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一番,實在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搖搖頭。大頭說︰「我問了一個哥們,那個帶頭的穿黑衣服的,他給我哥們說是一個姓李的人雇他們來的,要打斷你一條胳膊。」
姓李的?我的腦海里立馬浮出李振彪這個人,因為只有他,我再也沒有得罪過任何姓李的人。但我又不敢確定是他,讓大頭幫我再查清楚一點,是哪個姓李的。
我的口有點渴,舌忝了舌忝嘴唇,琪琪見狀忙給我倒了杯水,我伸手去接,她說我胳膊不方便,硬是給我送到嘴邊來喝。
我喝了點水,看看窗外,暮色已經降臨,我問大頭幾點了,大頭說都六點多了。我開玩笑說︰「都下班啦。」
琪琪哭喪著臉說︰「你都昏迷了六個多小時,醫生說你頭部受到打擊,有點腦震蕩,我們都擔心死你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笑笑說︰「沒事的,死不了的,你們倆一直在病房嗎?」琪琪撅嘴說︰「你沒醒來,我們都擔心死了,哪里敢出去啊。」
大頭說︰「醒了就醒了。」
這時候主治醫生進來了,見我醒了,問我有沒有什麼不適,我說就是有點頭疼。他說剛做了腦部清淤手術,縫了針,肯定會很疼的,讓我盡量不要挪動頭部,然後他把大頭叫了出去。過了一會大頭進來了,琪琪問大頭︰「醫生還交代什麼了?」
大頭說︰「沒什麼,補交了點錢。」
我忙問︰「交了多少錢,我卡在錢包里,你拿著去去一下吧。」
大頭說︰「不瞞你說,哥們和琪琪一起湊了兩萬塊錢交了,現在也不急,等你好了慢慢再給吧。」
兩萬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我卡里也才幾千塊錢,根本不夠還,也就只能按大頭說的來了。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大頭和琪琪這樣的朋友我真的沒白交,想想今天在公司的場景,當時辦公室那麼多人,都一個個看著我被撂倒在地,只有琪琪和大頭上前來拉那伙人,其他人竟然無動于衷。
七點多的時候,有人敲起了病房的門,琪琪說是醫生來吧,「進來。」
門推開了,是麗姐,她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皺著眉關心地說︰「豬,你沒事吧?」
琪琪見麗姐過來,從床邊挪開,麗姐在我床邊坐下來,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說︰「一定很疼吧?」
我見麗姐來了,就對大頭和琪琪說︰「琪琪,大頭,你們在這陪了我一天了,下去吃點飯吧。」
大頭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給琪琪說︰「琪琪,走,咱出去吃點飯,肚子都餓壞了。」琪琪擔心的看著我,有點不情願,被大頭拉著胳膊拽出了病房。
我說︰「麗姐,你怎麼來了?」我想起身,不料一用力,頭疼的就想裂開一樣,疼得我直咬牙。麗姐忙扶住我慢慢躺好,說︰「你別動。都是我不好,害你這樣。」
我說︰「不怪你的。」
麗姐的眼楮紅了,說︰「看你這樣,我心疼死了,我沒想到自己害了你,真的對不起。」
我安慰她說︰「麗姐,不管你的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麗姐說︰「是大頭給我打電話說的,我本來今天要回浙江的,都到機場了,又連忙趕回來了,李振彪這個小人!他竟然報復你。」
我沉默了片刻,問麗姐她公司最近怎麼樣了。她說在開元和世紀金花幾個西安的大商場租了展櫃,現在已經開始正常營業了。她有些自責地嘆氣說和李振彪離婚以後,他這段時間也沒有再來煩自己了,沒想到他背地里卻干出這種事情來。
我給麗姐說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盡量不要一個人到處走,把家里的鎖子重新換一遍,她說︰「你都這樣子了,還為我想著,你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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