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o節趙雲桂陽遇同鄉
由于柴桑已被曹cao親自率軍攻下,致使江陵由原來的東、南、西三面受敵,變為現在的南、西兩面。
西面的劉焉軍在袁紹和張魯兩路部隊的鉗制下,自保都已困難,自然不可能chou調兵力來sao擾江陵。如此,對江陵構成威脅的的敵對勢力實際上就只有南面的荊南四郡。
這個所謂的威脅也只是相對面言。實際上,荊南四郡都是人口僅有二十來的小城,全部軍隊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萬左右,低靡的戰力在江陵城五十余萬主戰部隊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以至于雖然明知江陵正在為這五十余萬部隊生產各式戰船,荊南四郡卻仍然不敢派兵前來攻城(遭遇攻城期間,為部隊配備兵器的工作將自動停止,並且,hua費的黃金全部作廢)。
顯而易見,荊南四郡不過是在苦撐局面罷了。
由此,吳凡便知道荊南之地不用自己手下一兵一卒就可平定。
便找來郭嘉,依照郭嘉的軍師建言,派外jiao使者向這四個郡執行勸降指令。
其中,派往武陵勸降金旋的使者是徐庶;派往零陵勸降劉度的使者是蒯良;派往長沙勸降韓玄的使者由郭嘉親自擔任。最後,派往桂陽勸降趙範的使者,郭嘉建言派趙雲最為合適。
趙雲的政治只有68,魅力為9o,雖然魅力值不算低,但政治力卻是相形見拙。外jiao使者要看重的就是政治力,目前就江陵城內的文臣來講,政治力過趙雲的有很多,吳凡很奇怪郭嘉為什麼會建言讓趙雲來擔當這個勸降使者。
一問,吳凡恍然。原來那桂陽太守趙範祖籍是常山正定人,和趙雲竟是同鄉。怪不得郭嘉建言讓趙雲去勸降趙範,敢情這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系。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情報收集工作,簡直是無孔不入,和FBI有得一拼。
並且,听過郭嘉的解釋後,吳凡隱約記得《三國演義》中似乎還真就有這麼一段趙雲率兵攻打桂陽,桂陽太守趙範不戰而降的故事。具體怎麼個情節吳凡想不起來了,他對《三國演義》的了解更多的是來自游戲。如果游戲里有這段劇情,吳凡自然能記起來,如果游戲里沒有這段劇情,又是小事節,吳凡就很難有什麼印象了。
總之,既然「歷史」都有趙雲收降趙範這件事,這次派趙雲去勸降趙範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于是,吳凡便依照郭嘉的建言,將徐庶、蒯良、郭嘉、趙雲四人分別派往荊南四郡,執行勸降指令。
而吳凡則仍然坐鎮江陵,一邊全力為九支主力部隊打造所有戰船,一邊等待劉曄破解石桌上的陣法,同時,又在期待著顧仲等軍中工匠對龍鄂閃的開刃工作。
押下眾人不表,單說趙雲。
接到被派往桂陽勸降趙範的指令後,趙雲感到很奇怪,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擔當勸降使者。向傳達指令的文官一打听,得知是郭嘉保薦的自己。趙雲雖然對郭嘉還不是很熟悉,但通過平時和吳凡手下將臣們的敘談,也是深知郭嘉智謀過人,算無遺策。
因此,趙雲雖然感到奇怪,卻對于這次的勸降工作並無異議,從事文官走後,趙雲就立即收拾行裝,拿著一百兩經費做為盤纏,上路了。
桂陽位于荊南四郡最南端,再往南就是jiao州地界的南海。從江陵出往桂陽,單人獨騎需要七天路程。
一路無話,趙雲曉行夜宿,七天後終于抵達桂陽城。
由于桂陽城周邊並無敵對勢力,因此並沒有像臨接江陵的武陵和長沙那樣實行嚴格的出入門禁制度,白天的時候四個城門大開,商旅漁農各色行人隨便出入。
包括趙雲,雖然明顯是武將的穿戴,也沒有遇到城門衛兵的任何攔阻,順利地進入城中。
