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揉揉眼楮,發現眼前的關女乃女乃還是普通慈祥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發生,甚至比以前顯得還要普通,探出神識感應也沒有任何回應,不由地在心底笑話自己太敏感,如果隨隨便便看見個老太太都是修行人,那這個世上的修行人也太多了點。
關女乃女乃念了幾聲佛似乎發現劉浩在觀察她,于是收回合什的雙手說︰「你看女乃女乃我真是老糊涂啦,在你們年輕人面前念的哪門子佛呀,你們又不信這些,不過女乃女乃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沒想到你長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善良有孝心。」
劉浩心想,要是以前我還真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現在想不信都不行,拜師那天師傅的「乾坤大挪移」和煉器,以及黑虎師伯下凡時的神奇場景仍然歷歷在目,既然這個世上真的有仙人,當然也應該有菩薩、羅漢啦。
于是劉浩笑著說︰「這還得感謝您老呢,我記得小時候只要犯了錯誤,怕姥爺打我總是躲到您家,您就給我講故事听,後來上學了才知道那些古代孝子賢孫的故事都是真的,現在想想,像您這麼有知識又會教育孩子的老人家還真不多見,真該早點把您老接到城里來住,然後開個幼兒園,肯定能教育出很多有愛心的好孩子。」
關女乃女乃樂的眉開眼笑,笑著說︰「現在的孩子誰願意听那些老掉牙的古代故事,早就被喜洋洋灰太狼把魂勾走了,再說了你小時候在我面前老實的像個小姑娘,長大了還不是淘氣、打架、騙小姑娘,不好好學習,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養老吧。」
劉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尷尬地說︰「您老連這些都知道,看來我媽又要請您給我上家庭政治課嘍。」
「只要你心地善良有一顆愛心,知道在家孝敬父母,在外認真工作,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小時候淘不淘氣,學習好不好又有什麼關系。」關女乃女乃慈愛地說。
「哎要是早點把您老接來,我得少受多少罪啊,現在好了我要是將來有了孩子,教育他的重任就交給您老人家啦。」為了讓這位孤寡老人安心的住下來,劉浩是變著法,盡撿好听的說。
他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今天這麼有耐心,和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聊了這麼久,最後還是關女乃女乃讓他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才想起來回家之後一直沒有問起父母的近況。
這次回家,本來他認為沒有什麼值得驚喜的事,沒想到一回家還沒見到父母,就遇到了小時候最疼愛自己的關女乃女乃,對一般家庭來說沒什麼,但是對他們家來說,絕對是個喜事。
他爺爺在他父親五歲的時候就病逝了,寡居的女乃女乃含辛茹苦把他父親撫養大直至參軍工作,剛享了幾天清福也去逝了,而他的姥爺和姥姥是解放前參加**工作的,解放前生活雖然艱苦,精氣神和身體很好,但是解放後生活好了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後來退休後雙雙回到山清水秀的老家養老,仍然沒有挽回健康,在劉浩三歲半的時候兩位老人也相繼去逝。
劉浩一歲多會走路就被忙于工作的父母送到姥姥家,直到二老去逝才回到城里上幼兒園,在他可憐的幼年記憶里,沒有記住自己姥爺姥姥太多生活場景,反倒是和他姥姥比鄰而居的關女乃女乃慈祥可親的形象清晰的記住啦。
劉浩的父母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特殊的家庭關系,所以對同樣寡居的關女乃女乃異常關心,逢年過節都要親自上門慰問,而關女乃女乃也非常疼愛劉浩,所以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兩家處的像一家人一樣。
前幾年劉浩的父母一直想接老太太進城,在身邊便于照顧年事已高的老人家,可是關女乃女乃總是以身體很好推月兌不來,現在終于把老人家接過來了,如果劉浩計劃的不錯,將來結婚生子,把原本人丁單薄的小家,變成其樂融融的大家庭,對他們來說是多麼幸福的事呀。
劉浩之所以有這樣的美好憧憬,還是源于他的師傅劉文丁,想當初,第一次懵懂的被師傅領回家,首先拜見師傅的女乃女乃和姥姥,然後在餐桌上看見師母像個賢妻良母一樣,給師傅夾菜,照顧可愛的小師弟吃飯,濃濃的家庭味道,差點讓他以為自己的師傅就是個普通人。
師傅在他心目中是個有大神通的人,卻在俗世過著其樂融融的家庭生活,讓他好生羨慕,所以今天看見關女乃女乃來了,才表現的這麼高興,終于有希望也建立一個同樣幸福的大家庭啦。
