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看著文丑去追擊趙雲,自己也沒機會報仇了,他身上的傷雖然不致命,可是如果劇烈運動,傷口裂開,疼倒是不要緊,可是大出血加上疼就嚴重了,如果對陣趙雲,狀態肯定更差,可能就不是肚子一個窟窿那麼簡單了.
「收盾,我進去看看主公。」張頜下個命令,讓那些大戟士讓出一條路來,自己下馬慢慢走進中軍大帳。
張頜進去後,看到袁紹一臉嚴肅的樣子,忍著疼痛下跪道,「末將來遲,讓主公受驚了。」
「區區毛賊,我有何懼,乂,外面情況怎麼樣,那趙雲可是死了?」袁紹在大帳里,外面被大戟士圍住,親衛等人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外面又大喊大鬧的亂糟糟,也听不到什麼情況,現在看到張頜進來,也只有問張頜了。
「主公,那趙雲帶著他的天狼騎來偷襲,被末將的盾陣阻攔住,無功而返,文丑將軍已經帶兵去追了。」張頜還是適當的給他的大戟士邀功道。
「跑了,哼,看他如此冒險來襲營,肯定是樂陵守不住了,想要搏一搏,如此明天必然能過突破樂陵了。哈哈」袁紹想著今天的被打的郁悶,因為趙雲的偷襲失敗而愉快不已。
「主公英明,那趙雲經過白天的沖陣,以為我大軍沒有可以阻擋他天狼軍前進的腳步,不想張將軍如此神勇,讓那趙雲不能越雷池,只是望帳興嘆,這張將軍有大功啊!主公當賞啊!」這許攸本來因為沒有成功建議不管退路,而慶幸趙雲來了還有水路可以逃跑,不過現在張頜把趙雲打退了,自己不用跑了,可是如果自己沒有跟別人拉好關系,很可能因為這事而被人打擊排擠。所以很是獻媚的給張頜邀功。
「嗯,乂,你帶傷上陣,還能打跑趙雲,確實難得,功不可沒啊,說吧,想要什麼賞賜。」袁紹听許攸一說,也是覺得自己當初決定訓練重步兵的決策很英明,看著眼前的張頜也是極順眼。
前面說過,鞠義因為指揮不利,被袁紹當作臨陣退縮給關押起來了。張頜在袁紹軍中也只有鞠義這麼一個朋友,因為鞠義平時話不多,但是為人比較仗義,所以兩人比較合得來,他們兩不像顏良,文丑,淳于瓊,高覽那些都是袁紹的心月復大將那麼受袁紹信任,委以重任。像他們兩人也就是各自領個五千大戟士,五千先登死士,其實也就是個小將軍而已。張頜雖然有些嫉妒顏良他們的權勢,但張頜自知在軍中的勢力自己遠遠比不上顏良他們,也只有安心做自己的小將軍了,平時還有個鞠義可以訴苦,只是現在鞠義被抓,看袁紹的肚量,搞不好還會被殺了。
本來以為袁紹隨便賞點東西就沒事了,可是現在袁紹一問,張頜頓時生出別的心思了,自己現在有功勞,可不可以用這功勞求袁紹放了鞠義呢?自己能不能做點什麼呢?
但轉念一想,張頜又覺得直接說不行,那樣等打了袁紹臉面,袁紹這人最好臉面了,自己口才不好,該怎麼說才好呢?恩!有了!
