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王美鳳和林玉嬌一直聊到了中午,後來王美鳳還留了林玉嬌在她家吃了一頓中午飯。
本來林玉嬌是還想見見陶平這個傳說中的神勇將軍的,但陶平卻由于和楊洪義他們一直在指揮部中開會,所以直等到下午也沒有等到陶平回來。
後來,林玉嬌就回了家,並同林玉嬌約定,第二天,林玉嬌同他哥哥林守富的送糧車隊一同再過來。
其實,張美鳳不知道,就在下午他們苦等陶平回家的同時,陶平正在同楊洪義他們商議建立根據地,以及建立地方武裝、地方政權的事情。
經過這次斷糧風波之後,讓陶平切切實實的感到了後方的重要性。
用陶平的原話說是︰
「就是打狗的,也還得找個牆角不是,現在我們是在打日本鬼子,沒有一個牢定的根據地肯定不行,這樣站不住腳。
別的不說,就是我們這幾千口子人的吃飯也成了個大問題,
就憑重慶那位蔣某人給我們的那點軍餉,肯定是不行的,要知道,在他老人家那,我們也就是一個團,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多口,不到兩千人。
可我們現在實際呢,五千人都不止,這怎麼辦?總不能讓戰士們西北風吧!靠人靠天不如靠自已。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說不定,那天,那位蔣某人一不高興,也給我們來一個斷糧斷餉,那我們就真的醉了。
為了更好的打鬼子,為了更好的展壯大我們的隊伍,我認為我們必須給自已找一個牢固的牆角,建立根據地。」
于是陶平就向張海龍、楊洪義、周斌提出了建立塔山根據地的要求。
而張海龍、楊洪義、周斌他們也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只是陶平剛回來就生了這麼一連串的事情,沒有時間和他溝通罷了。
于是,在大家一致通地的情況下,他們四個人又把建立根據地具體的操作流程進行了詳細的計劃。
畢竟,這不比一場簡單的戰斗,要想建立一個真正的根據地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從地方武裝到地方政權、以及如何處理與地方士紳的關系,各個方面都要仔細的全盤籌劃。
所以,直到晚上十點多鐘,陶平才踏進位于他指揮部只有三十米遠的家中。
而一進門,不等陶平端上飯碗,王美鳳就向他講起了白天林玉嬌前來求和的經過。
在听完王美鳳的講述上午林玉嬌代表林家前來求和的經過之後,陶平重重的將王美鳳抱在了懷中。
「美鳳啊!你說的情況和我們掌握的一致,你叫林玉嬌放心,我們八路軍說話算話,只要他們林家能站在民族大義的立場上積極抗日,以前事情就一張紙翻過去,我們決不會追究。」陶平對著懷中的王美鳳說道。
對于陶平之間突然這麼親熱的舉動,王美鳳有些不知所措,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雖然說兩人已經結婚了都兩個多月了,比這個親熱的舉動早就干過了,可陶平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在大白天抱著他自己,而且還敞著大門。
接著陶平又說道︰「我說美鳳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犯了一個很危險的錯誤!」
「沒有啊!」王美鳳說道。
「今天,你是一個人去接見林玉嬌的吧!」陶平松開了懷中的王美鳳說道。
「是啊!這又怎麼了,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們是大學的同學。」王美鳳不解的問道。
「你知道,昨天下午我們伏擊了誰?」陶平說道。
「這我哪知道啊!」王美鳳說道。
「一只化裝成我們八路的鬼子。」陶平說道。
「那又怎麼了。」王美鳳不解的問道。
「你呀!真是不開竅。
鬼子能化裝成我們八路,難到就不能化裝成你的同學,或者說是慌稱是你哥,再或者是我的什麼人嗎?
其實,鬼子要暗殺我,我倒不怕,我怕的是他們會對你下手,你知道嗎,這一次,我們伏擊的這支日軍執行的就是秘密暗殺任務。
由于巧合讓我現了他們的破綻,不然的話,後果不堪想象。
你不知道,那些鬼子的中國話說的是多麼的地道,特別有一個鬼子那河南話說的,把老楊和老張兩個老河南都給騙過去了。」陶平認真的說道。
听到陶平這麼說,王美鳳才感到事情的可怕。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王美鳳好奇的問道。
「是他們穿的太招搖了,八路那有那麼整齊的裝。」陶平笑道。
「那個會說河南話的鬼子兵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王美鳳好奇的問道。
「他說他以前是種地的農民,老家是河南安陽的。我就叫他給我做四種河南的面食來,然後再給我整一塊地出來,我要種地瓜。」陶平說道。
「那後來呢?」王美鳳好奇的問道。
「他擱屁了貝!」陶平笑著說道。
「還是你心眼多!」王美鳳俏皮笑著說道。
「我要是沒那兩把刷子,還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
你不知道,當時周斌他們審到後來,審不下去了。那個小鬼子,又是哭娘,又是喊爹的,裝的有多像。
老張都讓他哭的心軟了,準備兩塊大洋給他回河南老家,讓他好侍候他那‘八十歲的老娘’呢!
