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的人總是把女人說成是毒如蛇蠍。這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小時候，母親雖然不能讓我吃的好但她自己不吃也讓我吃飽，否則哪有我今天的強壯？記得，以前吃紅薯飯土豆飯的日子我經常看到，母親在盛飯時都挑飯粒給我。我一碗土豆飯就只有三四塊土豆而她自己吃的幾乎全是土豆。冬天，我穿的的棉衣雖然補丁多但是很厚很暖。天氣極寒冷的時候，我看到母親干活時哆嗦的全身都在發抖就想哭。母親！我可憐的母親的影子常常在我的腦海浮現。
歆蘭的母親大年嫂呂燕嫻和靈貓的母親汪秀芬都是充滿愛心的溫和女人。我分別稱呼她們二嬸和四嬸。二嬸四嬸待我象親生兒子一樣的關懷備至，平時歆蘭和靈貓有好吃的我在場就總少不了我的一份。那時，我爸爸和大年叔、家年叔三人在縣里的水泥廠做農民工，收入都是差不多的。但我因媽媽身體不好要經常花錢看病更不能干重農活，所以三家人之中算我們家的生活最困苦。二嬸四嬸對我好不在話下，而歆蘭對我就更不用說。…弟，你是我的命根。我現在出遠門你在家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如果你有個什麼傷風感冒的我可就活不成。
歆蘭的影像無時不刻的在我眼前閃耀！
我記憶中的四個女人，她們都是多麼的勤勞賢惠心地善良。至于之外的其他女人，我真的沒有實實在在的接觸過。因家里的環境不好，除了我們相鄰三家我極少到其他人家跟其他小孩玩。歆蘭出生早我大半個時辰，我比靈貓出生早六天，村里的人都笑我爸爸和大年叔他們約好叫著一二三同時下種的。小時候我們可不懂也不管什麼下種不下種。我們只知道三個人在一起玩就有無窮的快樂哪里還有心思和別的小孩玩。而且，一年級前我們就學劉關張在羿穹山上的一棵野桃樹下結義，結義的口號可不是什麼拯救黎民于水深火熱而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團結一致不讓外人欺負。一至三年級，歆蘭長的比我們還高，她比劉備還劉備的履行大姐的義氣。我們被人打的時候她可是不顧一切的保護我和靈貓的，打不贏就大哭大鬧的耍潑死纏爛打的不休不止，這種潑辣漸漸的就連高一級的同學也沒人不怕她的都喊她母老虎。咳！多可愛的女人。現在，我出山了。新接觸陸翠靈她們這些個女孩，不也都人人可愛常常令人心動麼？這女人的毒如蛇蠍從何說起？靈貓昨晚來電話說他買了後天中午的火車票。跟蒙哥通電話時我跟他說了昨晚拉陸翠靈的手、挨近唐家萍時心慌頭暈的更厲害。蒙哥說我這樣下去遲早會毀了自己。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只是，我完全可以確定自己不會喜歡她們也沒有特別的胡思亂想過。這究竟是為什麼？蒙哥笑著再一次對我建議說要我盡快月兌掉青頭仔的帽子。但想來想去我又怎麼可以對不起歆蘭？蒙哥吼我，糊涂！混帳！
廚具店的雜貨已經清掉一大半。今天午飯後的客人星星，我習慣一有空隙就站到門外的銀杏樹下，冷冷的看著自己店的大門口設想著自己花店的門面應該怎樣裝飾。我要好好地考慮怎樣才能讓自己和靈貓的形象造型經常在門口閃現，一下子就能吸引那些愛出風頭的某某大學的美眉們的注意。更重要的是，花店的名稱燈架圖案一定要有我和歆蘭愛情的內涵，而這些內涵卻不能有絲毫暴露。
雖然是站在樹蔭下，但天氣太熱我還是覺得郁悶非常。揮汗間忽然見一個約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走進店里。想了想記得之前她已經來過三次。第一次買了一個鍋鏟和一筒碗；第二次買了個飯勺和兩個塑膠桶；最後一次買了個瓦煲。這次她又想買什麼？我狐疑的跟了進去。
「小老板。」
我坐回櫃台里面。好一會，少婦在凌亂的貨架上這模模那踫踫的忽然抬起頭神色好像有點不自在的看著我。「請問你這里有沒有鐵筷子。」我淡淡的說︰「沒有！」思忖著從來就沒听說過有鐵筷子賣的我掃了這婦人一眼。她穿一件粉紅的料子非常高檔的花領半低胸上衣和一條湖水藍碎折皺裙。上衣非常薄里面的黑色和羊脂般的肌膚涇渭分明，玉峰玲瓏的玄妙我心一慌馬上把目光轉移到門外的大街上。「那骨塑筷子呢？」少婦繼續問又瞄了我一眼。「賣完了。」我依舊很禮貌的說但聲音已經有點不自然。「那不銹鋼匙子呢？」少婦看著我的眼楮在閃光。「我上次好像看過還有的，只是忘了買。」「是好像還有幾個，您找找看。」少婦沒有掩飾她來過，听我說完就自顧自的在貨架里尋找起來。室內的溫度好象越來越高，廚具店就只有她一個客人。她尋找自己需要的繞到貨架後面去；而我不知道為什麼始終不敢在意的看她。
「小老板！」
一陣清脆的踫撞聲響過後，少婦在貨架後面喊我︰「你過來拿那個小鐵鍋下來。我靠不著。」小鐵鍋不是擺在架頂的她怎麼靠不著？我狐疑的走過去指著貨架第二層的那個小鐵鍋說。「下面這里不是還有一個麼？」
「這個太多繡了。」少婦還在翻東西卻十分從容地回答。「我要上面的那一個。」「鐵鍋有點銹是沒問題的」近距離的再次看到這少婦胸前晃動的玄玉迷溝，我說著心又慌起來。少婦軟軟的說︰「太多繡我拿回去很難刷干淨，還是麻煩你將上面那一個拿下來給我。」「好的。」我說著就掂腳伸手去取鐵鍋。
「媽呀！」
少婦突然大叫一聲。我還未弄清怎麼回事他她已撲在我身上把我抱住貼得我緊緊。被嚇了一跳的我竟然也不自覺的將她抱緊而且被她撲過來的沖力撞得倒退兩三步。如果不是反應快的話，我準會被她撞的倒地被她壓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