞,這是要更加的慘烈。
她的整個肉身,都被玄河打得完全崩塌,豁然之間,一把抓去,五指洞穿,仿佛是通天巨柱,直接點在了此女的一團血肉之軀之中。
肉身有九門,有一門曰牝門。
天玄陽罡,地牝陰煞。
玄河一出手,就封禁了此女的地牝之門。
這一對姐弟,被玄河一擊而退,尤其是那雄青霞,臉色劇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玄河冷笑說道:「青霞神女,一萬年之內,你最好不要再亂行交歡,否則,就會命門粉碎,壽元損失九成!哼,不用望向,就算是神宗大能,也化解不了我玄靈子的手段!至于你,雄風議員,你屢次挑釁于我,我現在改變了主意,不想要讓你跪在沉香樓之前贖罪,我要挑戰你!我听說,無上天宮之中,有諸天生死台,諸天世界的高手,都可以去那諸天生死台之上決斗,生死兩判,就算是神道天尊,都不能夠干涉,事後不能夠追究!我不想勞師動眾,去那諸天生死台,听說還要繳納不菲的神晶石,不如這樣,我們就在這雄州大城之中,一決生死,你看如何?!」
這一下,才是真正的震驚當場。
無上天宮之中,有諸天生死台,但是,一般不是諸天大能級別的人物,都不會上諸天生死台,那諸天生死台之上,每一天,都在上演著大人物的凋零。玄河不請他上諸天生死台去,但是僅僅是這種正面的邀請決戰,就沒有人能夠拒絕。
雖然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玄靈子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雙方畢竟都不是神宗大能,而是半步神宗大能級別的高手,正面挑戰,也未為不可。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玄靈子是起了強烈的殺心,想要一舉擊殺了雄風!
如果是正面邀戰之中,擊殺了對方,那麼,就算是雄圖議長出來了,也不能夠直接得找玄河的麻煩,因為那樣會更加得折損大雄世家的顏面。
事實上,玄河的心中,還有別樣的算計。
他感覺得到,自己的積蓄無比深厚,但是想要突破到諸天大能的境界,卻不僅僅是厚重的積蓄就能夠代替一切的,還需要生死之間的磨礪。
擊殺這雄風,不是難事。
他想要見識一下真正的大能的神通。
只有真正的,諸天大能的威能之下,才能夠使得他找到成就神靈宗主的方向,那一線機會的所在。
「怎麼?雄風議員,你口口聲聲要擊殺我,要把我趕出雄州議會,難道你竟然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哼,既然如此,我看不如我奏請兩位議長大人,把你踢出雄州議會,由我來代替才好。」
那雄風議員暴跳如雷,猛然怒吼:「好!好!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擊敗本座?!好,既然你找死,本座就不得不讓你見識本座真正的手段!本座是注定了要成為諸天大能的天之驕子,豈是你這種僻壤里出來的野人可以比擬!既然是你要挑戰賭斗,那麼好,殺死了你,也不必和沉香樓不好言說了。」
玄河拊掌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你我是賭斗什麼為好?」
雄風議員喝道:「自然是賭命!誰若身死,所有一切,盡都歸于對方所有!」
「好,我若身死,與沉香樓沒有半點干系,我不過是沉香樓的客卿罷了。但是……」玄河大笑不已,忽地又滿面陰鷙之色,「但是,你若是死了,怕是大雄世家要找我的麻煩!」
那雄風氣怒得暴跳,正待說話,忽地一聲冷哼從深淵的雄州大城深處傳來:「小輩,你若是擊殺了我兒,本座自然不與你計較,反而,我雄州出了你這樣的人物,還會重用你!但是,你若是死了,本座會查到你的所有根基,全部抹殺,一網打盡!風兒,此人要戰那便戰,我輩人物,何懼一戰,何惜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