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趙範提媒
登陸了半天,足有半個多i 時登不上來。以為得明天再上傳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整上來了
……
趙範回到大堂後,趙雲與其又喝了幾杯,感覺火候似乎也差不多了,趙雲便開口道︰
「趙太守,實不相瞞,雲來此貴地,是有一件要事要與您商議。」
趙範此時已經知道趙雲來此的目的,因此听了這話絲毫不覺意外,反而打著哈哈道︰
「此事不急,我與趙將軍一見如故,又是同鄉,正所謂久逢知己千杯少。趙將軍之事就是範之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不急不急,先喝下這席酒宴再說。」
趙雲見趙範這樣說,也就不好一味催促,況且看趙範的意思,對于接下來的勸降應該會很痛快地答應。因此,趙雲也就暫時把這件事放下,與趙範繼續喝酒。
又喝了幾杯後,二人已是微醺,趙範道︰
「子龍,你我同為趙姓,五百年前合是一家。又皆為常山真定人,彼此同鄉。倘若不棄,若能結為兄弟,實為範之萬幸也」
趙雲這時也是喝得正在興頭上,听到趙範這個提議十分高興,當即同意了與趙範結拜為兄弟的請求。
這二人此時的親密度,只有23點而已,關系為「知己」狀態。卻是能夠結拜為兄弟。這樣的事在玩家身上,或者說是在吳凡身上,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即便是這個世界的「NPC」人物,也是極少出現這樣的事情。
說到底,趙雲與趙範結拜為兄弟,是受歷史軌跡的影響。因為這二人在演義史中,就曾經有過結拜兄弟的劇情。
當即二人起身離座,就在這大堂之上面朝南天焚香而拜。論起年紀,二人同年,趙雲略長趙範幾個月,便為兄長,趙範為弟。
結拜為兄弟後,二人關系又近一層,親密度陡然上升50點,達到73點,關系變為「信賴」狀態。趙範命人撤下這桌酒宴,再擺一桌,以為慶祝。
新的酒宴很快擺了上來,上最後一道菜的時候,趙範叫過端菜的下人,在其耳邊i 聲說了幾句,下人點頭離去。
不多時,趙雲與趙範正在推杯換盞,一名f-人走上堂來。
但見這名f-人,輕施粉黛,素縞羅裙,沒有盛裝nv子的妖冶,卻又是在淡然中透出一種成熟韻律之美,美得令人嘆為觀止,舉手投足間氣質非凡,恰到好處。
就連趙雲這種極為正直之人,在酒j ng的作用下,看到這名f-人之際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隨後立即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趙雲連忙把目光又埋了下去。
這名f-人自然就是前面提到的趙範的嫂子,樊氏。
樊氏听下人說,i 叔子趙範要她到大堂來為一位貴客斟酒。起初,樊氏心中十分不悅,暗嘆沒了丈夫的nv人真是身不由己,沒想到連平日里一向對自己十分尊敬的i 叔子趙範如今都要自己像個一樣去伺候客人。
轉而又一想,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只能怪自己命苦。斟酒就斟酒吧,大不了斟完酒立即回來就是了。
這樣想著,樊氏放下nv紅後,也沒描妝打扮,直接就走出廂房,來到大堂上。
此時的大堂上只有趙範和趙雲兩人。趙範坐在主座上,面朝著堂口。而趙雲則是側身朝向堂口這里。樊氏從堂口進來後,看了一眼趙範,隨後又無意識地掃了一眼側身面向自己的趙雲。
趙雲這時也正好扭頭來看她。二人短暫四目相對,旋即趙雲立即埋下目光。而樊氏則立即低下頭。
頭是低下去了,樊氏心中卻是沒來由地起一圈漣漪,心跳都明顯快了幾拍,好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
所謂一見鐘情,在此時的樊氏身上得到了最佳詮釋。
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慌張,樊氏低著頭一直來到趙範的桌前,看到桌子上的酒壺,這才想起自己此行是來為那位貴客斟酒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趙範,見趙範正對他點頭暗示,樊氏心中寬慰,終于明白i 叔子叫自己來「伺候」客人的目的,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終身之事著想。
