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華!」蒙哥沉思著點點頭。m「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怕老實對你說。根據你剛才說的歆蘭出事的前後的方方面面。作為旁觀者,我也覺得你說的種種不符合自然事物的道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剛才只是怕你當局者迷才故意激你試一下你說的是否有主觀上的錯覺,怕你糊涂的痴情即使把自己困死。如果用我的思維,現在保存尸體一年半載的絕非難事,僅憑他們不經親屬同意不讓親屬見最後一面就匆忙的把人火化,這就是極度的不合情理的蹊蹺事完全可以追究他們,還需要說其它麼?」「蒙哥。」我冷冷的說︰「幸好曾和你經歷目睹過這些衙門里的黑暗。否則,在大都三環警察分局我就打爛那條番薯。你放心,我不會主觀的!只是所有這些不合情理。如果解不開心中的疑團,我死不瞑目。」「什麼死不瞑目?你不是愛情小說多了要學殉情吧?」蒙哥笑兮兮的看著我。「才二十來歲。大丈夫何患無妻。戈華,珍惜自己才對得起死去的愛自己的人。你為什麼就不想想,假如歆蘭是真心愛你的,她會答應讓你作踐自己麼?即使你真的要殉情,也應該要先弄清楚值不值得。」「值不值?人生存的價值是什麼?」我是笑不出來的。「蒙哥。如果你的親人被害了你會怎麼樣?你會不會為自己的親人討回一個公道?」
「誰都會。除非他沒人性。」蒙哥臉上閃過一絲極度痛苦的表情。「戈華,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們的公道能去哪里討?遇到這種事我們只能冷靜地思考,先把自己保存下來。」我理解蒙哥的話。因為我知道,去年他經營的咖啡店被歹徒洗劫,事實是賴不掉的,但市警察局卻隨便找了個有經濟糾紛的入戶搶劫不是犯罪的借口就可以拒絕立案,這不是明顯的違法包庇罪犯,所有所有能不令人驚心膛目?之後他又走遍整個地市以及省有關衙門,(我也曾陪他一起上訪過兩級檢察警察部門)得到的卻是互相推諉讓人非常氣憤。因此,蒙哥的公道至今還未討回來。目前他正準備到市法院起訴市警察局。或許有了新目標,這次我遠來他家找他,見到他的精神好了許多,心情略感寬慰。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殺了欺負我的人全家。做人怎麼可以這樣的毫無骨氣甘心受屈辱。」看著蒙哥無奈的神情,我沖口說出的氣話此時心里竟然有點看不起他,這是認識他以來從來都沒有試過的事。我一直都把他當成是我偶像是因為他的出身跟我有點相似,都是內心極其高傲的人。「你的想法太暴力。」听我如此說,蒙哥故做笑容的問我︰「嘿嘿,殺了他們。我不滿十歲的女兒和只有七歲的兒子你幫我照顧他們麼?」「這…」我訕訕地說︰「要不是歆蘭出了事的話我當然是可以的。只是現在,我已經是自身難保。」「自身難保?你說說就好了別做傻事!還有,你跟我說的這些是教唆殺人。」蒙哥收斂起笑意嚴肅地說。「戈華,你心里瞧不起我沒有關系。但你可別讓我瞧不起你。傲骨不是用來尋生尋死的,我們也要放長眼向前看。如果命運要我早死的我沒辦法。」
「蒙哥,對不起!」果然是知己,一閃而過的心意竟然也被他看出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手足無措。「是!是我太任性。蒙哥。我跟你不一樣,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負擔牽掛。我死也不會讓人看不起,更不允許別人欺侮我。」
「好了戈華。不要說悔氣話了。」蒙哥認真地說︰「上次打人的結果怎麼樣?」「沒怎麼樣。」我淡淡地說︰「有人替我撐著。听說他們去過鎮政府鬧;派出所也想來抓我。家年叔說我處于精神恍惚狀態,加上我是多次聲明警告無效而出手的屬正當防衛。如果拘留我回來出了人命,事態就難收拾。所以他們只好不了了之。好象是由村委墊了醫藥費。」「咳!還是朝中有人好。」蒙哥瑟瑟的問︰「那你打算怎樣做?」我說︰「我想去大都。」蒙哥沉思一下說︰「不管你怎樣做蒙哥都會象你之前支持我一樣的支持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盡管開口,反正我現在也是個大閑人。」「謝謝蒙哥。有你這個智囊幫忙我就不用憂心了。我只求你以後要換手機號碼的話請預先告訴我。」听了蒙哥的話,我的心略有寬松。「這次來,就是想要你替我想想進京的行動計劃。」
「怎麼想?」蒙哥看著我。「一切都要等你去了那里,熟悉環境後見機行動要見步行步。」我說︰「這個當然。我說的是總方案。」于是,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蒙哥大笑。「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你和靈貓絕對有這個條件。看來,這將是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可是我離開不得,否則我也跟你們一起玩。」我心一跳。「如果有你在我就一點都不擔心了。」蒙哥還在笑。「現在手機方便。而且我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跟我在你身邊沒什麼兩樣。」
與蒙哥再次確認歆蘭筆記的被臨摹。我將歆蘭回來時和電話里跟我提及過的有用資料,我們詳細地擬定了一個萬無一失的總方案。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歆蘭保佑我。回到農場後,我把我的打算對靈貓說︰「靈貓,我想把這里的魚塘和養殖場全都轉出去。」听我說的很凝重,很認真。靈貓一愣知道我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滿臉疑惑的問︰「哥,農場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轉出去?這可是你花了很大心血才有今天的事業。你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
「我要去你蘭姐那里去。」
我說話的語氣陰陰沉沉,靈貓听了又嚇得一跳。「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