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書的時候老師就給我這樣的評語︰該生勤奮好學虛心求問,頭腦靈活只是想法太怪異。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怪異原來是因為我喜歡想一些現實里存在的最簡單的問題,而偏偏這些問題是很多人認為可以忽略不會去想的。記得我三年級的時候問我的語文老師︰老師,我覺得您說是在誰的領導下我們生活好了很不對!因為我看到我爸爸媽媽很辛苦種出來的糧食大半都得上交因此我們都吃不飽飯。吃不飽飯這叫好生活嗎?結果老師罰我跪了半天跟我說了許多不準我反駁的大道理。漸漸的長大了,這些騙人的鬼話鬼把戲我就更加的想個透切。只是自己明白的道理跟誰說他們都不明所以的混混沌沌的說我心術不正所以我就懶得再說。說了也等于白說的還說來干什麼?這就是我平時在村里很少跟人說話大家說我太清高的原因,其實,我自小就很樂意跟人交流與人商議一些自己不甚明白的事情。特別是現在,關系到我此行成敗的決策我是多麼的想多幾個人替我出主意。而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地能找誰商量去?于是,我想到了火車上認識的陸翠靈她們。
八九點鐘的太陽是最揉人。在家里每天到這個時候我已經割了兩挑露水草,喂魚、喂豬、喂雞鴨的忙了一圈。坐在茅屋檐下吃早餐是多麼的悠然自得。因為有歆蘭的愛,多年來我的生活是很有規律就算是寒冬心里也都暖融融的就象早晨的陽光。可是,為什麼這里的人都好象忽略早晨的陽光似的這麼晏還躲在屋里不出來。現在,陽光已被遠近大樓的玻璃牆折射的從閣樓內側的小窗口擠進來照在我的臉上,雖然昨晚睡在這狹窄的閣樓空間,也許是人逢喜事,我醒來時卻仍然覺得精神飽滿的充滿活力。看看鬧鐘,糟糕!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我三兩下就跳下閣樓鑽進廚房洗手間里急急忙忙的漱洗。今天上午得再去逛一逛花店,下午回來就掛牌清貨。事關今天是星期六,我是必須回來守在黃塘街的店子里,看看有沒有機會踫上我要找的人,或者能認識大都大學里面的學生。因為,跟大都大學的學生認識交往是店鋪打下來後的第一個重要任務,完成的越快越好。
從黃塘街與三環路交接街口這間黛麗絲美容中心出來,一頭微波短燙發油黑閃亮的令我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再配一身淺橙色水紋柔姿襯衣藍灰直筒呢西褲,棕色昂頭皮鞋篤篤篤的踏響,全新的超帥氣夢幻紳士男生造型。在美容中心所有靚女帥哥的目送下,我自信地跨過門檻大步走出大街朝公交車站走去。半個小時候,我出現在離黃塘街五六站外的南門大街小蓓蕾夢幻花店前。這間小蓓蕾花店面積雖然只有我的廚具店的一半大,但卻是我這兩天到過的花店中最有特色的一家。因為昨晚路過想進去的時候這店子剛好關門。所以我今天是特意來的,一到門口就毫不猶豫地跨進去。「靚妹,這些玫瑰花多少錢一支。」
小蓓蕾夢幻花店的擺設以鮮花為主,其次是一些小巧的盆景。地方不多但設計的很精致有層有次,走進去會讓你感覺到走進一個百花園。我認真地觀賞著的看看這看看那,問問這問問那的。賣花的是差不多高的兩個妙齡女郎,坐櫃台的那個年紀比我要大幾歲應該有二十六七,樣子耽美但面目板冷;招呼我的那個應該比我少兩三歲的約一米六左右,身材偏瘦就顯得有點嬌小玲瓏。一頭簡單的苞花馬尾瀑發,充滿著女圭女圭稚氣的瓜子臉模樣嬌滴滴的非常甜美。她峨眉蠶結著山川秀氣瞳孔清瑩幽深。或者我進去的有點冒失,女孩好奇地向我眨眨眼我心里竟然莫名的跳了一下。
「五元。」聲如其人,那女孩子的聲音甜甜的脆。說話時臉上旋起的小酒窩又令我的心一跳。
「這百合花呢?」我很用心地察看花店的布局︰「這盆石蒜呢?這樣一札康乃馨要多少錢?一札玫瑰要多少錢?」
「三元;六十元;一百二十八元;一百三十八…」
女孩很熱情很耐心很詳細地回答我的每個問題。只是我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只問不買的難免令人起狐疑。一問一答的她忽然從頭到腳的再看了一眼我。很帥是不是?心里偷笑的我很清楚自己的男子漢的魅力。何況我覺得自己現在的造型壓倒雜志畫報里那些女乃油明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果然不出我的意料,那女孩沒有反感我嗦她反而不敢再看我臉上已微紅。她想了想有點情怯的說︰「先生買札花送給您的女朋友吧,我們這里的花很新鮮是剛摘的。」
「買,怎麼不買?」我想都不想就說︰「小妹。請你替我選一枝最鮮艷的玫瑰花。」「好的。」女孩應了一聲選了一支玫瑰花遞給我。「謝謝!」我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五元幣遞給女孩並順手接過她遞給我的花放在鼻子前輕輕的嗅一嗅,然後皺皺眉頭後又嗅一嗅。
「先生,這花有問題麼?」女孩到櫃台里放下錢很快又回到我身邊。
「沒,沒問題。我聞得出來,這玫瑰花的確很鮮。」我支吾著說話手機忽然震動著響起來便不自覺的把玫瑰花遞回給女孩。女孩不明所以的猶豫著沒有接。我對女孩笑了笑。「你先拿著我要接個電話。」
女孩得命令似的機械的接過玫瑰花。我掏出手機看看,皺皺眉頭跟著把嘴巴湊到還在愣著的女孩耳旁說︰「我也要開花店。現在是來踩點模情況。」那女孩還未來的及反應我又再次把嘴巴湊回去補充說︰「我來這無親無故沒有女朋友。這花就送給你吧!」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出小蓓蕾花廳我一邊走一邊接電話,回頭卻看不見那個女孩是因為等她反應過來追出門口喊我的時候我已經走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