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夢母女一驚,柳老爺看向柳如夢氣道︰「如夢,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乖巧伶俐之人,如今怎做出此等毀自個兒清譽之事。」
柳如夢直接跪下︰「爹爹,女兒知錯,只是我們兩情相悅情不自禁便逾越了,還請爹爹原諒。」
「你真是糊涂啊,說,是誰?」
「是四王爺桑雲,」
「女兒啊,你可知道四王爺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如今五王爺一鬧,對四王爺更是看重甚至又想轉位于他之意,皇上定是要給他找一個家族強大能助他的女子為妻,再者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啊,誰有能保證他記得你呢?」
柳如夢堅定的眼神讓柳老爺有些動容,︰「爹爹,他不會的,我相信他,他說會來迎我就必定會來,」
「女兒啊,那他可知道你有身孕嗎?」此時柳夫人擔憂的問道。
「娘親,我也是在他走後才知道的。」
「那萬一的沒有回來呢?」柳夫人有些激動。
「沒有萬一,如若他真的沒回來尋我,我便自己一人將孩子撫養成人。」
柳老爺開口道︰「好,即便他回來了,可是將來他真成為了皇帝必定是三宮六院,絕不可能只娶你一人的。」柳如夢有些傷心,轉念一想道︰「無妨,只要能與他一起。」
柳老爺邊搖頭邊說︰「罷罷罷,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有了身孕就要好好休息,不可胡思亂想。」柳如夢點點頭︰「嗯,女兒知曉。」柳老爺揮揮手道︰「那你早點休息去吧。」柳如夢福福身退下。
柳夫人看如夢走遠,看向柳老爺道︰「老爺,這,萬一他真不來找呢。」
「倘若真不回來,我們就幫如夢將孩子養大,而且定要將他教育成才。」說完老爺拉起夫人的手︰「我們且等四王爺平亂歸京再做打算,夫人我們回房吧」夫妻二人相擁而去。
待四下無人之時,一個身影從樹後走出,憤憤道︰「好你個柳如夢既然懷了孩子,可真能瞞啊!如果四王爺真的成了皇上,那她豈不是永遠都要踩在我的頭上,哼!最好把你給忘了,別回來找你。」原來此人正是柳如煙,當時她無意經過听到柳如夢的和柳夫人在談話便躲到樹後行听個仔細。柳如煙跺跺腳轉身離去。
這天,柳夫人專門命人準備了補品,炖了一個上午。中午時分一家坐于餐廳用膳。柳夫人命人將補品端上將補品擺到柳如夢面前溫柔的說︰「多吃點,對身子好。」
「謝謝娘親。」
柳老爺笑道︰「這可是你娘親命人炖了一上午了,多喝點,給我們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見父母如此對如夢心里生氣悶氣來,︰「爹爹、娘親,那萬一那個什麼四王爺的將她棄之如敝履,那這孩子可就成了沒爹的孩子,我看啊妹妹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啪的一聲,柳老爺將筷子用力的放在桌上,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給我好好吃飯。」柳如煙拿起筷子用力的在桌上一順,夾了塊自己愛吃的紅燒肉塞入嘴里,可是剛入嘴就一陣的惡心,捂著嘴匆忙放下筷子向外跑去。柳老爺和夫人感到甚是奇怪,三人一起走出餐廳,看見柳如夢在扶著柱子一邊干嘔。
柳夫人拍拍她的背背關心的問︰「這是怎麼了?」
柳如煙站直身用手給自己順順氣,答︰「我也不知為何,這幾天總感覺昏昏欲睡,或是這天氣悶熱的緣故」
「還是看看大夫吧。」柳老爺說完便吩咐下人請大夫去了。
「等一下,」下人停住腳步,「爹爹,我便是大夫,有何須再去請一個來。」柳如夢道。
柳老爺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道︰「你瞧瞧我,這一急就忘了。快快看看這是怎麼了。」柳如夢給她把起了脈,柳如夢把了一邊又一邊,柳如煙急了︰「你會不會啊,把了那麼久,」
「是啊,如夢到底怎麼樣了?」柳夫人也急了,柳如夢收回手,看向父母欲言又止。
「哎呀,你想急死為為娘啊。」
「娘親,爹爹,姐姐她是有了,」
柳夫人和柳老爺異口同聲道︰「有什麼了?」
柳如夢看了一眼柳如煙緩緩說道︰「姐姐已快一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柳夫人差點暈過去,被柳老爺及時的抱住。柳夫人雙手拍打大腿哭喊著︰「老天爺,我們柳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小的這樣大的也這樣,」
柳老爺安撫著夫人︰「夫人先莫急,」轉頭看向低著頭的柳如煙說︰「說吧,你肚子里的可是那五王爺的。」柳如煙輕應一聲。柳老爺繼續問道︰「一個月,那豈不是在他圖謀造反之時。」柳如煙點點頭,柳老爺接著問道︰「那你當時可知他要反之?」
