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陳小英躲著我,我去找她,她也不理我,甚至于,她故意調整上夜班,和我的上班時間錯開。
這時,那和我同車間的少婦檢驗員——文容,在我面前說︰小英這種女的,只愛錢,你找她,是靠不住的。
我卻在心中天真的想︰「你們不知道,這種女孩子,其實是不在乎錢的。只因為許多人追她,而又不如她的意,要拒絕又怕傷害到對方,所以才貶低自己,說自己是愛錢的人,讓那些追她的人,知難而退。」
十年後想來,還真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喜歡上了她,就全把她想成好的,就算壞的,也想成好的,戀愛,真的就病態,特別是單獨一方戀著對方,對方卻不把你當成一回事。
過了幾天,周綺浩被少婦檢驗員文容打了小報告,逼得她調去了面板車間。我很為周綺浩心中不平,覺得那文蓉,明顯是看不慣我和周綺浩關系好。
周綺浩走了,另招了一新檢驗員來我們車間,她叫龔宜蘭。
她的人,雖然不算漂亮,但氣質打扮卻很能震懾人。常常是人沒到,身上香味先到了。
這個髒亂的車間,噪雜的地方,是不適合這種有著高貴儀態和打扮的女人進出的。
她,是結婚了的人,還有了小孩,年紀和我一般大。
她叫我叫她姐,說比我大月份呢,她是正月的。
當我知道她是結婚了的,並有小孩了的,做了母親的人,我就沒打她的主意了,只把她當成普通的良家少婦,叫一聲姐,我是願意的。
就像一雙一次筷子,讓別的男人拿著吃東西,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只要,他不把用過的筷子給我吃,我就不能有意見。
工作無聊啊,我和她說起了話。
當時,小英讓我很失望,我就給宜蘭道我的苦水,沒想到她很愛听我和陳小英的故事,並一下子總結,那小英,肯定是虛榮的愛錢女人,並且是沒有貞節觀點的亂來女人,只要有錢,就可以玩的。
龔宜蘭是成熟的女人,是結婚了的過來人,她的看法,讓我心中不由對小英的人品,開始了第二次認識。
一個女人,可以虛榮,在沒嫁有錢人之前,保持著身體的純潔,用純潔的身體換男人的錢,和換男人的責任心,是一回事,我認為是公平的交易。無可厚非。
但是,只想用身體換錢,卻又不承擔人妻的責任的,那就是十足的賤貨了。
我,不能為了一個賤貨傷心傷神啊!雖然,現在的女人,大多是賤貨。
包括這個龔宜蘭,她是人家的妻子,卻居然對我動了心。
那是她來上第三天班的晚上,我們加班,坐在倉庫的角落,她拉著我的手,模在了她的酥峰上,說︰「小豪,我,我喜歡你。雖然,我結婚了,但是,我想和你日一下,只日,不要負責任的,我們下班後,去你租房,日一下吧!」
我當時,模著那柔軟的女人酥峰,平生第一次啊,我沖動得心髒快跳出來了,下面,也硬得老高,很想日。
可是,她這豪放的主動,讓我這處男,產生了害怕,產生了畏懼,這可能就是男人女人都要面對的破瓜綜合癥吧。
我,我居然拒絕了。
我想,她是很傷心的,因為,第二天,她再沒來上班了,也許,是怕面對我!
十年後,我想著那晚的事,後悔得滴血。若是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女人失望,會在她的肚皮上,大展雄風的。
可是,失去的機會,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