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章再會王聰兒
s︰再改了一下!
出城匯合了姬延良四人,梁綱按著李全信上ji 代的地址尋到了秘密接頭地點。然後一行人坐船過了漢江,在引路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樊城城東十多里外的一處xi 村莊。
「齊夫人?」看到屋內的人,梁綱有些吃驚了,竟然是王聰兒當面,這實在是讓他夠意外的。
「梁將軍請坐!」與梁綱的始料不及不同,王聰兒是早有準備,伸手邀道,身後的黑衣婢nv也恭敬地給梁綱獻上了一盞茶。
眾人退去,房內留下了梁綱和王聰兒兩人。
梁綱深深地看了王聰兒一眼,這個地方他本以為只是一個中轉站,要想見到李全、王聰兒少說還需再繞上兩圈才行,畢竟眼下時節不同,外面官府查拿的正緊。可是不想面前的這位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這里,真是讓他很意外,很吃驚,也覺的很不對勁!
「齊夫人,貴教這是………?」又出了什麼ど蛾子了?梁綱心理納悶想到。「如有難處,夫人直說就是,但凡我梁綱能幫的上的,定在所不辭。」說著他把隨身攜帶的xi 箱子放到了二人之間的桌面上,一把黃銅鑰匙也隨之放到了桌面,「這里是一千兩黃金,暫解貴教燃眉之用!日後h u得時間,再有銀兩送到。」
王聰兒吸了口氣,不為眼前的一千兩黃金,也不為梁綱承諾的日後,而只是為他友好至極的態度,她是萬萬沒想到梁綱會這樣的好說話。拿過鑰匙,王聰兒雙手一抱拳,向著梁綱躬身謝說道︰「將軍不顧萬險能于此時前來,已經讓我西天大乘教感j 不盡,現在又送一千兩黃金救急,更是不知改如何感謝才好。
妾身就暫帶我教中諸多兄弟姐妹,拜謝將軍大恩了!」
「夫人過溢,過溢了。你我兩家相ji 親密,不分彼此。貴教今日有難,梁綱如何當不救?為分內之事罷了(第四聲),何談感j 二字。」讓過了王聰兒一拜。梁綱不想再在這一點上糾纏下去了,直言問道︰「貴教中可是又出了什麼麻煩?」不然的話王聰兒怎會到這里來等自己?
「還望直言相告。」西天大乘教關乎著梁綱全盤的算計,現在可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
王聰兒臉上苦澀一笑,「將軍可知道近日我教中流傳的那道謠言?姚學才想必已經告訴你了吧?」
梁綱點頭。
「事情就是從那兩道謠言生起的……」見到梁綱點頭,王聰兒心中更是苦澀了三分。他們一開始時並沒有邀請梁綱親到的意思,畢竟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梁綱在鄖南即將面對的是個怎樣的情況。可是,隨著謠言的興起,梁綱不到,風b 就越發的難以平息了。李全無奈之下這才提筆親書寫給了梁綱一封信,同時授命姚學才將謠言之事透l 給梁綱听。
看他決斷了!