想到這里,張頜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袁紹也是一代梟雄,立即就發現張頜有話要說,于是立即問道︰「乂,你想要什麼就說出來吧,別吞吞吐吐的。」
張頜眼珠一轉,唯唯諾諾的答道︰「末將……不求主公賞賜。」
袁紹立即追問道︰「乂,你莫不是傷口疼,說不出話,有話快說,難道你覺得這賞賜我做不了主不成。」
張頜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低聲道︰「啟稟主公,末將確有一事相求,但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啊!」
「嘩啦啦!」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陣陣雷鳴聲響起,緊接著猛烈的狂風夾雜著暴雨開始降落地面。
袁紹看著外面突然降臨的暴雨,臉色變的十分陰沉,這暴雨來的太過突然,都讓人有種猝不及防了。剛才還晴空萬里的,星辰密布,現在卻變成了大雨如注。袁紹馬上覺得心情不美麗了。這這麼大的雨,如果明天沒停還怎麼打仗,還怎麼攻城。
現在袁紹心情煩躁了,也沒心情在耐心問張頜了,于是袁紹馬上說道︰「有什麼要求快點說吧,」
張頜看著一臉不悅的袁紹知道肯定是這大雨搞得,覺得現在說可能難以成功了,也是趕緊答道︰「主公,末將是想懇請主公放了鞠義,當時鞠義如果選擇用他的先登死死士去抵擋天狼軍,無疑是去送死。」
袁紹聞言神色一暗,心中思索起來,其實張頜這話絕對沒有影射袁紹的心思,但袁紹卻不這麼想,袁紹卻是覺得張頜罵他昏庸,不過看在張頜有功在身就不跟他計較了,袁紹心里清楚張頜為什麼替鞠義求情,也清楚鞠義為什麼那麼愛惜自己的士兵,可是袁紹要的就是一個權威,只要聞鼓不前都是要斬的,可那鞠義目前也只是關押在牢籠里。不過這次張頜求情冒犯他,他不能處置張頜,卻可以對付鞠義。
這個想法很是正常,幾乎就在轉念間,袁紹就將此事確定下來,一時間心中一陣得意的說道,「也就這點小事,至于讓你婆婆媽媽的嗎?等下你去把他放了就是。」
張頜沒想到袁紹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心中大喜,道,「多謝主公。我這就去把鞠義放了。」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等等,這鞠義放是可以放了,不過我要他明天帶兵給我把樂陵拿下來,我另外安排五萬將士給他,如果明天沒有拿下樂陵,哼,數罪並罰,死罪難逃。」
張頜吸了口冷氣,袁紹這是不自己對他的不敬轉嫁給鞠義了,不過既然袁紹願意放了鞠義總有活命的機會,也可以試試,「主公,末將請求同鞠將軍一起攻城。」」準了。」袁紹現在心情煩著呢?才不管你這些小兵死活。馬上就同意了。
「謝主公。」張頜對袁紹拜謝道,轉身離開大帳去釋放鞠義,傳達軍令。這好兄弟就是應該共患難,張頜為了幫鞠義也算是義無反顧了。
「走吧,帶上雨具出去看看不俊回來沒有。」這袁紹現在是擔心文丑的安危啊,他知道趙雲雖然不是楚雄的頭號大將,可是武藝也是了得,那文丑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的,要是有個不測就可惜了。
袁紹跟許攸出了大帳,那些大戟士已經退走了,袁紹看著眼前暴雨依然嘩啦啦的下著,雨勢越下越大。
這時一個士兵跑過來稟報,「稟主公,剛才**將軍再河邊發現,黃河水位在迅速上漲,擔心會淹沒中軍營寨,請示主公是否拔營。」
「胡說八道,那河岸那麼高,怎麼會淹到岸上來,待我去看看在說,前面引路。」袁紹本來心情就不爽,現在又搞個要拔營,當然是認為他那混蛋外甥**瞎胡鬧了。
不久後,袁紹站在黃河岸邊,看著那洶涌澎湃的黃河水,在看著那迅速攀高的水位,心里也是暗道倒霉。
這時許攸看到已經快步走到岸邊的主公,靠岸邊那麼近,就一邊走還一邊喊著「主公,岸邊凶險,不要靠太近。」
就當許攸要沖到那袁紹身邊時,袁紹也在這時回過了頭,臉上帶著點點的鄙視。看到袁紹的臉色,許攸知道袁紹又看不起自己了,這樣下去可是會失寵的,想到這,許攸的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好多。
可是許攸眼見就要沖到那袁紹身邊時,誰知就突然踢到地上的一顆石頭,加上走了那麼久的路,腳都有些軟,所以悲崔的他就這樣向前倒去。
由于人的慣性,在人即將摔倒的前一刻都會手腳亂動,所以許攸也是手腳亂動的想要穩住身子,就在他即將摔到地上,和地面來個親蜜接觸的時候,他感覺好像手推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奇跡般的他又站穩住了身子。
許攸拍了拍胸口,大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摔到地上,要不還不痛死。
許攸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看向了前方,可是已經沒有了主公袁紹的身影。許攸回過頭來想看看袁紹有沒有在背後,可是回過頭也只看到目瞪口呆的袁紹親衛,並沒有主公的身影,突然之間許攸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想起他剛剛將要摔倒時好像推到了什麼,現在又沒看到岸邊袁紹的身影,他的腦袋就一片發蒙。
此時並不笨的他,已經意識到了他剛剛推到的是什麼了,應該就是自家主公了,而主公應該是讓他推下了黃河了,想到這,許攸不由一陣腦袋發暈,完了,這後面旁邊可是有那麼多親衛,還有袁紹的外甥**,這可怎麼辦才好呀。
話說袁紹站在岸邊本來還在鄙視許攸,突然袁紹就看到許攸飛奔過來,很快已經沖到了他的身前,然後許攸做的動作是向他撲了過來,再然後他就讓許攸推了一把,最後他就和黃河水做了親密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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