不過,由于樊氏心中的這份慌張,以至于讓她此時為趙雲斟酒,卻是十分的困難。換言之,如果樊氏對趙雲沒有任何感覺,這斟酒不過是提起酒壺倒一杯酒而已,自然是輕而易舉。
躇躊了一陣,樊氏終于還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來到趙雲酒桌旁邊,跪下後,為趙雲斟酒。
趙雲雖然不知樊氏身份,但見樊氏的穿戴氣質就知絕不是普通下人。因此在樊氏為他斟酒之際,連忙伸出雙手扶著杯樽,以示尊敬。
不想樊氏此時正是極為心慌之際,只是極自隱忍,故做鎮定。突見趙雲伸手來扶杯子,樊氏不由得手一抖,手上的酒壺就揚了一下,酒水劃了一道弧線,倒在趙雲扶著杯子的一只手上。
樊氏見此慌忙放下酒壺,下意識地用袖子去為趙雲擦拭。手一踫趙雲的手背,雖然還隔著一層衣袖,驚覺不妥的樊氏卻像是觸電般地立即將手縮了回來,臉上騰地升起一片紅暈。
經過這麼一段i 曲,樊氏自然不好再繼續呆下去,連忙起身,快步離開了。
趙雲也覺得 ng尷尬,看了一眼樊氏遠去的身影,問趙範道︰
「此是何人?」
趙範一直在看著二人的反應,這會兒呵呵一笑,道︰
「此乃家嫂樊氏也。」
趙雲听到這里十分不解,又有些嫌怪地道︰
「賢弟何需令家嫂斟酒?此實不應該也。」
趙範笑道︰
「只因此中有個緣故,望尊兄能夠答應。」
趙雲不是隨便許諾空頭支票的人,因此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讓趙範詳細說明到底是什麼事,趙範因此繼續道︰
「先兄棄世已三載,家嫂寡居,終非了局。弟常勸其改嫁,家嫂卻道︰‘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第一要文武雙全,名聞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儀出眾;第三要與家兄同姓,我一生只做趙家人。此三件事若缺一件,我寧願終生寡居。’這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然而,未曾想今日竟是讓弟遇到。尊兄堂堂儀表,名震四海,又與家兄同姓,正合家嫂所提之三件事要求。若不嫌家嫂貌陋,弟願做此媒人,與尊兄結成累世之親,不知尊兄意下如何?」
趙雲听到這里,大驚之下憤然起身,道︰
「吾與汝既結為兄弟,汝嫂既吾嫂,豈可做此人倫之事乎?」
趙範也連忙起身,訝異道︰
「弟只是一番好意,尊兄何必如此發怒?」
趙雲此時已是走出座位,道︰
「此事休得再提」
言罷,趙雲轉身朝大堂口走去。
將到口的時候,趙雲忽然想起還沒有和趙範說起勸降的事,因此停下腳步,轉回身道︰
「此前我曾說過有要事在身,實則就是吳都督命我來此勸降汝等。如今荊南四郡兵微將寡,與我軍之形勢好似j 卵與山石一般。桂陽城彈丸之地,又無險可守,根本不足以抵擋我軍之攻勢。望弟審時度勢,莫要自負頑抗,以至死無葬身之地。」
趙雲的政治力不高,又是武將,勸降的態度難免有些生硬。而趙範心中的計劃剛剛被趙雲破壞,此時正在郁悶之際,對勸降這件事自然不會立即答應下來。因而推月兌說,要和部下將臣們商議一下,過幾天再給答復。
趙雲這時也不便在此久留,便告辭離開了。
大堂往府走的路上,正好途經樊氏居住的廂房,此時樊氏正在屋前晾衣物。看到趙雲走了過來,樊氏連忙低下頭去,卻是並沒有進屋,而是靜靜地站著。她希望趙雲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能和她說點什麼,因為她很清楚,i 叔子趙範必然已經把自己的事和趙雲說過了。
趙雲看到樊氏也不由得怔了一下,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絲毫放緩的意思,更沒有和樊氏說話,而是直接從樊氏的身後走了過去。
留下樊氏望著趙雲的背影,神情黯然。
實際上,如果趙雲沒和趙範結拜為兄弟,對于娶樊氏這件事,趙雲雖然也會在名節這方面有些猶豫,但至少不會出離憤然。恰恰是趙範想要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關系搞得更近一些,和趙雲結拜了兄弟在先,才令趙雲對迎娶樊氏這件事無法接受。
