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到了約定的時間,夏璃沫在暮雪的掩護下悄悄出去,一路上避過幾隊巡邏士兵,才到了廢棄的小屋里。m
「公主!」早已等候在這里的王翔與連清婉行禮。
「起身。」夏璃沫道。
王翔抬頭,卻立即發現了夏璃沫臉上的紅腫,不僅驚訝,「公主,誰打的?」
同時,連清婉也發現了夏璃沫臉上未消多少的傷痕,不僅皺眉。
「狗皇上打的!」暮雪也夏璃沫不說話,直接替她回答。
王翔咬牙而起,愧疚道,「公主,你受委屈了!」
夏璃沫擺了擺手,笑道,「哪有什麼委屈,我不是還了他兩耳光嘛,沒事!」
「公主,你真的讓婉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連清婉嘆氣,看著夏璃沫滿是心疼。
夏璃沫笑了笑,道,「說正事吧。」
「公主這次冒險讓我們來這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王翔問道,只是那目光卻無數次留返與夏璃沫臉上,有些陰沉。
「麗妃受傷,宮中過于炎熱,肯定會前往避暑山莊養傷。」夏璃沫緩緩道。
「也許洛楚冥不會親自送麗妃前往,那也會讓五王爺洛羽辰護送,這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既然他一直在找夏璃沫,那我豈能一直躲著,就給他來個突然襲擊,讓他措手不及。」夏璃沫冷笑,「如果麗妃真有那麼重要,我們便設下埋伏,取了他的性命!」
「若是他不上當,就殺了與她青梅竹馬的麗妃,也足夠他傷心一陣子的。」夏璃沫笑的奸詐!
「公主,如此一來,若殺不了洛楚冥,反而暴露了你自己,得不償失!」王翔看著夏璃沫,微微沉聲。
夏璃沫點頭,微微皺眉,「若是以前,我完全不會選擇用暴露自己的方法來殺洛楚冥,但是現在,我必須如此!」
在場的人,除了暮雪心計弱點,哪一個不狡猾的如狐狸?也正是因此,此話一出換來的是全場沉默。
「九皇子並不沒有治國之能,公主如此,不怕月復水東流嗎?」王翔將目光轉向一邊,根本不去看夏璃沫,他怕這些真話引來的是怒色!
夏璃沫垂眸,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神色,沉默了好一會,夏璃沫說道,「即是如此,只要夏璃軒活著,我們夏璃皇室就還有希望!」
「公主,說句讓你生氣的話,何苦為他人做嫁衣裳。」王翔道。
夏璃沫無奈笑了笑,卻沒有回答王翔的問題。她這一生背負的太多,得到的束縛也太多,若有機會,功成之後,及時身退有什麼不好?
田園雜居,悠閑事宜,可以一睡到天亮,不再謀劃天下,也無需擔心遭受刺殺,哪怕身邊少一個共同攜手之人,對她來說也以及是此生之幸!
若為王,一切皆為泡影!各種政事,各種幸苦,不得自由,不得一切。也許她就是那種若為自由故,萬事皆可拋的人。
既有九子,她定不為王!
「好了,不要說那些遙遠的事了,還是听公主說下眼前吧。」連清婉打破沉默。
夏璃沫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得罪了洛楚冥,他定然不想看見我,也不會帶我出宮,既然這樣,我們就找一個與我身形相似的女孩代替我留在宮里。」
「這件事情不難辦。」連清婉緩緩道,「若是半月禁足過去,我大可以以燕妃身體不適為名留在春華宮日夜照顧,不會讓人看出破綻!」
夏璃沫點了點頭,贊賞的看了眼連妃,「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阿!」
「公主,我們只有五千人,若是過大損失?」王翔沒有將話說完,里面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對于洛楚冥來說,可調動的人多的是,而對于他們來說,也就只有這五千訓練有素的精兵。雖然訓練有素,但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若是不慎損失過大,他們就是真正的孤掌難鳴!
「若是有了楚鈺幫助,我們的損失會如何?」夏璃沫看著王翔,笑的狡猾。
「神醫楚鈺!」王翔驚訝。
夏璃沫點了點頭,神醫楚鈺,不僅武功高強,那醫術更是出神入化!
相對的,會醫術的有幾個人是不懂毒術的?若是請得楚鈺相助,她真不相信他們會損失多少!
「若有神醫相助,我們此行無憂!」王翔笑道。
「可是楚鈺性格乖張,公主有幾成把握可以請到神醫?」連清婉有些有些擔心的看著夏璃沫。
「她有十成把握。」暮雪插言,語氣里有著莫名的情緒,「楚鈺那混蛋見了公主比見我這個師姐都親,公主說的話比聖旨都管用,讓他幫忙,說不定他還為公主能想起來他而高興呢。」
連清婉看了眼暮雪,只覺得無語。
「如此才好,公主出面,我們不就大事可成!」王翔興奮的拍了下手,眼楮里都是笑意。
夏璃沫皺了下眉,有絲猶豫。楚鈺肯待她如此,她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她卻要因為這去讓她幫忙做這做那,對他來說,便是一種虧欠,一種內疚!
「公主,若是你不想去,我可以代替你去。」暮雪說道。
「去請神醫,我自然要親自去!」夏璃沫沖暮雪一笑,示意她無事。
連清婉看著夏璃沫,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公主,你真決定這次要殺洛楚冥嗎?你明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夏璃沫滿是愧疚的看著連清婉,道,「婉兒,這麼多年洛楚冥對你不錯,我知道,但是對不起,我非殺他不可!」
連清婉閉上眼楮,嘴角有著一絲不亦察覺的苦笑,「公主,你不用如此,他是對我不錯,對你更不錯,但我們都知道,他若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又會怎樣!」
會怎樣?他一定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以泄心頭只恨!
夏璃沫深沉道,「我們的身份終究會曝光,到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死吧。」
「不是我們狠毒,終究是我們立場不同,是天生的敵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怪不得我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