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天君的太神法則,被玄河一道一道地抽取出來,緊隨其後,玄河就大力出手,不斷抹殺其中的一切神識烙印,他的頭頂之上,升起來了一團本命大世界,聖法之光輝照耀,神聖無上,至高尊崇。
旋即,就將這些吞噬過來的太神法則,一一煉化。
「方寒天君,現在又如何?」
玄河冷冷喝道,猛烈出手,大力彈壓,氣勢如雷霆,一掌一掌地四面拍擊,便將那方寒天君緊緊地壓制住,禁錮住,使之不能夠動彈一二。
「玄靈子!想讓本天君屈服,那是不可能的!有種的,你就斬殺一尊無上天宮的天君,斬殺一尊至上至尊太一天北冥妖師一脈的太古神君大能……無論是天界大地,還是諸天世界,都將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哦?寧死不屈?倒是有幾分氣節……」玄河冷笑說道,「我當然不會殺你,現在就殺了你,實在是大麻煩,不過,你以為,你想要寧死不屈,就能夠不屈了?今天,我就打到你屈服!打到你屈膝跪下,向我臣服!」
玄河連連冷笑,不斷地抽取那方寒天君的太神法則。
此時此刻的方寒,徹徹底底地認識到,自己在玄河的面前,確實是沒有半點優勢,哪怕自己是至上至尊太一天北冥妖師一脈的太古神君大能,乃是一頭太古大鯤魚修煉而成的妖神,更是執掌無上天宮化部,吞噬一切,此時此刻,都沒有了半點用處。
這個玄靈子,他原本以為,只是剛剛晉升到太古神君大能境界,自己拊掌之間,就能夠收拾下來的小人物,竟然出乎意料的強橫。
強橫的離譜!
至少,比他自己要強橫得多了!
幾經交手,他就已經被徹底鎮壓,此時此刻,雖然是在竭力抵抗,但是顯然是已經沒有了反手的余地,甚至于是只能夠任由玄河不斷出手,生生地從自己的本命大世界之中,抽取出來自己的太神法則……
煉殺其他的大能,抽取法則,化為己有這種事情,他自己也不是沒有干過,天界大地,諸天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大能這麼做過。如果有機會,相信所有的大能強者,都不介意這麼做,但是,被別人抽取法則,自己一身修為,辛苦得來,卻為他人作嫁衣裳,當然是極其得忿恨。
他心中的惱恨,簡直是傾盡天河,也洗刷不盡。
方寒天君足足擁有將近十萬道太神法則,每一條都粗大結實,力量強猛驚人,真正是太古神君大能之中的巔峰人物,雖然和大釋天大滅太釋那種達到了太神之極致,臨界一點,可謂是半步祖神級別,連真正的諸天神祖大能出手,都難以殺死的角色相比,要遜色得多,但是也足可謂是一方人物,至少不在香無塵,玉致太神等人之下。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是玄河的敵手。
也就是說,此時的玄河,在他自己都沒有知覺之間,已然成長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那香無塵,玉致太神,等等人物,也至多是只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真個要是交手起來,誰勝誰負猶為兩可。
玄河大手一抓,四海顛倒,天地翻轉,凶猛按壓下去,仿佛是一座太古神山鎮壓下來,降臨在了方寒天君的當頭,使得他動都不能夠動一下,唯有依靠最後的力量,死死抵抗,堅決不能夠屈膝跪下。
一旦跪下,一尊太古神君大能的榮耀,一尊無上天宮天君的榮耀,就要毀于一旦,從此以後,都再也沒有面目見人。
這就是玄河想要的結果。
「還不跪下?」
此人已經有上萬道太神法則被玄河抽取出來,不斷抹殺煉化了,「很好,我說了要抽調你一半的太神法則,就一定會做到!到時候,我看你還跪不跪下!」
「我知道你心有不服!那也沒有關系,我原本打算就算是不殺你,也要將你廢掉,現在,我就只抽取你一半的太神法則,使得你還有機會,既然無上天宮要我去做一部天君,那又有何難?日後,你我依舊同為天君,你隨時想要找我挑戰,隨時奉陪,不過,唯有上了諸天生死台,我才接收你的挑戰,那樣我斬殺了你,自然沒有人敢多說廢話……」
玄河連連冷聲說話,同時手段層出不窮,不斷抓攝,此人的太神法則,須臾之間,就又被玄河抓攝出來兩萬道。
他的太神法則,已經被玄河掠奪了三萬道。
玄河頭頂之上,顯現出來了本命太神法則之中的吞噬法則,不斷變化,當空旋轉,竟然連連吞噬掠奪過來的太神法則,漸漸的,竟然也取得了一絲太古大鯤的氣息,頭頂之上虛影變幻,隱隱約約之中,有無盡北冥汪洋,滔天翻滾,陰寒徹骨,一頭巨大的鯤魚,反轉之間,就有逆轉四海,倒轉天地的凶威,無邊無際,所向無敵,吞噬一切……
這些太神法則,被吞噬法則所吞噬,所煉化。
然後全部燃燒,打入了玄河自己的本命大世界之中,那一輪聖法之光輝之中,有無數密密麻麻的法則,交織一體,玄河每煉化數道掠奪來的太神法則,那聖法之光輝之中,就有一道原本的神宗法則,得到浩大的法則精氣,立刻蛻變,沖破桎梏,從聖法光輝之中翻騰而出,化為一道全新的,屬于他自己的太神法則!
