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南宮維夏依舊可以聞到一股濃郁的藥水味。
眼看著樞晨就要離開了,她立刻說道︰「可是,上次你披在我身上的那件外套我還沒有還給你呢!」
停下腳步,背對著南宮維夏,樞晨笑著說道︰「嗯……那你可以下次再還給我。夜風大,很容易著涼!更何況,你是位女孩子,更應該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听到樞晨的話,南宮維夏覺得心里暖暖的。
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校服外套,她在意的問道︰「請問下周的迎新舞會你會去嗎?」
「……」
見樞晨沒有說話,南宮維夏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你沒有舞伴的話,我可以做你的舞伴嗎?」
鼓起勇氣說完這些話,南宮維夏突然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惱。
[真是的,要是他有舞伴了該怎麼辦?]
[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應該已經有舞伴了吧?]
一想到樞晨可能會有舞伴,南宮維夏頓時感覺心里悶得慌。
忍住內心的酸澀,她尷尬的補了一句︰「當然,要是……要是你已經有舞伴了,就請不要將我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
回答南宮維夏的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讓她感覺更加失落了。
「我……」
拉長著聲調,樞晨有所芥蒂的開了口,似乎是在猶豫自己應不應該回應南宮維夏的邀請。
「哎……」
舒了一口長氣,他才繼續說道︰「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宿舍睡覺吧。熬夜太久的話,漂亮的女孩子會變得很丑的哦。」說罷,樞晨也不等南宮維夏回話便快速的離開了鋼琴室。
等樞晨離開之後,南宮維夏才從失落中抽回神智。
鼻尖不斷飄散著從樞晨衣服上發出的藥水味,南宮維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問他的身體狀況,甚至連他的班級也沒有問過。
撫模著手中的外套,她有些惱氣的嘟囔著︰「這樣的話,要怎樣才能將外套還給他?」
沉默了一會兒,她在心里反問了自己一句︰[不過,下次自己也可以在這個時間來琴室吧?這樣的話,自己不是就可以將外套還給他了?]
長嘆了一口氣,她有些自責的說道︰「不過,下次出來的話可一定要穿上外套,不能再讓樞晨擔心了。」
披著外套輕手輕腳的回到宿舍,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坐在床上,她看著手中干淨的就像新校服一樣的外套,腦海中又回想起了剛才樞晨對自己說過的那些關懷備至的話。
「大概是因為他的身體很不好,所以才會那麼的在意自己的健康吧?」
熄了燈,她蓋上被子,將校服外套放在自己的枕頭旁安心的閉上了眼楮。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聞到衣服上的藥水味,就像樞晨此刻正在自己身旁一樣,讓人覺得安心。
雖然自己也會覺得這樣很變態,甚至幼稚的有些惡心,不過……
惡心就惡心吧!
蓋著被子,南宮維夏嘴角揚起一絲俏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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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梵聖貴族學院的迎新舞會終于在星期四舉行了。
雖然規定的舞會開始時間是在下午五點鐘,不過因為學校十分體諒學生期待的的心情(不如說,老師們也很期待這次的舞會),所以給全校學生放了一下午的假,畢竟迎新舞會每年只有一次。
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己,南宮維夏覺得十分滿意,就連站在她身後的柯思銘也不禁贊嘆道︰「小姐真的很漂亮,想必您的舞伴在看到您之後也一定會覺得很驚訝吧?」
一提到舞伴,南宮維夏的腦海中便鬼使神差的劃過了樞晨坐在窗前的縴細身影,然後整個人都不禁失落的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察覺到南宮維夏臉上失落的表情,柯思銘一蹙眉,不禁擔憂的關懷道︰「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回過神,看著鏡子中柯思銘擔憂的表情,她勉強的擠出一絲表情,說︰「嗯!沒事!」
知道南宮維夏又在假裝沒事了,柯思銘蹲幫南宮維夏整理著禮服的裙擺,順便笑著說道︰「呵呵……小姐最近的變化還真是大呢!」
「什麼?」
南宮維夏有些不解其意的低頭看著蹲的柯思銘。
抬起頭,柯思銘微笑著說︰「小姐您以前可從來不會輕易露出這種失落的表情。」
南宮維夏︰「……」
被柯思銘這麼一提醒,南宮維夏頓時覺得自己最近的確墮落了。
回過神,她嚴肅的看著柯思銘,冷冷的說道︰「恐怕你只是眼花了,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