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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某是想多謝大將軍。」
「曹將軍,應該謝的是王允大人吧?」我眯著眼楮停下來對曹操說道。
「大將軍,曹某敬你是個英雄,本來希望你能留在洛陽為大漢盡心盡力,只是不知大將軍為何執意回那邊塞苦寒之地。」曹操明知故問道。
「哈哈,孟德啊,本王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其實不說出來會更好啊!」
「還請大將軍明言!」
「好吧,既然你想听,本王就與你說說,本王與你也算投緣,知道你是個忠臣,一心為了大漢,可惜這個大漢朝今日的形勢已經不可逆轉,現在的局面不過是回光返照,這大漢腐朽的根本在于世家豪門,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畢竟你曹家也是世家大族,你忠于朝廷卻無法拯救萬民于水火,本王知道你有大才,也有野心,家族也有勢力,未來注定是個梟雄,只是缺少一個自由發揮的機會,而這個就機會本王會給你,本王需要一個盟友,亂世一起,在想要結束,憑本王一人之力,耗費時日太久,那時受苦的依然是百姓,本王可以給你個承諾,只有天下剩下我們兩家諸侯,本王才會與你刀兵相見,希望你能早日還你治下百姓一個安居樂業。」我跟曹操邊走邊說,只是這曹操太矮了,走太近我干脆不看他,直接正視前方的說道。
「呵呵,大將軍,真是好見解,你這說辭,就憑曹某是忠臣,不怕曹某現在就行刺你?」曹操沒想到這大廷廣眾之下,楚胖子居然敢說大漢將亡說的理所當然。
「孟德,不是本王小看你的武藝,只是現在你就算有能力,也不敢刺殺,因為你不是真正了解本王。好了,孟德,希望我們下次的談話時,你已經是稱霸一方的諸侯了。告辭。」
「告辭!」曹操留在原地思考著楚雄的叛逆之論。
…………
我一回到大將軍府,先將眾核心人員召集來府邸。等眾人到了相互見過禮之後,我便宣布明天回幽州的消息,大家听後也是很高興,大家離開幽州都大半年了,回家當然都開心。
「元直,這段時間,洛陽世家的反應怎麼樣?」,大家安靜後,我問徐庶道。
徐庶立刻坐直身子抱拳一禮,然後回答道︰「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只是,……」,徐庶露出苦惱的神情。
我眉頭微微一皺,「只是什麼?」
「主公,洛陽的平民百姓對咱們是非常歡迎的,但各士族及大世家對咱們似乎並不怎麼友善!而且他們還和被主公救回的許多老臣聯合起來不停地要求咱們听從陛下指揮,居然還有人要求咱們交出軍權,說什麼洛陽應該由他們那些中央重臣來管理,我們是外人不適合管理洛陽!」
張飛忽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一對環眼大聲道;「徐軍師,這些事你怎麼沒對我說過?要是你早告訴俺老張,俺老張早把那些混蛋揍成豬頭了!」
「就你這沖動的脾氣,元直敢早告訴你嗎?!坐下!不要再胡言亂語了!其實今天早朝就有人向本王發難,只是都被化解了。」,我瞪了張飛一眼輕喝聲,繼續說道。
在張飛听到我發話,他不敢不听。
張飛一**坐了下去,雖然沒再做聲了,但卻在那噗噗地喘著粗氣。也難怪張飛如此氣憤,連我都惱怒不已,更何況一向脾氣火爆的張飛了。
驟然听到元直的報告,我很是吃了一驚,同時又非常憤怒。我完全沒想到這些保守勢力竟然會這麼不知道好歹,以為皇帝回來了,這里就又會成為大漢的中心帝都了,真不知道那袁家勢力的三萬人是不是死的不值啊!居然警告的作用都沒達到?
難怪歷史上曹操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後很快便對朝臣進行了大清洗!這些朝臣真是讓人恨得想宰了他們。
「那些與我們做對的世家都是些哪些?」,我緩緩地問道。說這話時,我的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道寒光。
陳宮心頭一驚,連忙朝楚雄道︰「主公。不可魯莽啊!」
我微微一笑,「你們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只是想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是。他們是以河東衛家為代表的世家。特別是這?個衛家,他們在民間和朝堂都有很強的影響力,他們同我們做對,對我們控制洛陽極其不利!」
「衛家?呵呵,有意思。看來是上次清洗的不夠啊,現在便都跳騰起來了。」,我冷笑道,然後就沉默起來。堂下眾人都緊張地注視著我,特別是徐庶,他生怕楚雄又做出不理智的決定。反正都要離開洛陽了,也就不要在得罪那麼多人了。
片刻後,我說道︰「世家雖然名份大,在民間的影響力也不小,但實力終歸有限,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是不敢同咱們做對的。」
郭嘉點了點頭接住話頭繼續道;「主公所言極是!這些人都是滑頭,最懂得自保,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之下,這些人是不可能出來跳騰的!
