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景碑胡同拉了警戒線,胡同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水泄不通的現場只見一副副擔架被抬上救護車,白布下露出凌亂的長發、一截白皙的小腿和女敕白的手臂,手臂上布滿了青紫的掐痕。
數了數,一共是五副擔架。
現場媒體見縫插針的涌了上來,攝像頭對著警察人員開始訪問,隊長揮著手擋住攝像,只透露被害的五個當事人俱屬某個高級中學的女學生,該案有待查明。警方已經盡快通知了這女個女生的家屬。
「還查什麼?不就是強暴嗎?這種事情屢屢見報,高校女生被強暴,查得到凶犯才怪。」人群里A冷笑道。
「社會治安越來越差,女同志們,晚上還是少出門為妙。」B搖頭嘆息。
「他媽的,這些警察簡直浪費納稅人的錢……」C破口大罵,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警衛隊長漲紅著臉,快速跳上了警車,叮鈴鈴的離開現場,只見現場的地上留下血跡斑斑,一片狼藉。
市一中,這一天上課點名,高一級共有五個女生無故缺課。
醫院
西裝革履的男人和雍容高貴的婦人神色慌張的快步走了進來,婦人腳下幾個踉蹌,抓著醫生的手焦急的問︰「醫……醫生,劉……劉瀟……揚……住在……那……那間……病房?」
「醫生,請問劉瀟揚住在那間病房?」男人縱是緊張,表現亦比貴婦鎮定。
那醫生眼里閃過一絲明了︰「你們是病人劉瀟揚的家屬?」
劉睿馳點點頭。
醫生看著他們的眼楮露出些許同情,他招來一個小護士帶他們前去劉瀟揚的病房,不忘叮囑︰「病人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你們注意不要刺激到她。」
劉睿馳和李慧蘭走進病房,看到穿著病房號身子抱成一團蜷縮在床頭的女兒時,劉慧蘭早就忍不住奔了過去,抱著劉瀟揚大哭︰「揚揚……」
她的女兒命怎麼這麼苦啊!她本來有一個美好的前程,家境殷富,長的漂亮,將來還會繼承她爸爸的公司,現在居然被人……這是一生也洗不去的污點與傷痕啊,揚揚這麼心高氣傲,她怎麼受得了?
「啊……不要踫我……。不要踫我……」李慧蘭一觸踫到她,劉瀟揚忽然大吼大叫,狠命推開她,緊接著,往床頭縮了縮身子,眼神驚恐戒備的看著他們,全身都在顫抖。
李慧蘭怔忪,「啊」的一聲悲痛的吼叫,雙手靠著劉睿馳的肩膀拍打︰「怎麼會這樣?揚揚……我的女兒啊……啊……」
「揚揚,是爸爸媽媽啊……」
劉睿馳探身過去,誰知劉瀟揚拿起枕頭朝他的臉扔了過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踫我……我求求你們……不要踫我……」她哽咽著,痛苦的張著嘴巴,面色慘如白紙。
劉睿馳摘下金邊眼鏡,擦著眼淚。
兩個年青人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劉先生,我們是來調查這件案子的便衣警察,有一些情況想向劉瀟揚了解……」
劉睿馳掃了他們一眼,他們走了進來。
「劉瀟揚,請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衣傾身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劉瀟揚眼神慌亂,呼吸一窒,哆嗦著唇瓣︰「別問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腦海里滑過昨夜的一幕幕,幽暗如幽冥般的陋巷,那些披頭散發如鬼魅般又髒又臭的男人……她忘不了,那個惡心令人作嘔的味道,她忘不了,他們好像從棺材里走出的怪物,她更忘不了,他們的炙熱進入她時快要把她撕裂的劇痛,她真的忘不了……他們的手在她身上亂模……她覺得自己好髒好髒,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人了。
「啊……頭好痛……」劉瀟揚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歪在病床上。
李慧蘭過來扶她,她瘋了般的用腳踢她︰「不要踫我……滾……滾……」
「劉瀟揚,你想起了什麼?」兩個便衣眼楮一亮,看她這樣痛苦必是想到了什麼。
「你們不要再逼她了,求求你們……」李慧蘭撫著心口,聲音哽咽的哀求︰「她已經夠慘的了,你們不要再逼她了,我求求你們……」
「劉太太,我們是在幫助劉小姐……」
便衣嘆了口氣,翻開檔案︰「昨夜凌晨一點,有人看到幾個乞丐從景碑胡同走出來……林帶悌、周鴻一口咬定她們是收到劉瀟揚的短信後先後趕到案發地點,發現不對已經來不及逃走,另外兩個女生——陳小美重傷不治,周蘭紫已由醫生確診送往精神科。在她們的手機里的確發現劉小姐先後給她們發去的短信……奇怪的是,案發現場卻找不到劉小姐的手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要問你們啊,你們不會去查?」劉睿馳抓著其中一人的衣領低咆。
「劉先生,請你冷靜。」另一人拉下劉睿馳的手,看在他是病人家屬急于破案的份上他暫且忍他︰「我們需要劉小姐配合說出案發時的真相。」
「劉瀟揚,你為什麼會到景碑胡同去?去那里做什麼?周鴻和林帶悌指認你害她們,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不知道……別逼我……」劉瀟揚抱著頭,忽地倉惶的抬起頭來看在李慧蘭︰「媽媽,媽媽救我……」
她到底還是認得她媽媽的,劉睿馳上前一步,她卻是抗拒︰「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李慧蘭沖劉睿馳搖搖頭,抱著劉瀟揚輕拍她的背,心里惶恐不安。
「劉太太……」
便衣朝李慧蘭使了個眼色,劉瀟揚肯讓人接近了,那下一步就該讓她說出真相了。
李慧蘭皺了皺眉,低下頭,模著劉瀟揚的臉輕輕摩挲,低低的誘哄︰「揚揚,告訴媽媽,你怎麼會深更半夜到景碑巷去?」
「媽媽……」劉瀟揚慘白的臉抬了抬,干涸的唇瓣略略蠕動,惘然的想了一會兒,眼里忽然滑過一抹亮光︰「是她……是她……是她約我到景碑巷去的……是她害我……」
「她是誰?」便衣見有了眉目,不禁喜形于色。
「揚揚,她是誰啊?」李慧蘭柔著聲音,配合著便衣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元好好……元好好……對,就是她……就是她……」劉瀟揚狠狠的咬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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