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好似老朋友一般,听在耳里卻有些異樣的滋味。吳凡扭頭循聲來看,卻是袁紹手下以嫉賢妒能而著稱的謀士郭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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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名稱︰郭圖。字︰公則
年齡︰35
類型︰策士
信念︰功名
性格︰慎重
飲酒︰不擅
關心︰讀書
物欲︰強欲
統率︰51
武力︰50
智力︰82
政治︰70
魅力︰28
名聲︰260
忠誠︰99
親密度︰0
關系︰無
個人技能︰內訌,引誘,曲義,軍師
領軍技能︰齊射
所屬︰袁紹
官階︰侍郎
郭圖與田豐二人,在此之前就已經暗斗許久。由于袁紹比較賞識田豐的才智,並把目前他所能賜封的文官最高官職主簿加封給田豐,這讓郭圖十分不滿,懷妒在心。
方才郭圖正在市場執行商業命令,听同在執行商業命令的周昂說田豐從洛陽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一個人來,一起去見袁紹。工于心計的郭圖馬上意識到這個人是田豐的親信,引薦給袁紹並得到重用後,就成為田豐的黨羽之一。
正所謂「當事者無心,旁觀者有意」。田豐舉薦吳凡,本來是沒有任何私心的,完全是出于為袁紹的基業添一份強大的助力。但郭圖卻不這麼想,于是,在想當然的想法下,郭圖匆忙中斷正在執行的商業指令,急急趕回宮城。
一進正殿,正好听見袁紹說的將吳凡「留在城中听命」,郭圖暗喜,卻見田豐打算再次進言,郭圖就在這時連忙打了個岔,把田豐想說的話擋了回去。
吳凡雖然不清楚田豐和郭圖的關系,但見二人互相看向對方的眼神,也猜出這兩人肯定不和。
只見田豐看了從身邊走過去的郭圖一眼,並未搭話,轉而再次向袁紹進言道︰
「大人,孟玄乃萬里難尋之將才,如今僅僅留在城中听命,無職無權,著實不妥。大人此舉,只恐怕會阻滯了天下賢才向大人投奔的腳步啊。」
沒等袁紹發話,郭圖卻是生怕袁紹真應了田豐的意思,給吳凡一個將軍職位,于是連忙接道︰
「田大人說得極是。我觀此人貌似也有些計數的能力,正好我軍有一個武衛校尉的空缺,不如就任命他去補了這個缺吧,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夠勝任。」
校尉是君主所能任命的官職中最低級的(九品),而武衛校尉的品級又排在所有校尉的末尾。這個武衛校尉的職責就是管理兵器庫,包括平時清點庫存兵器數量,奉君主命令打造兵器,以及戰後修理那些受損的兵器。
換句話說,這個官職根本沒有任何實權,勉強掛個校尉的頭餃而已。
袁紹听郭圖這麼說,點了點頭,道︰
「那就依公則所說,任命吳凡為武衛校尉,即刻上任!」
田豐當然清楚郭圖的用意,憤怒地瞪了郭圖一眼,剛要繼續進言。身後吳凡卻開口道︰
「多謝大人恩典!」
說著,走上前去接受了印綬。
田豐詫異看向吳凡,卻見後者對他微微一笑,神情蛋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麼一來,田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再次向袁紹作了個拱手禮,和吳凡一起退了出來。
一出宮城,田豐就忍不住問吳凡道︰
「剛才你為什麼要謝恩?我答應過你的父親要盡力為你舉薦,以你的能力,至少也要封個將軍啊!」
吳凡卻笑道︰
「所謂知足者常樂,我初到此地,無功無名,得此校尉之職已是十分慶幸,哪還敢再奢望其它?多謝田大人一般美意,孟玄現在已經十分滿足了。」
吳凡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是他根本就沒有實心實意地想要在袁紹手下發展。不給我封將軍?更好,免得我將來跳槽的時候心里還會有內疚。
不過,以當前全國的形勢來看,普天下之歷數所有諸候,還真就找不到更合適的當仕明君。況且,自己現在的情況確實是無功無名,除了唯才任用的曹操,到誰手下都會被輕視。既然如此,那就先在袁紹手下呆著吧,有這個校尉的頭餃在,每個月還能多領些工資,也不錯。
田豐听吳凡這樣說,初時不解,又一想吳凡畢竟是平民出身,志向可能受生活環境影響,並沒什麼太大的報負和期望。這樣想著,田豐對吳凡那套說法也就報著理解的態度了。不過,他始終對當初答應吳父要盡全力舉薦吳凡這件事無法釋懷,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有合適的機會一定要再次向袁紹舉薦吳凡,不達到將軍不能罷休。
于是,二人各懷心事,在宮城前互道分別。
卻說吳凡,既然現在已經是武衛校尉了,就去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看看吧。問了一個正在巡邏的警衛,吳凡徑直向著建在城內西北方的武器庫而來。
走近武器庫大門,兩名負責看大門的士兵正在閑聊,就見穿得和一位平民無異的吳凡向這邊走來。二人起初沒有在意,及至吳凡已經來到近前了,二人連忙轉身,將手中長槍指向吳凡喝道︰
「兵家重地,閑人勿近!」
吳凡也不答話,把手中綢布包著的印綬向其中一人直接丟了過去。後者接到印綬後,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奇怪地看了吳凡一眼,及至打開一看,頓時慌了手腳,連忙跪倒在地道︰
「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息怒!」
吳凡也不跟他廢話,伸出一只手,那士兵連忙把印綬包好雙手遞到吳凡手上。而吳凡這時卻已經透過大敞著的院門,把院內的武器庫布局看了個大概。
武器庫佔地有兩萬多平方米,建築格局就像老北京四合院。正沖院門的主建築是一座鐵匠鋪,緊挨著鐵匠鋪還有一個挎房,應該就是自己的辦公室,只是空間較小,貌似只有十來平米左右。在這座「組合建築」的左右兩邊,是四座庫房,里面庫存的肯定就是各種兵器了。
吳凡走了進去,一直走進自己的小辦公室,坐在書案後四處打量了一下。
有句話叫「家徒四壁」,形容一個家很清貧,什麼物什都沒有。吳凡在打量了一下自己這間小辦公室後,此時就想到了這句話。
書案上有六捆竹簡,貌似很長時間沒人翻看的樣子,上面落了一層灰塵。吳凡隨手拿起一捆竹簡,在桌邊磕了幾下,磕掉上面的浮灰,打開一看,是武器庫庫存武器記錄。
隨後,吳凡又把另外五捆竹簡都大致看了一眼。這六捆竹簡,其中四捆分別記錄四座庫房里面的武器數量,包括每次收入和取出;一捆記錄打造的新武器數量;一捆記錄維修和融爐的武器數量。
不過,這些竹簡上的記錄勾勾抹抹,很潦草,看得吳凡直皺眉。雖然他對這個武衛校尉的官職根本就沒什麼興趣,也不想在這個崗位上做出多大的功績,但是,他也不想被人抓住任何把柄,告自己個玩忽職守,人浮于事。
于是,吳凡就來到外面,命令幾個正閑得無事可做打著哈欠的士兵和工匠,挨個庫房仔細清點一次,本官要重新備檔!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從門外跑了進來,一直跑到吳凡面前,單膝點地道︰
「報!袁紹大人命所有武將立即趕至宮城,有軍情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