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子彈面前,人人平等!
「報告中尉閣下,在附近我們並沒有發現松本中士的槍械及其隨身所帶的其他物品,此外,我們在附近的水塘邊的灌木叢的枝條上還發現了一些可能是老虎的毛發」上等兵谷內純三郎小心意意的對齊藤英男中尉說道。
「除了一些老虎的毛發,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什麼線索了嗎?」齊藤英男中尉非常不滿的對上等兵谷內純三郎說道。
「報告中尉閣下,很顯然除了這些,並沒有非常名顯的人為痕跡,當然了,也不排除是有人刻意的將痕跡模去的原因。
但是本人卻認為這正是這次事件的最大中疑點,眾所周知,老虎是不會主動去收集槍械彈藥的,而松本中士的槍械及其隨身所帶的其他物品卻不翼而飛了,只剩下殘缺不全的尸骸,要不是他的衣領和帽子上有著他的名字的話,我們還真的認不出這就是他來。」上等兵谷內純三郎小心意意的對齊藤英男中尉說道。
「很顯然松本中士的死並不是人為,而是本地特有的猛獸華南虎所為,松本這個倒霉蛋也真是夠倒霉的,一落地就被老虎吃掉
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取走松本中士槍械及其隨身物品的一定不是那只該死的四腳猛獸華南虎,而是兩條腿的走路的人。
至于究竟是什麼人取走了松本中士的槍械和隨身特品?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就是我們所要找的那些‘大魚’,因為也只有是他們才會該意的隱去腳印和痕跡」齊藤英男中尉意味深長的對上等兵谷內純三郎說道。
「中尉閣下您的意思是我們這次找對了方向,那伙支那混蛋們曾經就在本地滯留過?」上等兵谷內純三郎非常興奮的對齊藤英男中尉說道。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你可別忘了此處據松田嚴一男大尉遭算計的半山腰,只有區區不到五千米的直線距離」齊藤英男中尉意味深長的對上等兵谷內純三郎說道。
「中尉閣下,現在我們的行動已經到了這個時步,您是否可以透露一下我們這次所要抓捕的目標究竟是一些什麼人?」上等兵谷內純三郎小心意意的對齊藤英男中尉說道。
看著上等兵谷內純三郎急切的表情,齊藤英男中尉一字一句的對上等兵谷內純三郎說道︰
「事情以至此,也該讓你們知道了,本次行動的目標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重慶政府蔣某人的大公子蔣興國,另一個是中國共產軍的陸軍少將陶平,大本營命令是——這兩人都要盡量活抓才行,除非到了萬不得以的情況下才能進行擊斃。」
看著被驚得張大了嘴上等兵谷內純三郎,齊藤英男中尉拍了拍他的胸膛笑著說道︰
「怎麼了小伙子,沒有嚇著你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吃驚而已。」馬上回過神來的上等兵谷內純三郎連忙不好意思的對齊藤英男中尉說道。
「馬上去通知所有的隊員,就地休息,三個小時以後,晚上九點半我們準時出發,全部換上國民政府軍的軍裝,執行-變色龍方案。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那些從七里店趕過來的國民政府軍的先頭部隊現在已經趕到大庸境內,不用天明他們就會趕到墜機現場,我們必須要在他們找到這兩個家伙之前捉住這兩個令人討厭的家伙,听明白了沒有」齊藤英男中尉拍了拍上等兵谷內純三郎的肩膀說道。
「嗨」上等兵谷內純三郎馬上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的對齊藤英男中尉答道。
就在上等兵谷內純三郎離開後不久,齊藤英男中尉身邊的日軍電台又「嘀嘀、嗒嗒」響了起來。
「松田大尉閣下,我部于墜機地點約七點方向約十一千米處發現敵人蹤跡,現在我部正在休整,準備按原計劃于三小時後,即九點半開始執行變色龍方案……」
事實也正如齊內英男中尉所料想的那樣,由于有了白天戰機的精確定位,所以天還沒有黑,一直駐守在附近五七五八六團的一個特務連作為先鋒部隊,乘座著團里僅有的六台軍用卡車趕到了陶平與小蔣他們發生緊急迫降的現場。
「報告連長,周圍的五百米的範圍內我們都找遍了,除了剛才我們發現的七具鬼子傘兵的尸體以外,到現在為止我們的電台也還沒有連系上太子他們」排長馬友民非常無奈的對連長但開年說道。
「看來太子這一次真的非常的危險你馬上通知馮副連長過來量一下對策,準備將情況上報團部!」連長但開年非常擔心的對排長馬友民說道。
「是」排長馬友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的答道。
就在排長馬友民的話聲剛落的時候,副連長馮連才走了過來說道;
「連長,不用找了,我在這兒,剛才我是去查看了一下小鬼子的尸體」
「老馮,你來的正好我們商量一下一步的搜索方向。」連長但開年高興的對副連長馮連才說道。
「連長,你先看看這個」不等連長但開年把話說完,副連長馮連才就把身後的一個日軍的背囊打了開來說道。
看著副連長馮連才從著背囊內的一股腦式的倒出來的家伙——德國開山刀、指南針、手表、地圖、軍裝、德國罐頭、急救包……,連長但開年的臉色馬上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他順手撿起了那件沾有黑色血漬的軍裝恨恨的說道︰
