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傻坐在自修室的葛丕,盯著手機。
她最近,每日,都會給于謹打六次電話,早中晚各兩次。雖然他從未接過,她也把這當成了個習慣。她知道自己變態,卻無法改變現狀。
她拍拍小胸脯,自我安慰,她戀著他、愛著他----這「戀」字不就是變態的變的上半部分,加上變態的態的下半部分麼?這戀著一個人,本就是會做些變態的事情吧?所以,她的小瘋狂,該是無可厚非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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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眼楮瞪成對眼兒時,她抓起了手機,準備一日里的第五撥。
正當她要按下通話鍵時,一只手精準地從她手里抽出了手機。
葛丕一驚,抬眼看去,卻是段沐譽正面帶戾色地冷眼看她。
段沐譽看了看那尚未來得及撥通的號碼,果斷的按了取消鍵。
葛丕跳起來去搶那手機,無奈段沐譽比她高出一頭,人高手長,他把手機舉高到葛丕手不能及的地方,敏捷熟練地查看著歷史記錄。
未了,他把手機扔還給她,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大大咧咧、四平八穩的坐下,嘴角掛起段氏嘲笑,壓低聲音道,「葛丕,你還真是個有理想,有決心,有毅力,有臉皮的四有新人啊!」
葛丕撅著的嘴分明可以掛上個大油瓶。她紅著臉,有些氣急敗壞,「干你什麼事?憑什麼查看我手機?!」
段沐譽咬了下牙,伸手在她腦門兒上一彈,壓了更低的聲音,「沒辦法,近墨者黑,跟著某人臉皮自然∼薄不了。你這樣,會把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嚇得抱頭鼠竄的。上次我和你說的,全是對牛彈琴!」
葛丕用手揉揉腦門兒,沒好氣道,「你又沒談過戀愛,說的自然沒有可信力!」
段沐譽一臉無奈的表情,「可我是男人,比你了解男人。我有tonsof被女人追的經歷。怎麼樣能追到男人我不知道,但怎麼樣能嚇跑男人,我絕對了如指掌。」他頓了頓,又道,「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我保證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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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丕氣癟地趴在桌子上,雙手抱頭,沮喪地撓撓頭發,復又側著臉看著他,「唉!nnd,我也感覺自己是瘋了。」
段沐譽道,「放棄需要勇氣和毅力。看來你是定力不足。」
「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哪天被人甩了,你就知道我的感覺了。」葛丕悻悻然。
「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放一放吧,別天天小人氣短,兒女情長了。老大,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馬上要考試了,真要掛一科你就開心了。你再這麼正面突擊下去,人家就要申請禁止令了。你這分明是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的騷擾啊。不讓自己活,也不讓別人活。太陰險了!我站旁觀者立場上看著都鬧心,吃不消!」
葛丕雙手垂在身側,低頭用腦袋不停的敲桌,「真是煩啊∼∼我怎麼混得如此落泊淒涼?!」
她突然打雞血似的豎起腦袋,盯著段沐譽,「正面突擊不行,那就∼旁敲側擊,地道站!」
段沐譽一愣,用食指在腦海邊兒畫圈圈,「嗯?何解?」
「我找謹哥哥的爸媽去!」
「天啊?!真瘋了,徹底瘋了!」段沐譽灘坐在椅子上。這真是塊不可雕的朽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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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找我做什麼?」葛丕不解地問。
「快四級考了,別的我都小菜一碟,但語法是弱項。我做了幾套模擬題,有些錯的地方不明白,本想找你問問。可看你現在的狀態,智力似乎是負數----葛丕傻矣,不知尚能題否?」
「情場失意,考場得意,四級的題還是小菜兒,你問吧!」葛丕拍拍胸,頗講義氣。
「這里,這里……」段沐譽也不客氣,立即拿出一本習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