听說劉浩回來了,他的母親還沒下班就提前回家張羅做晚飯了,下班後他的父親也推掉應酬趕回家,看著坐在上手樂呵呵的關女乃女乃,吃著母親做的可口飯菜,互相禮敬著夾菜,偶爾的關心問候,濃濃的家庭氣氛籠罩著一家人,劉浩的心間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茶余飯後,也許礙于關***原因,劉浩的父母沒有急于問起關于他怎麼恢復記憶的事,他的母親陪著關女乃女乃去樓下散步後,父親才把他叫進書房。
爺倆現在再坐在一起,劉浩沒有了以前小時候如坐針氈的感覺,他的父親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板著臉不信任地問七問八,很自然的談著這半年來的經歷。
直到劉浩隱晦的說自己現在跟隨劉文丁修道,他父親臉上才出現了惶急的表情,因為他父親以為劉浩出家了呢,對于他們這個人丁單薄的家庭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好在劉浩及時解釋了他們師門不是真正的出家修行,是可以結婚生子的,他父親的臉上才恢復淡定,但是劉浩說到自己已經辭掉總政的工作,打算重新回到娛樂圈,他父親終于有些生氣了。
對于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辭職,他父親倒沒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但是一听說,還要回到烏煙瘴氣的娛樂圈,他父親生氣了,他父親雖然不知道他的師傅是個修行者,但是知道他師傅是個很有名望的商人,以為他之所以辭職是想跟著學做生意,沒想到轉了一圈又回到娛樂圈,在他父親眼里,這就是不務正業啦。
劉浩又不能暴露自己和師傅都是修行人的身份,所以也沒辦法用歷練這個說法說服父親,只能言之鑿鑿地保證,絕不像以前那樣跳月兌,一定會立身正大,從容靜氣。
最後還是關女乃女乃和他**回來後,爺倆才終止爭論。
劉浩現在既不能在家常住,又不能實現母親要求兩年內結婚生子的殷切希望,雖然很不舍剛剛建立的融洽家庭氛圍,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家。
雖然他不能給家人一個明確的承諾,但是他心里已經下定決心,回到上海後盡快處理好所有事情,盡量縮短歷練的時間,抓緊時間修煉,盡快達到大成真人境界,回師門復命。
要想過上恬淡幸福的家庭生活,首先自己得有駕馭生活的能力,目前橫擔在他面前有「兩座大山」,第一是他想住在父母身邊盡孝,又不想丟下修行,可是卻不能無視省城和九天市之間的距離,只有修煉到地仙境界才能動念間自由往返兩地;第二是暫時沒辦法平衡司馬靜和馨兒兩女之間的關系。
親情、愛情、追求長生久視,是一體三面的追求,也是他積極的人生態度,但是要想平衡這三者的關系,卻需要時間和對生活的感悟,他現在還年輕,而且修煉上也一帆風順,他相信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他一定能夠處理好這三者的關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對于家這個概念,雖然在重生後他沒有刻意去追求,而是把追逐人生理想放在第一位,但現在回過頭一想,卻發現自己還是很渴望有一個完美家庭生活的。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在引導著一切,無意間在北京買了房子,雖然淺層的想法是和馨兒廝守,現在看來不可否認是對家的一種渴望。
在上海為了滿足奢侈富足生活的向往,買了一套別墅,卻不太在意座駕的好壞,現在想來仍然是一種朦朧的對家的渴望。
這也許就是家這個概念的魅力吧,現在他對這個字的理解就是,家是個能讓自己的身心徹底放松的港灣,那里有自己最愛的人和自己為之奮斗的生活動力源泉。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一個真正固定的家庭港灣,但是回上海時心底仍然涌出一股迫切感,急于見到匆匆而別的司馬靜等人,這種迫切感就像回家的感覺。
然而在機場見到翹首等待的司馬靜,僅僅一個熱烈的擁抱,就融化了一路的相思,掃去對方心頭的擔心,再攜手又恢復以前相處時安然和諧的氛圍。
回到別墅,簡單地洗漱一番,交流了分別後的各自情況,發現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中,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兩家公司又恢復了正常秩序。
趁著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劉浩鄭重的把自己對未來的打算簡單的給司馬靜交了交底,隱晦地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是存在仙佛的,沒想到司馬靜緊接著問了一句話︰「你才拜的這個師傅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仙人吧?」
劉浩一愣,心想肯定是婁鵬宇小師兄那個大嘴巴泄露了這個秘密,就算司馬靜再聰明也不可能,我一提這件事,她就立刻聯想到自己的師傅是個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