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僅臉紅,脖子和耳朵也隱隱開始發燙。
「我……現在還可不可以反悔?」
某人對此充耳不聞,一臉平靜地欺身過來。
眼看要被他扣住腳踝,胡一下慌亂地抓住他胳膊。
「小狐狸,松手。」
「……」
「這兒都快被你抓出血了。」
「……」
「小狐狸,听話。」
胡一下腦子里明明有個聲音在提醒她別被某人溫潤無害的表情騙了,手卻不听使喚,慢慢松開。
果然,一松手,完了。
被分開下面倒是其次,關鍵是——
原來他的唇,不僅會傾情一吻全家死。
「唔……髒……」
「我洗過澡了。」
「我……我沒洗……別,別親那兒……」
「那我用手。」
「……」
「松手,我頭發都快被你扯下來了。」
不能相信他!不能松手!
可她還是松手了——
他的十幾秒。
她的一世紀。
正當她經歷從未體驗過的細密痛楚時,施加痛楚的某人卻驟然停下動作,臉色隱約透著錯愕︰「你……」
幾分鐘後。
「你、你干嗎?!」胡一下突然尖叫。
「……」
「嗚嗚,我不要這樣,好像青蛙……」
「……」
「你、你怎麼扯了它?」4
「第一次戴這個你會更痛,放心,我不在里面……」
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說這麼邪惡的話,真是討厭。胡一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她哪料到,更邪惡的事還在後頭——
「啊!」
尖銳的刺痛毫無征兆的降臨,胡一下止不住沖口而出的尖叫,慌張無措地低頭——
該死的!一聲招呼不打就撤下手指,換上她看都不敢看的……唔,物體。
詹亦楊沒再給她反應的時間,托起她……
他寸寸挺進,痛得胡一下都不敢呼吸,更不敢用力推他,只能求︰「別……我……你,你快出去……」
他哪會听她的?
胡一下每每要把自己縮成一只小蝦米,可有的人,就是能不費吹灰之力使她綻放——
拉鋸戰再次開始。
戰果?
資本家再度完勝。
但這並不妨礙胡一下的屢敗屢戰,這不,只不過一轉眼,不死小強附體的她本著頑抗到底的信念再次蜷成一團。
見她不死心地做這些無用功,詹亦楊一臉的緊繃碎了一地。
這女人實在是不听話,他不由得含笑抱起她,替她撥開汗濕的額發,讓她枕著自己肩膀︰「痛就咬我。」
胡一下痛極,想都沒想就照著他肩膀狠狠咬下。
卻不料那兒的肌肉繃緊到極限,磕得她牙根一酸。
胡同志松開牙齒,淚腺麻木了,哭都哭不出。
反觀他,明明是罪魁禍首,卻還反過來安慰她︰「一會兒就好,放松……對……」
胡一下總算明白了,男人在床上的安慰全是騙人的,再動听也不值得相信。
偏偏他還要得寸進尺,胡一下再顧不得其他,低泣著推他︰「你……你不準再動了。」
詹亦楊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汗,壓低她的頭︰「你看,已經差不多了。」
這麼一低頭,胡一下不僅沒覺得輕松,反而整個人頭暈目眩起來。
「別,我……我暈血……」
詹亦楊一愣。
然後?
然後,胡同志真的暈了過去。
真的?
當然是假的——
裝暈絕對是個技術活。
胡一下努力回想冷靜見血後的種種反應,可除了冷小妞每次來大姨媽時都得戴著墨鏡換護墊,其他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得,閉著眼躺尸吧。
「小狐狸?」
她哪里會應?
胡一下平復不了自己快得恐怖的心跳,只好默默祈禱某人盡早滾蛋。可詹亦楊明明已經撤出了身體,卻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甚至還慢慢欺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