「小鬼子,你姥姥,看來這一次,這幫孫子還想故計重施———魚目混珠、渾水模魚,上一次我們舍了的那十五名兄弟,就是因為一進錯信了這種假軍裝才送了性命,害得老子也在陸軍醫院躺了二十二天。」
「連長,現在我非常擔心太子他們會上小鬼子的當。畢竟他們不知道小鬼子會來這一招損招,冒充我們接應的人」看著一臉痛苦表情連長但開年,副連長馮連才憂心沖沖的對連長連長但開年說道。
「我也是擔心這個,這幫孫子也太太損了,什麼樣的損招都能使得出來,真他的應該來一場大地震,把他們鳥國家全部都給震到太平洋底下去喂魚去。」連長但開年恨恨的對副連長馮連才說道。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鬼子尸體的傷口,發現所有的鬼子傘兵都是死于美制的加蘭德槍下,據總部的情報上講,飛機上只有共軍陶平將軍的的兩個警衛員帶了兩支這種槍,其他人配的都是短槍。
而且這些鬼子傘兵的尸體分布也很有規律,基本上都是位于八點鐘至十一點鐘方向,而且也就是在這個方向上我們可以找到很多被人踩踏過的痕跡,很顯然,當時的追逐非常的激烈」副連長馮連才憂心沖沖的對連長連長但開年說道。
「現在情況已經基本上清楚了,飛機緊急降落後,他們用長射程的加蘭德步槍為所有人開了一條血路,然後他們十五個人也就從這條血路突了出去。」連長但開年接著對副連長馮連才說道。
「希望這些赤共能發揮他們善于鑽林子特長,帶領太子他們逃過這一劫」副連長馮連才憂心沖沖的對連長連長但開年說道。
「但願如此吧」連長但開年同樣憂心沖沖的對副連長馮連才說道。
「馬上將所有的情況上報總部,要其他的友軍特別注意可能有一止一股假扮我軍的鬼子小部隊,要大家注意甄別和防犯。
我們按原計劃,四個小組每個小組三十二個人,一部電台,注意保持隊形聯系,相隔不要超過三百米的距離,一字展開,跟著痕跡開始搜索
記住了,天亮之前只要是打著火把找人隊伍,全部都是假扮的小鬼子,給老子往死里整听明白了沒有」連長但開年恨恨的對副連長馮連才說道。
「是」副連長馮連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的答道。
「蔣主任、陶將軍,你們在哪里我們是薛司令的部隊,上峰派我們來接應你們了」很快在叢林中關于這樣的喊聲此起彼浮。
伴隨著滿山遍野的火把和找人的叫喊聲,很快的令外一種非常不協調的聲音出現了。
那就是「噠、噠、噠」的手提機關槍的槍聲和手榴彈「轟隆、轟隆」爆炸聲,當然了,由于鬼子敢死隊以找人為先,基本上是不想惹事。
做為先開槍的一方,無論是在火力上,還是在人數上,連長但開年所帥領的特務連都佔盡了先機,因為其本身軍事素養過硬加上主動對被動,很快的,以松田嚴一男大尉為首的三路日軍搜索隊就吃盡了苦頭。
雖然日軍所派出的敢死隊的隊員都是日軍的精兵,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刀槍不入,要知道在子彈面前,人人平等,一槍下去,都是一個大血窟窿,除非是你是打他的四肢上,他還能在蹦兩下,跑上兩步,要是打在軀干上基本上都是當場gameover——死翹翹。
而德制花機關槍也就是mp18,打出的子彈基本上,一個點射就是三發以上,也就是說基本上在短距離內不中彈則已,一中基本上都是三發以上,很難再有活過來的機會,其實這也就是連發火器的威力,以大密度的彈丸給對手造成可怕的殺傷力。
在黑夜的叢林之中,面對著強于自已盡一倍以上的特務連,特別是當這些日軍的三八單發短步槍在一百米的距離內遇到手持德國原廠花機關的特務軍時,日軍敢死隊的惡夢就開始了。
加之由于沒有想到對方一開始就會發現自已的身份有詐,二十分鐘的短暫交火之後,日軍的敢死隊就開始大量的減員,本來還有六十二個人日軍敢死隊,很快的就只剩下了四十四個人,十八個人直接被掉,而的特務連的傷亡則非常的有限,只有三死兩傷的代價而已。
當終于跑出了火力打擊範圍的松田嚴一男大尉開始清點人數時,他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楮,僅僅是一天而已,加上戰斗與非戰斗減員,他所帶領的八十八人的敢死隊已經傷亡進半,四十四人或直接戰,死或因樹叉、猛獸而報銷,此外還有六人受傷。
其實,這也難怪,叢林作戰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他的殘酷性遠遠超過了令所有步兵都大為關痛的街道巷戰,對于這一點,即使是七十年後武裝到牙齒的霉軍也都無法解決,更何況是這些東洋猴子呢
更何況,他們手中所配發的武器——單發三八短步槍,在夜間短距離內的作戰效力根本上無法與特務連所配發的原裝德制花機關相比,只要開火只有找死的份。
讓我們現將目光投向槍響的二十五分鐘之前陶平等人躲在十幾里之外的一個叫清雲觀道觀內,由于這個清雲觀只有前後兩排五間的小石頭房子,空間非常的有限,所以最終大家只好做在院內的空地上支起了火堆。
「道長,今年貴庚」蔣主任轉頭對著同樣也圍在火堆邊上吃著野豬肉的虛雲子說道。
「先生客氣了,山野之人今年三十有五」說著虛雲子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看著火光下虛雲子那潔白的牙齒,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涌上了陶平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