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劉備、趙雲雙落水
卻說吳凡,飛身上馬後繼續向泗水河疾馳。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殺掉劉備,至于攔路的趙雲,自然是越少和他糾纏越好,以免浪費追擊的時間。
趙雲在明白自己上當後,雖然立即奮起急追,但人的兩條腿怎麼跑得過馬的四條腿,因此還是被吳凡甩下很遠的一段距離。
須臾,吳凡躍馬登上河堤。河面上北風呼嘯,夾著大片雪團洶涌而來,打得戰馬睜不開眼,連連後退;吳凡也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擋在臉前,極目遠眺沿河一帶劉備的蹤跡。
此時正值深夜,又是大雪紛飛,寒風呼號,能見度很低,听力也受到影響,吳凡左右扭頭觀看數回,根本看不到劉備的身影,只看到一戶沿河落戶的漁家,還有河岸邊一艘破舊的小漁船。
漁家的房子很是簡陋,四下漏風,根本遮不住嚴寒,想必里面不會有人居住。吳凡看了看這個簡陋的房子,認為劉備不敢躲在這間屋子里,否則的話,自己一旦進屋搜查,他就成了甕中之鱉。
轉而,吳凡的目光就落在那艘破舊的漁船上。
以他的分析,劉備遇河攔阻,身後又有追兵,眼下既然只有一艘漁船,他應該立即劃著這艘漁船渡到對岸去,這樣一來就可以借泗水河將追兵隔斷。
可是,這艘漁船卻是安然停在岸邊,這劉備又跑到哪去了?難道他還能沿河一路逃下去?以他的智商應該不至于舍棄漁船而行此下策。
想到這里,吳凡就有意走下河堤,去河邊查看一下那艘漁船。不過,也該著劉備命大,正好一陣狂風夾著大量雪團吹來,吹得吳凡胯下戰馬連連後退之際,竟是在堤上滑了一跤,被吳凡單手撐戟又撐了起來。
就是這麼十來秒鐘的功夫,身後趙雲已經追了上來。于奔跑中一聲暴喝,突然旋身而起,猶如一道龍卷,挾著無數沙石和雪片,自堤下急速向著堤上的吳凡襲來
武技︰游龍
前面說過,吳凡在和張繡對決的時候,故意令張繡盡出武技,以做觀摩。因此,對于與張繡師出同門的趙雲的武技套路,吳凡十分清楚。只不過,趙雲的武技相比張繡,速度更快,攻擊力更強罷了。
因此,在看到趙雲使出這一記來勢十分迅猛的游龍後,吳凡不退反進,向著繚亂的槍影刺出一戟,瞬間,趙雲的身形被迫止住,卻見龍鄂閃與逆鱗槍正架在一起
趙雲見此,自然十分吃驚,這一記「游龍」雖然算不上有多大威力,但其繚亂的槍影和迅猛的攻勢足以逼退對手。卻想不通吳凡是如何看出這招式中的破綻,繼而輕松將其化解。
不過,趙雲吃驚歸吃驚,嫻熟的武技和極快的反應速度讓他在一瞬間就變換招式,繼續向吳凡出擊。
而吳凡雖然很清楚趙雲的武技套路,但由于趙雲比張繡速度快得多,武技熟練度也比張繡高得多,一招一式變換起來毫不停滯,轉瞬而成。況且,趙雲又是以命相博,目的就是纏住吳凡,為劉備逃走爭取時間,正應了那句「打架最怕不要命」。
因此,吳凡雖然可以做到令趙雲絲毫傷及不到自己,但若想要擊敗趙雲,並且自身安然無恙,那就十分困難了。
于是,二人就在這河堤之上纏斗在一起,急切間難分高下
……
就在二人酣戰之際,停在河邊的那艘小漁船,竟是緩緩向著河心飄去。
早在吳凡策馬登上河堤之前,劉備就已經解開了這艘漁船的纜繩,但見船上只有一只木槳,劉備便下船尋找另一只。這時,河堤後面一聲戰馬嘶鳴,劉備知道必是追擊自己的人,顧不得天寒水冷,直接轉身一個猛子扎進泗水河里。
冰冷的河水寒徹筋骨,凍得劉備差點抽筋淹死在水里。咬牙強忍著寒意,模著船底,劉備在漁船的另一側船舷下冒出頭來。而吳凡所處的位置正好被船舷遮擋,以至看不到水中的劉備;耳邊北風呼號,自然也听不到劉備在水中撲騰的輕微聲響。
劉備此時凍得牙關打戰,渾身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為了防止牙齒打戰的咯咯聲把吳凡引來,劉備忙把手指並攏插進嘴里,苦等了半分鐘左右,直到趙雲趕來,與吳凡戰在一起,劉備這才扶著船弦,機械地擺動早已凍得麻木的肢體,將小漁船劃往河中。
劃到將近河中心後,劉備覺得這個距離應該比較安全了,況且自己也凍實在是夠嗆,再這麼下去自己即使不被吳凡殺死,也得活活凍死。
于是,劉備停止劃行,艱難地扳著船舷,折騰了好一陣,才算滾上船來。
不料,由于他滾上船後,漁船左右晃了一晃,船艙里的那根木槳也隨著滾動起來,撞在左右船舷上,發出一陣咕轆轆地聲響。
這聲響本來不大,但中空的船體有擴大聲音的效果,況且眼下四周除了風聲再無其它聲響,就顯得異常明顯。吳凡一听到這聲音,急忙扭頭觀視,隱約可見漁船上的劉備驚慌回頭看了一下,隨即抄起那根木槳,沒命地劃了起來。