「那就好,也不用管洛陽這些沒用的世家了,通知下去,讓洛陽內的天狼軍退出洛陽,與城外的天狼軍匯合,明天啟程回幽州。」
次日城外,十萬天狼軍已經集結完畢,隨後便在我便及麾下眾將率領三千虎衛排著整齊的隊形往北門走去。
洛陽城的百姓們昨天就因為天狼軍撤出城防,就不知道從哪里听說楚雄和他的天狼軍要離開洛陽了。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導下,百姓們都認為,楚雄是因為百官的刁難,才會向陛下請求回離開洛陽的。百姓們對于守護他們幾個月的天狼軍都感激不已,同時也對那些洛陽士族豪門更為痛恨。
在之前,由于董卓軍隊在洛陽城內的惡劣表現,百姓們就已經對現在的司隸軍心懷芥蒂,而楚雄的軍隊則由于軍紀嚴明,與民為善,並且懲治了禍害百姓貪官污吏,士族豪門而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極佳的印象。
現在雖然陛下已經還朝,不過一個九歲的小小屁孩能知道什麼是忠,什麼是奸嗎?大將軍這麼好的官員卻到處受百官排擠,現在都要走了,百姓都在為楚雄憤憤不平,都非常希望楚雄能繼續留下來,繼續守護他們。
百姓們其實很容易得到滿足,只要你滿足了他們的基本要求,他們便願意為你肝腦涂地。
不過,並不是所有百姓都是這種想法。在洛陽城內還是有很多人在得知楚雄要離開的消息後欣喜若狂。這其中絕大部分是士族階層。
在收到天狼軍正在離開洛陽的確切消息後,許多士族都在準備慶賀。其實士族之所以不喜歡楚雄,是因為楚雄並非出身豪門,還喜歡亂殺豪門士族,搞得大家心驚膽戰的。
百姓們圍在街道兩旁,鴉雀無聲。看著軍容嚴整的虎衛緩緩離去,許多人都露出不舍的神情。
楚雄跟蔡琰坐在新做的遮陽車,就是馬車上立一把大雨傘,四周都是沒有遮攔的只有車上兩把固定的椅子,由關羽率領虎衛來到北門,此時北門正擠滿了百姓,楚雄和麾下將士根本無法繼續前進,只得暫時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群老人家突然在前面跪下高呼要見大將軍。我在得知情況後連忙讓人將他們帶了上來。
老人們有男有女都干干瘦瘦的,面色有些黃,基本上須發全都已經白了。
「各位老人家,你們要見本王,可是有事?」,我和顏悅色地問道。
老人們沒有立刻回答,突然跪了下去,「大將軍,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官,能為我們窮苦百姓出頭,不就殺了些欺壓百姓的壞蛋,犯上做亂的賊子嗎?洛陽士族居然就容不下大將軍!我等希望大將軍能夠留下來,我等雖老,如果將軍不願留下,就讓我等拼了這把老骨頭隨大將軍去駐守邊塞!」,老人們非常激動,個個眼眶都有些紅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百姓竟然也一起跪下,「大將軍,請留下來吧!」
然後現場便是落針可聞的寂靜。所有人都眼含渴望地望著陳楚,希望他能點頭。
我麾下眾將士及眾謀士全都感動得不能自己,每一個人都感到自豪,為身為天狼軍的一員,為追隨在大將軍陳楚的麾下而感到無比自豪。
我也是感動不已,同時又有些愧疚,還有些無奈。
我翻身下馬來到老人們跟前,將千年的老人扶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張老邁而充滿渴望的臉孔,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嘆了一口氣,「老人家你何苦如此?」,然後環視了周圍一眼揚聲道︰「大家都起來吧,听我一言。」
百姓們相互看了看,然後紛紛站了起來。
「今日陛下已經還朝,我等只是守邊軍士,就應該回去牧守邊疆,如果我軍不回去,邊境很難安寧,邊境百姓如果被外族入侵就會生靈涂炭。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洛陽城的守衛以後就由陛下親派的曹操將軍管轄,那曹將軍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各位可以安心在洛陽居住,本王有時間在回來看你們啊!」
見楚雄離去的主意已定,百姓們也沒再說什麼了。老人們將準備的一壇酒奉上,語帶哽咽地說道;「大將軍,既然您顧全大局必須離開,我等怎能阻止!我們窮苦百姓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只要家釀的酒水一壇,了表心意,還請大將軍不要嫌棄!」
陳楚鄭重地接過老人雙手奉上的那一小壇酒。當即拍開泥封,仰頭豪飲起來。徐庶郭嘉等人見狀大驚,要是對方包藏禍心在酒中下了毒,那該如何是好!郭嘉連忙要上前阻止,不過徐庶卻拉住了他,就算有問題,此時也已經晚了,另外還會破壞現在的氣氛。
我一口氣將那一小壇酒喝盡,然後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好酒啊!」
所有人的心頭頓時涌起一種莫名的感動,又一起跪下道︰「恭送大將軍出城!」場面很是壯觀而感人啊。
我長出一口氣,打個飽嗝,重新跨上了馬車,率領眾將士徑直出了北門。我在心里笑道︰暫時的離開,只是為了更好的擁有,這洛陽皇宮建的那麼富麗堂皇,可不是為了給劉協住的,當然是給自己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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