差點就讓他跑了。
所以說啊!我的小乖乖,以後可得小心啊!」陶平接著說著刮了王美鳳一下鼻子。
「啊氣!」陶平打了一個哈氣。
「準又是那個美國的珍妮又惦記你了!」王美鳳俏皮的對著正在吃飯的陶平說道。
「有人惦記好啊!總比沒人惦記好啊!你不希望你家的相公走在大街上,連個回頭看的人都沒有吧!」陶平笑著說道。
其實,就在陶平和王美鳳談話的同時,還真的有一個人正在惦記著陶平,這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遠在太原的日軍第三十六聯隊的聯隊長小犬一狼。
「現在聯系上佐佐木中隊了嗎?」小犬一狼向特高科科長橫四問道。
「報告大佐閣下,現在我們還沒有聯素上。」特高科科長橫四回答道。
「最後一次聯系是什麼時候。」小犬一狼接著問道。
「就在昨天,當時他們已進入了塔山陶平的九一一團的防區,據回來的情報顯示,陶平的外圍部隊並沒有對他們身份產生懷疑。
以至于,當地的**民兵還給他們帶路,把他們送過了後沐河。」橫四回答道。
「那他們也應該聯系了,這都過去了多長時間了,不會是電台壞了吧!」小犬一狼越擔心的問道。
「大佐閣下,不會的,電台是我們陸軍總部剛剛從德國進口的,非常可靠!」橫四回答道。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那是他們讓陶平給現了。」小犬一狼說著,不由自主的感到擔心了起來。
「不會的,佐佐木中尉所帶領的五十名特工都是我們中野學校的高材生,他們比中國人還像中國人,就是那兩百多名的士兵,也是我們從整個聯隊中挑選出來的帝國精英。
他們的戰斗力決對是不容懷疑的,就是他們被現了,他該一個電報回來,不是嗎?」橫四回答道。
「希望他們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又或是他們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事情而不方便使用電台。」小犬一狼憂心沖沖的問道。
「如果說是他們不便使用的電台的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們真的找到了傳說中彭z的八路軍總部,並正在試圖進一步接近了他。
為了不讓彭z的情報部門現他們的存在,他們主動的關閉的電台。」橫四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希望是如此吧!」小犬一狼臉上的表情緩解了很多,嘆了一口氣說道。
*******************************************************
在國民政府塔山縣縣長辦公室里,曲陽曲縣長正在讀著今天的《中央日報》社論。
「曲縣長,不得了啦!」民團團長張麻子跑進了進來說道。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曲陽曲縣長不滿的說道。
「八路打——八路了!」張麻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什麼,你說清楚些,誰打誰了?」曲陽曲縣長吃驚的問道。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陶平的九一一團和一隊外來的八路生的沖突,兩幫人就在卸甲莊附近的丁子谷就打了起來,那幫外來的八路人少,全都讓陶平給干掉了。」張麻子說完,喘了一口粗氣。
曲陽曲縣長幸災樂禍的說︰
「八路打八路,這道好,看來我們有好戲看了,正好省的我們動手。
本來我還擔心他陶平這小子會賴在我塔山不走,再搞他媽一個什麼根據地來著,另立一套政府和人對著干。
我看這麼一來,倒是不用我來趕他走了,到時候,就憑這一件事情,他的上峰要是追究下來,別說他這個才當了兩天半的團長保不住,就是他的小命怕也是難保啊!還他媽手足相殘,我看他到時怎麼收場!」
張麻子接著說道︰「曲縣長,您到底是讀書人,見過大世面,一眼就看出陶平這個小子是個莽夫,不是個東西!
你別說,這個陶平還真的他媽是個莽夫,剛才我听剛從卸甲莊回來的解六子說,陶平用了有好幾千人的隊伍把那幾百個外來的八路圍的水泄不通。
你說,這怎麼講都是抗日的戰友,而且還是自家的兄弟,能有多大的事?說清楚不就得了嗎!大不了,忍一忍!
他這個楞頭青還就真刀真槍干了起來,而且還是一個不留,下手還真是***狠,真不愧是土匪出身。
而且,據六子講,陶平好像還神神秘秘的怕被別人知道,就是打掃完戰場了,也不讓周圍的村民靠近去看熱鬧,
幸好六子那小子的婆姨頭兩天才給他生了個兒子,而且他家就住在出事現場不遠,這小子向我請了十天的假,誰知他剛到家才兩天,就生了這事,所以這小子馬上就跑了過來給我報信。」
听到張麻子這麼一說,曲陽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接著說道︰「這不明擺著的事嗎,自個人窩里斗,搞出事來了,怕被上峰知道,把事搞大,所以才藏著掖著的。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昨天還真是***險!
這小子要是真的把個林守富當場的給 了,我們還真的沒招,這事情就難辦了。
不過,現在好了,我估計不用十天,這小子就玩完了,我這就給馬專員寫報告去。」
&1t;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