「五萬道!」玄河大吼一聲,「好了,我說了抽取了一半的太神法則,就抽取你一半的太神法則!」
那方寒天君,已經有足足五萬道太神法則,被玄河抽取了出來,還在不斷地吞噬煉化,催發出他自己的太神法則。
方寒天君不斷嘶吼,連連怒罵,發出狂嘯,但是都無濟于事,完全無法阻止已經發生的事實。
那就是,他損失了一半的太神法則。
這對于他而言,完全不是損失一半的修為那麼簡單。
事實上,他損失的修為,遠遠超過一半,而且,這對于一尊太古神君大能的而言,簡直是永恆的心境傷痕,幾乎不可能修復。知恥而後勇這種事情,雖然有,但是畢竟是少數,他能夠從如此慘烈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重新修煉起來,恢復修為,向玄河挑戰的可能,簡直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就算是他有這樣的機會,彼時的玄河,又該已經達到了何等地步?
只怕是反手之間,就能夠將他抹殺了。
「此人果然不愧為是至上至尊太一天的人物,修為強橫,而且,是太古凶獸的遺脈,練就的法則極其強大,就算是我精益求精,但是此人的太神法則,足足五萬道,我煉化燃燒之後,也足足使得我自己催發出來了將近兩萬道太神法則!」
玄河心下大喜,因為,他自己的太神法則,足足壯大到了三萬道之多!
他的太神法則,達到三萬道,加上他強悍驚人,足可以將一頭太古異種的大鯤肉身都撞暴的肉身,真正的實力,絕對超越一般達到十萬道太神法則的太古神君大能!
此消彼長。
真正的此消彼長,此時此刻,那方寒天君,再也沒有了能夠與玄河抗衡的資本。
玄河大吼一聲,手掌暴壓,一股塌天大力,奔騰之下,凶狠地壓迫在了方寒天君的頭頂之上。
他依舊死死抗衡,玄河卻越發凶猛,終于,轟隆一聲,此人的頭顱都被直接壓暴,但是隨後就再度重組。
「還不跪下?」
玄河怒哼一聲,忽地縱身而起,一腳踏出,死死地踩在此人的頭頂。
踩到你跪下!
轟然一聲,此人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大力。
直接跪倒在了虛空之中。
「玄靈子!本天君與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玄河哈哈大笑︰「那好說,現在我們就上諸天生死台,我殺死了你,自然就徹底罷休了!」
跪下了!
一尊無上天宮的天君,被玄河踩到跪下!
方寒天君狂怒大吼︰「不行!本天君今日已然受辱,你不殺我,就是給我機會!終有一日,我要殺你,我要殺你!此刻與你上諸天生死台,才是愚蠢……」
「哈哈,算你還有點腦子。」
玄河大笑一聲,伸手一抓,就從此人懷中抽取出來了一卷布帛,自然就是無上天宮的符詔法旨。
「好了,無上天宮的法旨,我自然會看,你可以滾了。」
玄河飛起一腳,便將此人踹飛。
方寒天君渾身顫抖,臉色朱紫,幾乎要滴出血來。
那方寒臉色劇變,忽然之間,猛烈出拳,力量奔騰到了極致,帶著無窮恨意,一拳轟殺,不是殺向玄河,而是狠狠地打向了天界大地風雨州,十億里太玄山所在。
他竟然是想要一擊將太玄山抹殺。
玄河目光頓時森寒︰「你找死!」
玄河剎時暴怒,反手一抓,撲抓過去,一把就將此人的全部拳勢都完全打爆,粉碎,旋即一掌追殺過去。
方寒大怒吼叫,連連出手,撕裂虛空,猛地消失不見。
「玄靈子!終有一日,本天君勢必殺你!勢必殺你!」
「蠢貨!不用你多說,遲早我會找到機會,沒有一點麻煩地殺死你!我玄河想殺的人,沒有人能夠活得下來,遲早都要死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