梁綱若是前來,那今後紅巾軍就是襄陽教會最鐵桿的盟友,排位尚在王延詔一脈之上。可他若是不到,那對于襄陽教會來說就與南會以及現在的高家營沒什麼區別了。
兩天半前他們在黃龍接到了梁綱的親筆回書,那一刻起他們四人心中就充滿了底氣。有梁綱做後盾,在財力上而言,絕對是無須任何擔憂的。而有了錢,想要把北會和總教的底子再重新整合起來,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畢竟這是西天大乘教立教最基本的根基。甚至再去探听宋之清、齊林等人的消息,謀劃營救一二也是大有可能的。
然而四人剛剛升起的好心情在听了陳洪的匯報之後,轉眼間就又烏雲蓋頂了。謠言極有可能是從南漳傳出來的。
南漳縣,位于襄陽府城西南方,傳教師傅王紀是齊林的師弟,也是教中長老王振臣的兒子。
王振臣是與宋之清一個輩分的人物,也是西天大乘教中的元老,之前事發的時候一起被抓進了大牢。
王紀這人平日sh 父極孝,在教會中的名聲很好。陳洪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後曾親自去見他一面,在當時陳洪看來,王紀之所以做樣做,十有八|九是盛怒下的遷怒,遷怒梁綱這個阻礙了宋之清起義的人,以致使西天大乘教有今日之落敗,他父親有今日之災。
但是王紀矢口否認,根本不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任憑陳洪磨破了嘴皮子,把其間的利害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也照舊搖頭。
陳洪失望的離去,本是想立刻就返回襄陽托人再來的,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從南漳本地一個教頭口中听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金潭。這人最近一段時間來與王紀相ji 甚密。
金潭是襄陽總教中的一個xi 掌櫃,跑tu 用的,沒什麼大權。
陳洪的地位比他高出很多,平日里就是見了也不會太去關注一個xi xi |xi 掌櫃的動向,總教破滅,人物星分四散,金潭這時候躲進南漳縣避難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但是不同的是,前些日子總計遇難名單的時候,陳洪清楚地記得,金潭的名字是列在其上的,那他現在又怎麼出現在了南漳了?難道是襄陽那邊記錯了?
陳洪倒是希望是襄陽那邊出的錯,否則可就又是一場天大的風b 。對于連遭重創的西天大乘教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出了南漳縣,月兌離了王紀的眼線,陳洪就又悄悄地潛了回去,細心偵查,讓他又給 出了一些線索……
「所有的根源都指向了金潭,他是在事發的後第三天才到的南漳,謠言就是他出現在之後才接連冒出的,極是可疑。」王聰兒冷哼一聲,眼楮中閃過一道森嚴的殺機,「陳洪回來後,我們迅速找人查證金潭的消息,甚至動用了衙 n中的密線,那些人都是我家當家的親自發展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教主才知道。」
「那金潭確是被抓過的?」梁綱這時還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必是金潭先叛變,出了大牢再用孝道y uhu 的王紀。
王聰兒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疲憊和憤怒。一個金潭不足為道,只要瞅準了地點,一聲令下就可以把他解決掉,都不用向旁人解釋。可是王紀就不同了,他是長老王振臣的兒子,往日教中的名聲很好,手中也握著一地教權,身份擺在那兒得,想要動他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是有確切的證據,否則強行動手的話,只能j 起大變。
北會這一畝三分地固然是lu n不了的,因為宋之清、齊林代表的中央系在這里經營的太久了,王紀雖然是南漳的傳教師傅,可是無論是王聰兒還是姚之福,亦或是李全,只要發出一句話,就立馬能剝奪下他傳教師傅的身份。
但是外人不知情,在他們看來,這純粹是李全四人在收權。到時候就算把情況說出去,外縣支脈首領們也絕不會相信,反倒只當是‘愈加之詞’,當是他們尋茬的一個借口。