終于看到劉備的身影,吳凡豈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此時,趙雲由于連續施展武技,加上本來就渾身帶傷,已是十分虛弱,招式變換的速度也有些遲緩下來。吳凡這時再無閑心與他糾纏,見趙雲再次施展武技襲向自己,吳凡單手揮戟擋開前端繚亂的槍鋒,同時側身貼上前去,吃下二記較弱的槍鋒後,一拳轟在趙雲肩上,將趙雲擊出數米之外,摔在地上。
下一刻,吳凡急速奔向河邊,來到原本漁船停靠的地方。這里雖然直線距離與劉備最近,但劉備經過一番拼命劃槳,那漁船竟是駛得很快,已經距離吳凡這里有二百米之遙。
吳凡不是超人,這樣的距離他根本飛不過去,即使「裂空刃」技能,也只能飛出一百米而已。急切間,吳凡扭頭四顧,卻見一根木槳躺在身後數米的河堤上。
吳凡轉身快步上前,拾起這根木槳,瞄著已經駛過河心的劉備運了運力氣,而後暴喝一聲,將木槳奮力擲出
劉備此時已成驚弓之鳥,只顧拼命劃槳,哪還顧得上回頭觀視。這木槳以急快的速度,強勁的力勢直奔他而去,一旦擊中,以劉備此時重傷的身體來講,必死無疑
不過,大家不要忽略了一個人︰趙雲。
早在吳凡將趙雲一拳擊出,隨後迅速奔下河堤之際,趙雲就已經掙扎著站起,抬起胳膊擦了下嘴角溢出的鮮血,趙雲隨後就快步向著吳凡奔了過來。
及至吳凡回身拾起木槳,並奮力向著河中的劉備射出。趙雲大驚之下,喊了一聲「主公小心」,隨後就飛身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將身體擋在木槳之前。
「篷」地一聲悶響,木槳擊中趙雲胸前護心鏡,一口鮮血自趙雲口中噴出;木槳卻是余力不減,頂著趙雲又直直飛出二百米,撞在劉備身上。
那小漁船標準載客不過三人,哪受得了這麼大的沖擊力勢。趙雲與劉備撞在一起之際,小漁船當即猛力一搖,直接就翻了個底朝上,扣了斗子。
隨後,河水中一陣水泡涌起,轉而就再無聲息。只剩扣了斗子的小漁船和一枝木槳,順著急流向下游飄去。
吳凡站在岸邊觀望良久,視野之內看不到任何異常。片刻之後,奉曹操之命前來追擊劉備的典韋和許諸率數千騎兵趕到,看到吳凡立在河邊,二人一愣,旋即連忙下馬來到吳凡近前,詢問可曾看到逃跑的劉備。
吳凡把方才的事情經過向他們大致講了一下。這二人听說劉備和趙雲都在重傷之下掉進這冰冷刺骨的泗水河里,想必是活不成了,因此和部下士兵們都十分高興。
唯有吳凡,在重新登上河堤,翻身上馬之際,又長久地凝視了一眼方才劉備和趙雲落水之處,搖了搖頭。
……
下一刻,吳凡與典韋、許諸三人及數千騎兵,回到原劉備軍營所在地。
必須得強調一下這里是「原劉備軍營所在地」,因為僅憑眼前的格局,已經很難讓人想到這里會是一座軍營。標示著軍營的寨牆、營門、帳篷等物皆在戰亂中或被推倒,或被破壞,或被燃燒貽盡;放眼望去,滿眼盡是尸體,血水橫流,染紅了這片雪地。
吳凡三人走進軍營,打听了一名清理戰場的曹軍士兵,得知曹操在營中位置後,三人就向著營中走來。
典韋、許諸二人奉命追擊劉備,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向曹操稟報追擊結果。而吳凡作為真正的追擊者,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向曹操說明情況。
營中這邊,曹操正率領眾將及親隨護衛隊聚在這里,圍成一個圈。
吳凡分拔開人牆走進去,借著四下燃起的火把,就見圈中一輛篷車,周圍盡是身著綠色軍裝的劉備軍尸體。車前尚有一人獨騎,綠袍長須,身中多傷,手擎青龍偃月刀,猶自凌厲,不是關羽又能有誰。
此時,關羽正與面前十余米外曹操對話︰
「曹操大人若能允我三約,則我關某即當卸甲,否則,吾寧死不降」
曹操呵呵一笑,道︰
「願聞其詳」
關羽朗聲道︰
「其一,吾與皇叔立誓,共扶漢室,吾今只降漢帝,而非降汝;其二,二嫂處需以皇叔之俸祿養贍,一應上下人等,皆不許入門;其三,若得皇叔去向,縱使千萬里,羽必追隨而去。三者缺一,羽寧戰死此地」
言罷,將手中青龍偃月刀一擺,擺出一副死戰到底之勢。
沒等曹操發話,曹操身邊的夏侯惇已是勃然大怒,喝道︰
「汝之項上人頭已寄在我軍刀下,卻猶在討價還價,是欺我曹軍面善耶?」
言罷,擎手中玄鐵槍策馬直取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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