桂陽除了太守趙範外,手下還有兩員部將,分別為陳應和鮑隆。這三人的治政能力都十分平庸,甚至可以用低下來形容。其中太守趙範的政治力為6o,勉強及格,而陳應和鮑隆的政治力分別為27和19,治政能力一蹋糊涂。
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桂陽目前的城市規模還只是小型。不論是城市的商業設施,還是城外的農田規模,都十分寒酸;和江陵相比,簡直一個是省會城市,一個是鄉村小鎮一般。
趙雲一邊往城中的宮城這邊走,一邊觀瞧城內的建築設施,不由得暗自搖頭。怪不得孟玄xiong有成竹,要對荊南四郡進行勸降,如今看來,這江南四郡之實力與江陵相比,實在是差得萬里之遙。投降尚可自保,負偶頑抗卻只有死路一條。
這麼想著,趙雲就已經來到了宮城正殿的門口。下了馬後,向兩名持戈sh 立的衛兵表明自己的身份,要求見太守趙範一面,請代為傳達。
荊南四郡聯軍與曹軍曾先後數次jiao戰,每次都落得大敗而歸,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其士兵對曹軍已是十分畏懼,听說是曹軍派來的使者,兩名衛兵不敢怠慢,連忙跑進宮城去向趙範稟報。
趙範此時正在正殿內批示治下縣吏送來的卷宗。前面說到趙範的政治力為6o,勉強及格;然而,他的智力就沒這麼走運了,僅為33;審起案子來往往絞盡腦汁,和吳凡的效率遠遠不能相比。
正在愁眉不展之際,衛兵突然氣喘吁吁地跑到正殿上,趙範正要斥責衛兵打1uan了自己的思路,沒等他開口,衛兵已是搶先道︰
「啟稟大人,宮城門外有一將軍,自稱是吳凡派來的使者求見」
趙範一听「吳凡」兩字,心中一慌,手中的筆啪地掉在卷宗上。再一听後面還有「使者」兩字,趙範這才稍稍鎮定下來,一邊拾起筆一邊想了一想,問道︰
「那使者帶了多少人?其姓氏名誰?」
衛兵窘了一下,如實回道︰
「回大人,那使者僅只身一人。至于其姓名,屬下一時匆忙,忘了詢問。」
趙範一听,有些氣惱,不過對于吳凡派來的使者他可不敢怠慢,萬一把吳凡給惹惱了,自己只在或早或晚間肯定人頭不保。對于荊南四郡聯軍的實力,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只是一群雜牌軍而已,如何抗拒得了吳凡手下五十余萬,並且絕大多數都是二次轉職的主力部隊?
由此,趙範只得對衛兵道︰
「還在這愣著干什麼?快叫那使者進來」
衛兵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跑出殿去。趙範在後面又急忙叫住他道︰
「等等,別忘了把這個將軍的武器收管起來,說話的時候要客氣一點,千萬別把他惹惱了。」
衛兵再應一聲,快步跑出殿去。
而趙範則將桌案上堆得厚厚的卷宗全部搬到桌下,顯得自己治政井井有條,並無雜案堆陳。又站起身,對照著銅鏡好好整拾了一下衣冠,隨後才正襟危坐在主座之上,等著使者到來。
下一刻,趙雲步履穩健地來到正殿之上,與趙範見過禮後,二人分賓主落座。
寒喧了一陣,趙範就問趙雲姓名,這個問題不搞明白,趙範今天連覺都睡不著。听趙雲自報姓名後,趙範先是一怔,繼而驚訝道︰
「閣下就是曾經只身闖入曹軍五十萬大軍的趙雲趙子龍將軍?」
吳凡手下這支主力部隊,其戰力早已經天下聞名。趙雲敢單人獨騎闖進這五十萬大軍之中,雖然結果和歷史上並不相同,沒有上演七進七出這樣夸張的傳奇經歷,但僅憑這份勇氣也足以讓世人為之動容。
仍況,趙雲最終是敗在吳凡手下,除了吳凡之外,其它曹軍武將無人能敵。而吳凡此時已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其地位無人可以撼動。由此,趙雲雖敗猶榮。
趙雲有些赧顏地道︰
「沒錯,當年之莽夫正是在下。不過,若非吳都督手下留情,雲今日已不會坐在這里。」
趙雲這話說得很謙虛。不過,趙範卻沒心思去品味趙雲的謙虛之意,連忙向趙雲拱手道︰