這樣一來,高家營分離的速度就會更快,南會會徹底隔絕,王延詔那邊也可能會出現變動,而至于安陸、荊 n、宜昌和四川等地的分支分脈,就更不用指望。
時到今日,雖然知道困難匆匆,可是李全、王聰兒四人都不想讓西天大乘教的架子倒下。他們還期望著能救回宋之清、齊林等人,所以有一日就撐一日,撐起西天大乘教的架子不倒下,等到有朝一日宋、齊回來,能再度收回各支脈大權,統集于一身。
這個大計不能改變,不能觸動,所以他們才會對王紀顧慮重重,在處理上縮手縮腳。其實是在投鼠忌器。
「我們接著借口人手不足,下令給各縣傳教師傅,讓他們把總教和北會流散出去的人都給送回來。王紀倒是也送回了幾人,可是這其中並沒有金潭。」王聰兒的聲音中已經透著肅殺之意了。
梁綱明白,這個是個試探,試探之後李全、王聰兒等人就已經是認定了金潭和王紀的背叛,心中早已經是殺之不足惜了。不過隨即他就又擔心起了自己來,西天大乘教中的叛徒可不會只有金潭一個,自己的行蹤……
「梁將軍,由金潭而推,我教的叛徒怕是還有……為防陷將軍于危境之地,我們並沒有公開將軍赴行襄陽的消息,而是放聲說你不會親自前來,只命一手下替代。」王聰兒不知道梁綱剛才腦子里在想什麼,但是她這一說卻正對梁綱所想,心中登時一輕松。
「那就先讓延良出面,待到各首領會面時我再l 面也不遲,只是……」梁綱正眼看著王聰兒,「夫人以為這一會面真得見得?那地點一但確定,貴教的叛徒就必會報知于官府,到時侯清兵大軍一圍,豈不就是甕中捉鱉之勢?」
面對梁綱的疑問,王聰兒微微一笑,神s l 出了一絲自得。「梁將軍所言不差,所以我們已經更變了計劃,向後推遲三日,此次會面不在是各支脈首領的會面,而是往下推一級,各縣傳教師傅也同樣要到場的大會……」
王聰兒他們有自己的計劃,那就是將計就計,引蛇出 ng,再打草驚蛇,從而將教中的叛逆一舉鏟斷。
他們將一場會面變成了一場大會,那準備時間就自然而然的往後推遲了三日,由明天下午,改成了四天後的下午。
趁著這些時間,他們會把到來的各支脈的首領(王延詔、高德均和張漢h 這三脈,王應琥斷絕),以及各縣的傳教師傅(包括王紀這樣的,人數不少)分別安排在周邊的一個個隱蔽住處里,不到大會召開的那一日,人是到不齊的。
「官府y u降那些叛逆,為的就是對付我教,現在他們有機會將我教剩余首領一網打盡,自然不會放過。所以我們在此之前是安全的,就算是暴l 了,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零星抓人,只會集中全力緊盯四日後召開的那場大會。」
「大會的召開地點,不到時間是不會通知下面的,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三天的時間去查處內ji n。王紀明天就會到襄陽,金潭肯定不會跟著過來……」
「你們是打算趁機派人去抓金潭,然後從他口中拖出王紀,之後再b 問消息?」梁綱點頭,這計策很是不錯。金潭人xi 職微,離開了王紀的庇護,他就什麼都不是。前面也說了,直接殺了他都不用向旁人做解釋。
「可要是問不出來呢?」ji 代了二人就是個死,硬撐下去反倒還有一線生機,梁綱感覺著這倆人不會那麼容易好開口的。
「哼」,王聰兒冷哼一聲,雙眉上挑,滿面都是掩不住的深深殺機,「ji 不ji 代都一樣,他們的作用更主要的是打草驚蛇。我會把王紀安排到我們的住處,那里面叛徒肯定最多。他們看到了這倆人被抓,心里還如何能安定的下?真要是有那麼大的膽量,就不會輕易的當叛徒了。」
「只要是l 出一點的破綻,順藤 瓜下去,一夜時間足矣 ng平所有的叛逆。到了天明,人去樓空,讓那群狗官兵撲個空去。」
事實上,各縣傳教師傅離開之際,都得李全、王聰兒他們的指令,要下令到各個師傅、頭領那里,讓他們在今後的幾天中一切都要xi 心行事,萬不可輕易l 面,而師傅和教頭也需要警告手下的所有教眾,xi 心、xi 心、再xi 心。
如此一來,就h nlu n了地方叛徒手中已經掌握到的信息,等到襄陽那邊的消息傳到,各縣官府再去按圖索籍,就只能也撲個空了。而哪一個傳教師傅或是做師傅、教頭的不往下面安排,那他的可疑x ng就大大的被提高,幾乎都能夠斷定此人有問題了。
通盤了解了襄陽教會的打算後,梁綱不得不說一聲佩服,就在眼下的局勢和情況,他們還能有如此作為,實在是不簡單。
「既然這樣,我就隨著去走一趟南漳好了。」金潭身邊十有八|九會有官府的眼線在,予以暗中保護。王聰兒他們的人去的容易,可要想一路安安順順的把人帶回襄陽,那可就難了。自己跟著走一趟也算是保駕護航。而且「也省的晃 ng在眾人眼前,被誰給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