趙雲現在身為使者,住宿方面,就按照慣例住在桂陽城的驛館里面。這是由于他與趙範剛剛鬧僵的緣故,否則以趙範的意思,今天晚上是要安排他在太守府住下的。
桂陽城的規模還只是i 型城市,驛館建設得也非常狹i ,僅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院子里連地磚都沒有鋪,加上一棵要死沒死的老槐樹,令整個驛館顯得格外的蒼涼。
驛館的雜役是一名年紀快有七十的老頭,趙雲看他年紀太大,詢問了驛館里的一些相關情況後,就讓這個老雜役回家去了。隨後,趙雲自己動手從倉房里收了些木炭,回到自己所住的東廂房,將木炭放在爐子里引著了,便打開卷在頭的草席,掃了掃被褥上的灰塵,合衣而臥。
此時時間為晚上八點左右,偏僻而狹i 的桂陽城沒有任何夜間商業和娛樂活動,整個城市早早地就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驛館雖然不大,但由于只住了趙雲一個人,由此就顯得十分空曠。黑暗中僅見趙雲所在的東廂房里,有微弱的紅光閃動,是炭火在爐中燃燒的緣故。
趙雲在上翻來覆去輾轉許久,y n濕的環境讓人難以成眠。直到爐子里的木炭燒了二茬,熱氣漸漸上來了,驅走了y n濕寒意,趙雲這才糊糊地睡去。
這一路上曉行夜宿,趙雲連續趕路七天,已是十分乏累。再加上白天的時候在太守府上喝了不少,趙雲的酒量又是「不擅」,這一睡著就睡得很沉。
以至于院子里的一些輕微的響動,趙雲都沒有听見。
……
正在熟睡,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吹得那棵老槐樹劇烈搖晃,樹影投在窗紙上不停地搖擺,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仿佛下一刻就會被狂風攔腰吹斷一般。
趙雲感到一陣寒意,起身看了下炭火爐,里面的木炭快要燃盡了,便拿起鐵鉤鉤起爐蓋,又添了些木炭進去。
放下鐵鉤後,趙雲剛想再躺下,目光不意間一掃,竟發現外似乎有人。那人影不是投在窗的油紙上,而是在中間的縫部位。換言之,這個人影要麼是蹲著的,要麼,就是很矮……
趙雲正在看著縫,又一道狂風吹起,吹得院子里沙石飛走,擦著地皮,牆壁,窗紙,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就連前的炭火爐似乎都被這股狂風影響,從爐頂蓋的邊緣處噴出一團火星,忽地燃燒起來。
趙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炭火爐。
就在這個時候,「 當」一聲,屋竟是被狂風吹開了,兩扇板撞在兩邊的牆壁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而趙雲這時也終于看到那個人影,此時就站在大開後的房中間。
由于月光是從外面照進來的,從趙雲這里往屋看去就是逆光,以至趙雲看不清這個人影的面容甚至是穿戴,只看到一個黑-的輪廓。
一個還不到半米高的i 孩子的輪廓。
孩子?我沒看錯吧?這會是誰家的孩子,半夜三更跑到我這里來干什麼?
趙雲十分不解。就在他的不解中,這個孩子已是緩慢而又堅定地向著他走了過來。
說「走」也不夠準確,應該說是「移動」,從屋那里直接向著趙雲移動過來。因為他的u 根本就沒有動。
趙雲定定地看著這個孩子向自己移動過來,定定地看著孩子的臉——這是人的第一反應,在看到陌生人的時候,首先想要看清楚的就是對方的臉。
然而,孩子的臉卻是一直處在y n影里,根本無法看清。直到孩子已經來到前了,並且停住了,趙雲還是無法看清孩子長的什麼樣。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狂風驟起,炭火爐里原本已經熄滅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
燃燒起來的爐火將周圍照得一片通亮。趙雲這時終于看清這個孩子的臉,竟是長滿了濃密的頭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