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看到曹操已經佔得天下兩州,跟楚雄一樣,目前把自己一個冀州夾中間,要是不趕緊打下鄴城,搶下青州,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二人的口中美食。
今天,袁紹決定結束一年的戰爭,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打下鄴城。
鄴城內的官員盡皆膽寒,袁紹勢力如此強盛,此時袁軍大軍又來攻城,城內之人無一不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處。
皇甫嵩得知袁軍又來襲的消息後急忙帶精兵前往城門處,剛行半路便听到城外的震震鼓聲,可謂是響遍數十里,陣勢滔天。
袁紹的軍隊還在攻擊著城門,可是門內士兵死死抵抗,一時半會憑借區區幾千人根本難以攻下。
「將軍,這樣真的可行嗎,如若皇甫嵩死都不肯迎戰,我們也是干坐無奈啊。」隨將對袁紹嘆息道。
袁紹淡淡一笑,表情中隱約透漏著勝券在握的色彩,擺擺手說︰「只管看我如何取下皇甫嵩老兒首級就行了。」
不一會,皇甫嵩便在幾名隨從下登上了城樓,居高臨下地觀察著此刻的戰勢。一名步伐急促的探員走至他跟前報道︰「主公不好了,城池四周外數理處發現袁軍大旗無數,因為距離太遠沒有看清對方具體的人數,不過敢斷定的是袁紹這次絕對是要一舉拿下冀州,派來了幾乎全軍人馬!」
皇甫嵩听了眉頭鎖在一起,陡然拔劍大喝一聲︰「我皇甫嵩與袁賊勢不兩立,都隨我搏盡最後一絲力氣斬殺袁軍,如能度過此打劫,我願與生還者共享榮華富貴!」士兵們听到這番壯志之語,都紛紛響應起來,高舉武器擂鼓大喊。
「沒想到這皇甫嵩還會鼓舞士氣,無妨。」袁紹微微笑道,然後在隨將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收回了攻城軍隊,與城上的皇甫嵩遠遠對峙。
城樓下死尸無數,煙火彌漫,像是人間地獄的縮影。
皇甫嵩也不懂為什麼袁紹突然停止攻城,難不成是被自己帶起來的士氣給嚇到了,想想都是不可能的,誰會那麼無聊打了一年,被幾句吼聲嚇回去的。
袁紹騎馬獨自前行到距離城門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盡管眾將士都欲要阻攔袁紹的貿然孤行,但還是被元帥用手勢給制止了。
「來將何人!」皇甫嵩也對袁紹了解幾分,發現來人就是袁紹,不過還是喊問道。
袁紹回道︰「我是袁紹,袁本初,大家老相識了,今天我必將拿下冀州,為了避免無辜的傷亡,我勸你還是早早自刎投降我軍吧,這樣你手下那些士兵還能與家人團聚。」
「哈哈哈哈哈!」皇甫嵩竟在城樓上大笑起來,「袁紹?無恥小賊,欺君枉上,而今還要做這等竊國之舉,讓我投降,還是請你跪下來說話吧!哈哈哈哈!」
「皇甫嵩,你不要太自負,大漢已經亡了!劉協也已經死了,現在何來逆賊之說,你不用盲目效忠大漢了,乖乖獻城自刎,隨陛下去吧!否則我今日舉兵十五萬,現已將冀州城圍得水泄不通,除了我這外,其余城門更有顏良,文丑,等大將帶兵恭候!皇甫嵩,你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袁紹的一席話讓皇甫嵩臉色無比難看,就連身後的將士都露出憂愁之色,好像就要被殺死了一般。皇甫嵩心里也是難過,陛下居然已經駕崩,大漢也亡了,自己如此為大漢守江山還有什麼意義。
反之,袁紹這邊的將士們都對藍火的話有點詫異,不過思考片刻就知道了這正是袁紹的恐嚇之計。趁著袁軍大勝,冀州只剩一城,再加上城外鼓聲不斷,皇甫嵩就是半信半疑也不敢輕舉妄動。
「給你次自刎的機會,想你皇甫嵩一心為國,也都是一代英杰。被你所痛恨的袁賊屬下殺死對你來說是件莫大痛苦悲哀的事情吧。」袁紹步步緊逼皇甫嵩的心理防線,「要是你死戰,那肯定會被我軍手刃,到時候你不僅辜負了全城的官員,更辜負了死去的陛下!」
皇甫嵩被袁紹火說的異常難受,沒錯,身為大漢男兒就是死也不能讓敵人殺死,更何況是逆賊袁紹的人。可是如果自殺的話,那就是不戰而降,也是對不起歷代祖宗,對不起陛下,因此皇甫嵩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見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袁紹率馬調頭回到了自己軍前,隨即拔出寶劍令道︰「皇甫嵩執迷不悟,給我快速攻下城門。」
