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們殺的那女人有功夫,使了陰招把我們倆給綁樹上了。」
葉傾桐一口氣幾乎沒背過去︰「葉梓桐把你們兩個綁在了樹上?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個大男人,她一個女人家!」
「她……她使陰招……」兩個人嘟嘟囔囔地說道。
「算了算了,兩個沒用的廢物,還得我來救你們。」葉傾桐怒罵道。
她也實在想不到,葉梓桐竟然變得這麼聰明狡猾,派兩個大男人來竟然都無法將她制服,看來以後絕對不能小看了她。
事後第三日,正是葉梓桐成親的大喜之日。
敲鑼打鼓的聲音盈滿了整個都城,因楚離天終于定下了正妃的人選,這令皇上很是欣慰,因此大赦天下,赦免全國百姓商戶三個月的稅務,所以舉國歡慶,葉梓桐與楚離天的這一場婚禮的形勢自然無比盛大。
天剛露出魚肚白,葉梓桐就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給吵醒了,她下意識地卷起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嘟囔道︰「這一大早的,吵什麼吵?」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姐,小姐您起來了嗎?」
葉梓桐不耐煩地從床上坐起來︰「吵什麼?天還沒亮呢!」
听見葉梓桐不耐煩的聲音,鈴鐺就知道她還沒有起來,自己服侍的這個大小姐真是長了一身的懶骨頭,要是不催她,她絕對能睡到今天下午。
因此便著急地推開了房門,葉梓桐果然還在蒙頭大睡,不由得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恨鐵不成鋼道︰「小姐,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您還在睡!」
「我還想請你看看這是什麼時辰呢?現在天都沒亮,到底有什麼急事啊催催催!」葉梓桐一肚子的起床氣。
鈴鐺詫異非常︰「大小姐,今天是您的新婚之日!」
葉梓桐一楞,卻仍然是不慌不忙︰「那又怎麼樣,現在天還沒亮呢,就讓我偷溜到八皇子府,這就成了皇子妃了?」
「大小姐,您想不想看看您此刻的樣子?」鈴鐺無奈地從木桌上拿過一面鍍金銅鏡放在葉梓桐的面前。
銅鏡中的自己披頭散發,宛如一只女鬼,更嚇人的是她美眸下面的黑眼圈,簡直要掉到下巴上去了,她昨晚是怎麼睡的啊,怎麼睡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說啊大小姐,你快點起來吧,兩名妝娘在外頭等著呢。」
葉梓桐不情不願地被扯了起來,坐在了梳妝台前,兩名妝娘立即從外頭進來,雖然看見葉梓桐的憔悴樣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趕緊開始收拾她。
用玫瑰與皂角花露洗頭,用鹿皮制作的毛巾擦干,涂上龍油,將頭發盤成端莊的模樣,插上用一種不知名的小花制作的簪子,名為繁星,這種小花湖藍偏紫,插在發間像繁星一般漂亮。
精致的鵝蛋臉用皂角水洗過,再用一種海底生物分泌出的東西去除臉上的死皮,拍上玫瑰露,涂抹上外國進貢的上好的香脂,然後撲上細膩白皙的茉莉粉,細細地擦上一層,肌膚便如陶瓷一般細膩,吹彈可破,再吹上一層薄薄的腮紅,女兒家的嬌媚便呼之欲出。
抿一下唇紙,豐滿的唇便有了紅的鮮艷,葉梓桐看向銅鏡中的自己,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美人兒,冷淡的眉目中流露出高傲的神情,高挺而小巧的鼻尖好似聳立在冰山上一座美麗的冰丘,而豐滿紅潤的下巴給這張原本就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增添了一絲生機,使得她不再那麼冰冷。
鈴鐺羨慕地看著葉梓桐︰「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大小姐你這麼一打扮,漂亮得好像天仙一般。「
葉梓桐打了個困倦的哈欠,懶得理她,這麼早被拖起來,化妝造型又這麼久,不困才怪。
「皇子妃本身底子就好,人長得跟花兒似的,這麼一打扮,更是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呢。」妝娘笑著奉承道。
「母儀天下?」門口忽然響起了一聲譏笑,「想做皇後?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還有你,妝娘,你說這種話莫不是在慫恿梓桐勾引皇上?今天是梓桐的大喜之日,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呢?」
葉傾桐的聲音尖銳刺耳,葉梓桐合上眼掏了掏耳朵︰「是哪個賤人在門口喧嘩?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嗎?」
「梓桐,既然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為何還這麼暴戾呢,你這個臭脾氣到了八皇子府可別被趕出來。」葉傾桐酸溜溜地說道。
「我是不是要在門口貼上一個狗和葉傾桐不得進入,你才會知道你有多不受歡迎嗎?」
竟然將她和狗相提並論!葉傾桐氣得臉都綠了,跳腳罵道︰「你這個沒教養的潑婦,只有我討厭你的份兒,你有什麼資格討厭我?瞧瞧你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不就是嫁給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麼,所有的風光華麗都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空殼子!」
「空殼怎麼了?我再怎麼是個空殼,在離天心里,也是世界第一重要的人,你呢,我親愛的妹妹,雖然嫁給了有權有勢的四皇子但那又怎麼樣?他根本不正眼看你,你一個人獨守閨房,很辛苦吧?」
葉梓桐的話直戳葉傾桐的軟肋,像一把匕首一樣深深地刺進她的心里,她臉色一變,憤怒地吼道︰「你懂什麼?崖天只是不會表現在臉上而已,張嘴閉嘴說喜歡的人才是真正沒心的,崖天不是不疼我,只是不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葉梓桐瞟了葉傾桐一眼,她的沉默讓葉傾桐非常得意,繼續說道︰「崖天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皇上說了以後要立崖天當太子的,到時候那就是皇上,我就是皇後,葉梓桐,你有和我拌嘴的功夫,還不如好好巴結巴結我。」
不願再听葉傾桐嘰嘰呱呱個不停,葉梓桐不耐煩地站了起來,並從抽屜中拿出一條玉佩,放在葉傾桐面前︰「你很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