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有些詫異,可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他連拖帶拽的塞進了車里。
緊接著,發動車子,急速消失在攝影樓前。
一路上,流蘇都沒有吭聲,看著冷梟那一臉暗得比陳年棺材還可怕的臉,她有自知之明,此刻安分,或許還能保住小命。
冷梟猛踩著油門,車子快得堪比離玄的箭,幾次超車,都嚇得流蘇冷汗直冒。
她終于忍不住了,扭頭看著他喊,「你開慢一點行嗎?」
行,當然行。
冷梟冷冷一哼,猛地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因為慣性,流蘇的頭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
車子停下來,他一路壓抑的怒氣,終于在此刻全然爆發,瞪著身邊的流蘇,渾身充滿了銳不可當的冰冷氣息。
「你跟他去攝影樓拍婚紗照?」說話的聲音,帶著讓人不曾察覺的顫抖,和低啞。
流蘇不敢看他,緊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說話。」他低吼,像只發狂的雄獅。
終于,流蘇鼓起勇氣承認,「是,我……」
「葉流蘇,你心里當真沒有我了?」
她話還沒說完,他冷聲接過來,語氣里,滿是苦痛的掙扎,「說,你是真的愛他,還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陰鷙墨黑的眼眸里,充滿了腥紅的血絲,看著她,就像在看自己依然破碎的心愛的東西一樣。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殘忍,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是真的不愛了,還是她在對自己隱瞞什麼。
他不想親自去調查,只想她親口告訴自己。
「冷梟,我想,有些事情,我是必須要跟你說清楚的。」
流蘇鼓起很大的勇氣,看著他冷漠冰寒的臉,開口說︰「或許,曾經的曾經,我很愛你,我們很相愛,可是現在,你在我心里,已經不是……」
「好了,你別再說了。」
他再次打斷她的話,喉嚨一陣酸澀,心髒撕裂的痛,讓他沒有勇氣繼續听下去。
他努力裝出什麼事都沒有一樣,扯唇一笑,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他知道流蘇要對他說什麼,他不想听,不想听他苦苦等候來的五年,換來的依然是她決絕的話。
一向傲嬌的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黑色轎車,朝他住的地方飛奔而去。
半小時後,轎車停下,他下車拉著流蘇就往他住的地方帶。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客廳里坐著無雙跟葉赫塵,見這二人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倆人都為之一怔。
不給他們問的機會,冷梟直接將流蘇帶去了他的房間,關上門,並將她狠狠的按坐在床上。
流蘇不知道他要干嗎,嚇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冷梟其實也不想干嗎,從抽屜里取出兩個紅本子,遞給流蘇,「我不相信你真的忘了以前的事。」
流蘇接過紅本子一看,倏地睜大雙眼,呆了。
結婚證?
翻開一看,她跟冷梟的名字,更讓她猶如當頭一棒。
「怎麼可能?」她突然跳起來,完全的不敢置信,「我怎麼可能跟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