做完這些後,袁紹悄悄對身後一名士兵說了些什麼,那士兵點點頭,騎馬朝遠處飛奔而去。
看著士兵消失的方向,皇甫嵩想肯定是袁紹命人去通知其余城門將領準備攻城,畢竟袁紹真正的主力在皇甫嵩看來肯定是顏良或文丑那里。
「主公,好消息好消息!」一名將士對皇甫嵩高興地說,「剛才有人來報說有一城門外只有區區不到一千的士兵,而且士氣低落都在閑聊,隊伍極其不整齊。我們可護送主公離開,留得一命日後不怕沒報仇的機會啊主公。」
其實袁紹為了能更好的讓皇甫嵩中計,所以才讓有埋伏的那個城門外設置了一千士兵故意裝作衰兵的模樣。
「哼,想必是那逆賊袁紹認為老夫會傻傻的中計出城,他手下謀士眾多,大戰之際,怎麼可能會有這等疏忽。很快就能攻下的冀州城,哼哼,逆賊,太小看我皇甫嵩了,好歹自己也是熟兵書戰略的。!」皇甫嵩得意地笑道,隨即吩咐那將回去好好守城。
袁紹以為皇甫嵩肯定是會逃的,就更加故意擺出攻城的假象,讓張頜率兵沖至城下,開始了血戰。
可以等了半天,也沒見那邊城門有出逃的跡象。
「皇甫老兒,你為何不逃。」
果然喊完,皇甫嵩就冒頭出來喊話「袁紹小兒,那點計謀,也拿出來獻丑,老夫,就是死,也要與城共存亡,為陛下盡忠。你還是別耍詭計了。」
袁紹氣得看了眼旁邊的郭圖,大吼到,「攻城,拿下砍下皇甫嵩人頭賞千金。」
袁紹大軍馬上奮不顧身的猛沖,上雲梯,攻城門,等等,戰亂十分慘了還,只可惜皇甫嵩經過一年的戰斗,也就剩一兩萬人了,
寡不敵眾,沒多久皇甫嵩的人死的不足十分之一了。幾名忠義手下用生命保護著皇甫嵩。
「那是皇甫嵩,殺啊!」兵士們怎能讓這個頭目逃月兌。
皇甫嵩看到自己今天要真的悲劇了,皇甫嵩心里也乏力了,慢慢將刀搭在脖頸側,在幾萬人的注視下自刎了。
他旁邊的軍士看到主公自刎,也毅然的給自己脖子來一刀,一下子剩下的一千多人全部自殺,陪皇甫嵩去了。看得袁紹這無情的鳥人,眼淚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打滾,當然他不是在感傷皇甫嵩,而是他自己,覺他如果他死了,有誰會甘心為他殉葬啊!
至此,袁紹攻下冀州城,並殺死了皇甫嵩。袁紹徹底佔據了冀州全境,根據賈詡的獻策,等穩定冀州後,下一步,馬上出兵青州。
對于袁紹打下冀州,我也不關心,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只是可惜了皇甫嵩這樣的忠臣了,亂世其實就是容不下這樣的忠臣。
而我幽州今日也有大事發生。
首先令我興奮的是幽都三院——研究院、醫學院、書院同時落成了。其實研究院、醫學院早就開始運作了,這次只是進行一次搬家而已。
研究院最重要的成果便是幽紙的改良成功,現在正在集中力量進一步開發其他品種的紙張,尤其是一些生活用紙,因為沒有餐巾紙、衛生紙這些日常生活用品,我都感覺很不方便。過去是沒有辦法,現在既然有了造紙大師的傳人在這里,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這幽紙其實就是一些紙張,根據蔡侯紙改良的,我上次回幽州,就開始準備召集造紙人才,不過人才著實不多,只是在一次意外打听到了,蔡家造紙的後人的下落。
記得我那天在書房精神百倍地接待那位特殊的客人,那人便是蔡家的嫡傳後人蔡斌,沮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他。
蔡斌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顯然這段時間過得不怎麼樣,他看著面前幾案上放著的一大張紙,感慨萬千,向劉欣講起這紙張的來源︰「回王爺,第一個造出紙來的,是我曾曾祖父中常待蔡倫蔡大人,我是他第四代孫子。祖父當年一心想要造出世界上最好的紙張,然而多年努力,總難如願。後來有一次,他偶爾經過一條小溪,看到溪水中倒著一棵樹,終年日曬水洗,樹皮已腐爛變白,露出一縷縷修長潔淨的細絲,于是祖父取來造紙,反復試驗,終于造出了一種質地絕妙的紙來。小民繼承祖業,在家鄉開了個紙坊,幾經周折終于造出這種潔白柔韌的紙張。誰知這紙張還沒開始大量生產,便被黃巾毀了紙坊,殺了我家人。」