「早聞趙將軍之名,如雷貫耳,恨不能相見。未想今日卻與趙將軍面對面促膝長談,此真乃範之福也」
不等趙雲回應,趙範緊接著又道︰
「子龍,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也是常山正定人,你我本是同鄉啊此處桂陽,距離常山正定數千里之遙,你我卻于這里相見,此機緣真乃天意也」
現代流行詞里有句話,叫做「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趙雲和趙範雖然還不至于兩眼淚汪汪,但此時二人的欣喜之情卻是不言而喻的。
趙雲听趙範這麼一說,也是十分地驚喜,對于趙範隨後提出的酒宴邀請,趙雲自然不會拒絕,二人欣然赴宴。
酒過三巡,二人的拘促漸漸放開,話題開始多了起來,談天說地,相敘甚歡。期間趙雲一直在尋思著怎麼向趙範開口說起勸降的事,卻見趙範心情極佳,和自己說起鄉間舊事,趣聞,滔滔不絕。
趙雲不忍心打破此時的氣氛,因此一直壓著這個想法。
又喝了一陣後,趙範niao急,與趙雲告辭後,起身出大堂趕往廁所。
入廁完畢,回返大堂的途中,趙範無意中看到其嫂子樊氏,正在其居住的廂房里做女紅。這樊氏論起姿色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由于趙範的哥哥早亡,便一直居住在趙範的府上,已經守寡三年。
趙範看到樊氏,心中就是一動,有了一個想法。轉而就快步往大堂而來。
將到大堂的時候,卻是遇到自己的手下僚將鮑隆和陳應二人,將他攔住,拽到一邊。
這鮑隆和陳應是趙範手下僅有的兩名僚屬,與趙範的關系相當不錯。要不是這兩人的能力實在是差了點,也不至于現在還只是校尉的職務。
這二人今天剛剛在軍營執行完訓練任務,回到宮城正殿,趙範卻不在殿上。問從事文官,才知趙範宴請一名曹軍使者,此時正在太守府內,因此這二人急忙趕來。
鮑隆將趙範拽到屋角一邊後,就急急地問道︰
「大人,這曹軍使者是誰?來我們桂陽所為何事?」
陳應則想了想道︰
「我們四郡聯軍與曹軍多次jiao鋒,均無勝績。曹軍志在天下,這使者恐怕是為勸降我軍而來的吧?」
趙範此前盡顧著和趙雲敘舊聊天了,還真就沒細想過趙雲來此是為了什麼事情。听陳應這麼一說,也覺頗有道理。
不過,由于趙範在看到其嫂子樊氏後,心中就有了個一個想法。因此在點了點頭,趙範卻淡然道︰
「既便勸降又有何妨?我桂陽城兵微將寡,根本不是曹軍對手。由此,降曹未免不是一件明智之舉。何況,你們可知這曹軍使者是何人?」
二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同看向趙範搖了搖頭。
趙範笑道︰
「此人就是當年單人獨騎闖入吳凡手下五十萬主力部隊的趙子龍是也吳凡派手下大將來勸降我軍,可見對我桂陽城還是很看重的。而我與趙雲又是同鄉,若肯投降,趙雲必會在吳凡面前為我等美言幾句,屆時,我等官職皆可保全。爾等不見劉表之子劉琮?投靠曹軍後如今穩居上庸,並且被封賜為列侯,此即我等之榜樣也。」
鮑隆和陳應本來就是主戰派,听了趙範這話並不為之所動,陳應道︰
「大人此言差矣。我等如今處在這桂陽城,雖然遵奉天子,但天子卻是根本管轄不到這里;一應事務均是我等自主裁定,何等逍遙自在?如若投靠曹軍,倘若吳凡高興,我等尚可苟延殘喘,倘若吳凡不高興,我等人頭隨時可能落地。此即x ng命握在別人手中也,大人還需審慎裁之。」
陳應的智力為49,按說也是一個庸碌之輩,奈何趙範的智力比他還要庸碌一些,因此,這番拋卻大局觀的偽道理卻是讓趙範怔了一怔。
轉而,趙範又想起心中的那個想法,便對二人道︰
「我自有裁斷,汝二人勿要多言1uan我計劃。」
話說完,趙範就繞過二人,急匆匆地趕去大堂。
鮑隆和陳應二人則互相看了一眼,又小心商議了幾句,隨後就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