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寂寞羔羊 23、無功而回

作者 ︰ 殘龍

第二天,我和四弟坐了幾個小時的中巴車,來到了他親哥哥的住處。我上初中時,經常去四弟家吃飯,所以,我也認識他哥。

有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和他的哥在一起住。我和他們在一起,很不自然,不曉得為什麼。也許,是我的心中,看不起他們或她們!也許,是他們恨我不是同路人。

當然,哥哥對我的‘洗腦’沒能成功。他們心中絕對有想過︰把我打一頓,然後再丟到戈壁灘去。

但他們不會這麼做的,至少,我和四弟是兄弟,所有的人,也知道我是跟著四弟來新疆了,我若有事,他們也不好過的。

那哥哥說,他也要和那個女人回家了,于是,相約一起。

我知道四弟心中很煩︰既想我不要回去,又要尊重我的意見,還要讓我心甘情願。

可我真的是不想傷害四弟的。

我和四弟一起漫步。我說︰「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好舍不得你。這次來,也好麻煩你,你不要多心啊。」

四弟說︰「你回去,我沒有給錢給你,還讓你給別的同學借錢,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以後再叫人來,一定會搞‘實在’的。」

他明顯對我失望,但是,也不想和我拉破臉。我想,他是不會再叫我們幾個結拜兄弟來的了。

我確實很歉疚的說︰「我幫不了你,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好,但我真的做不來。我不要花女人的錢,特別是她們賣自己的錢,我感覺到很不安心。」

四弟說︰「你花的我的錢,還不是女人給我的錢。」

我說︰「可能是我不對。但在我心里,我是想的︰花的是我兄弟的錢,因為是你給我的,不是我直接向女人要的。」四弟有點動氣了,我可沒想把氣氛搞僵,所以我拖他去打台球。

我要走了,可是,我還有點懷念那個見過幾次面的‘小李子’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她是雞的緣故,我居然覺得可以向她求愛,沒有壓力的。

其實,我當時真的太天真,那樣的漂亮女人,肯定和某個黑社會老大有關系的。

我沖動的,給她發了不少信息,發之後,感覺她的回復不太對路,我害怕,所以給四弟說了。

四弟的反應很平淡,說︰「你泡不到的,人家是老江湖了。就是你真的要娶她回家做老婆,她也不會相信你的。她喜歡的人是發廊老板的兒子。」

我心中很不安,覺得她是愛有錢的男人,是個虛榮的女人。

當時,我沒想到,那發廊老板的兒子,是黑社會。並且,和俄羅斯黑手黨有關。

因為,在我天真的思想里,根本沒有將四弟和黑社會聯系在一起,關于黑社會,我認為只是錄相里面的假東西。

那個小李子的漂亮,真的很吸引我。我對她表達出了我的愛,心里也踏實了,雖然是我一廂情願。

玩了幾天後,四弟和他的‘妹妹’送我到車站,說著些離別的話,我感動得幾欲落淚。

我離開了新疆,回到了老家。

我明白,四弟把我當兄弟,他有了財路,想兄弟共享,才介紹我去,雖然,他有一點私心,但是,都沒有害過我。

反而,我還讓他偷雞不成,丟了一把米,我心中好歉疚,我又一次讓對我有希望的人失望了。

我那種急著想報恩的心,想證明自己能幫助別人的好強心,又升了起來。

還好,我們兩人隔的遠了,我也沒有能力報恩,不然,恐怕又得把同學感情,再傷害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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