我點點頭說道︰「那你為什麼不重新開一家紙坊?」
蔡斌嘆息道︰「黃巾到處殺人,小民也是四處躲藏,後來黃巾滅了小民才敢出來,可是身上一貧如洗,自己吃飯都成問題,還開什麼紙坊啊。」
我笑著說道︰「其實可以用于造紙的原料很多,如果本王猜得沒錯的話,你祖父遇見的那棵樹是青檀樹吧。」
蔡斌張大了嘴,驚訝地問道︰「大人,您怎麼知道的?這可是我們蔡家最重要的機密了,難道有哪個不肖子孫敢泄露出去?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蔡家死的就剩我一個人啦。」
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咱們不說這些了,本王想要開一家規模很大的紙坊,請你過來擔任主事,你可願意?」
蔡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若是我肯與人合開,早就隨便找人合作管理紙坊了…」
我打斷他的話,說道︰「別人沒有技術,本王與他們不同,本王對造紙這一行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麻、桑、竹甚至稻草都可以是很好的造紙原料,只是本王公務繁忙,沒有時間和精力投入到這方面而已,所以才會請你來主事,你如果實在不願意,本王也可以找別人。」
我頓了頓又說道︰「另外,本王還想成立一家研究院,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先在院里擔任一名院士,專攻造紙術,年俸三百石。這樣一來,也算本王州牧府的屬官了,你可願意?」
其實我是拿話唬住孔文的,我並不是真的懂造紙,就是有現成的紙漿擺在我面前,我也造不出紙來。
但蔡斌確實被他嚇住了,造紙的原料他也試過好多種,楚雄說的這幾種確實比較好用,這麼說來,造紙的技術就不是他獨家掌握的了。讓他更不敢相信的是,楚雄給他年俸三百石,就算自己開個紙坊,辛苦一年也掙不了一百石,而且還有個院士的頭餃。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蔡斌焉有不答應的道理?
等蔡斌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州牧府後,沮授又將隨身帶來的一整張紙打了開來,紙上畫著一幅地圖,正是擴建後的幽都城。沮授對我說道︰「這是一位叫諸葛亮的書吏畫的,大人你來看,這里,還有這里……」
我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恩,這個諸葛亮不錯,有些才華,考慮很周到,我看這擴建襄陽城的事就交給他負責好了,就讓他兼任研究院的院正馬鈞副手好了。」
「等等,你說那叫諸葛亮?他現在幾歲?哪里人?」我听著怎麼覺得好熟悉呢?諸葛亮,怎麼會是個話設計圖的。
「主公,其實這個諸葛亮是破格提拔的,你也知道招賢館是馬鈞管的,那諸葛亮才十三歲,因為馬鈞對他的才華驚為天人,就破格收了當小吏,還裝備收他為徒,不過那個歐冶子老爺子也看中了這女圭女圭,兩人正搶得火熱呢。」沮授听到主公問諸葛亮也是說的津津樂道。
你大?爺?哦,要是真的是歷史上的諸葛亮,把這樣的人才變成一個工程師,真是大罪過啊。「把諸葛亮的所有職位撤了,送到本王這里來。本王要親自教導。」
「主公,這個不好吧。」
「繼續談論圖紙,就這麼定了。」
我現在恨不得一天就將幽都城擴建成功,我的手指又在地圖上的幾個地方接連點了點,說道︰「這幾個地方單獨劃出來,建造書院、醫學院、研究院和官員府邸。你順便通知下馬鈞,這些地方與城牆同時動工興建。如果他還有什麼疑問,叫他直接來找本王好了。」
沮授這段時間負責幽都城的擴建工作,著實把他累慘了,這方面並不是他的專長,他又總是擔心會把差事辦砸了,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現在听說可以把這差事交出去,他終于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地對楚雄說道︰「主公英明,我這就去通知馬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