柳如煙委屈的說道︰「他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的對我說定能成功,而且會讓我成為一鍋之母的,」
柳老爺大怒︰「逆子,既然知道竟敢還與他做這等苟且之事,你,你……」柳老爺差點背過氣去。
「爹爹,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柳如夢也有身孕,你對他就護著愛著,怎麼到我就如此對我,爹爹你偏心。」柳如煙很是不服。
「你,」柳老爺伸手便下朝她的臉打下去,被柳夫人攔下,柳老爺只能放下,「你真是想氣死我嗎,如夢雖然有錯,可畢竟人四王爺也是個受寵之人,他若對如夢真真是喜愛自會來迎,倘若不來,日後去尋便是,至少看著孩子的份上也差不到哪去。可是你呢,他可是要斬之人,你肚子里的以後可就真沒爹了,」
「我,我,那我可怎麼辦啊,要不我把這孩子打了。」
「混賬,自己的過錯豈有讓未出世的孩子來承擔,即便沒了這個孩子,以後想另尋他人也是不易啊。」柳老爺想了想,「你與如夢好好養胎,待日後生下再尋個沒有子嗣的人家。」
柳如煙越想越氣,到時四王爺真來了,那她豈不是母憑子貴;倘若他真當上了皇帝,就是柳如夢不是皇後,那好歹也是的妃子;可是我呢,卻什麼都不是,哼,我不甘心就此在柳如夢之下,我不甘心,定要想個法子。
一個月後,此時的柳如夢已懷孕三個月了,而四王爺離開也與兩月有余,柳如煙模模肚子,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而正巧柳如煙從房門口路過,見到這樣的笑容感覺很是刺眼。
「喲,我說妹妹這是在笑什麼呢,」柳如煙徑直走進房內,柳如夢為她倒了杯茶,「姐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我說妹妹啊,別說姐姐多嘴啊,你看這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說四王爺他會不會另結新歡,把妹妹你拋之腦後了。」
「謝謝姐姐關心,姐姐有所不知,四朗現在還在關外,並未回京,沒來尋我也是自然。」柳如夢將茶遞給她「叫的都是听親熱的,」柳如煙看了一眼柳如夢遞過的茶並未接過,「既然如此,我也累了,就先走了。」見柳如夢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傷心難過,性質淡淡的起身準備離去,正好撞到迎面跑來的珠兒,「哎呦,我說你這丫頭沒是張眼楮嗎,那麼大一個人走出來都沒瞧見,嚇死我了。」柳如煙拍拍拍拍自己的胸口。
「大小姐真是對不起,我找小姐有急事所以沒瞧見您。」珠兒福福身沒再理會她朝里走去。柳如煙見珠兒如此匆忙,神色喜悅心想到︰我到要看看有什麼事如此高興,躲在門口,湊近耳朵偷听起來。
「小姐,告訴你個好消息。」
「珠兒,怎麼如此莽撞,有什麼好消息至于讓你如此。」柳如夢取笑到,「莫不是找了如意郎君,急著嫁出去。」
珠兒羞的急跺腳︰「小姐,你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如意郎君,倒是你的如意郎君派人過來了。」
柳如夢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無比激動的問道︰「真的!」見珠兒點點頭勝似歡喜,「現人在何處?」
「在大廳等著呢。」听完珠兒說的話提起裙子急忙往大廳跑去,珠兒開心的跟在身後。
「不就是派了個小人來嗎,有什麼好高興的,指不定來干嘛的呢。」柳如煙心生嫉妒,不由自主的往大廳走去。柳如夢趕到大廳,看見一位身穿錦衣的男子正與爹爹喝著茶,她認識他,當初就是他帶人來找桑雲的。柳如夢整理了一下跑的些許凌亂的頭發和禮服,慢慢的從後面走出來,福︰「爹爹,」
柳老爺看到來人道︰「你來了,爹爹正想讓人去請你呢,來來來,這位是顧韜,顧大人。」柳如夢又朝顧韜行了一禮︰「顧大人。」顧韜起身微扶道︰「柳姑娘不必多禮。」
「謝顧大人。」說完微微起身站雨柳老爺身旁。
此時顧韜抱拳道︰「柳老爺,顧某此次前來一是給柳姑娘送信,」說真拿出懷里的信交予柳如夢。柳如夢接過心立即打開,信上寫道︰自離去後,已有二月有余,日日在外,甚是想念。無奈,亂未平;賊為滅;吾焉能歸,吾知夢兒善解人意,定能解吾;但,又怕夢兒記掛,特令顧兄送信前往報個平安。四朗柳如夢看著信,將信放在胸口流下淚來︰「不枉我等你,」
柳老爺甚是欣慰︰「如此便好,那二呢?」
「這二嘛,便是王爺很是牽掛與柳姑娘的婚事,命顧某先來,想向柳老爺提個親,」
「王爺有心了,不瞞大人,老夫之前也在擔心怕王爺會忘了小女,真的,如此最好,這我就放心了,無需再擔心她們母子日後之事了。」
「母子?」顧韜不明所以。
柳老爺開懷道︰「正是,小女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柳如夢嬌羞的低下頭。
「既然如此顧某也不便多留,現在就快馬加鞭回去稟告王爺,王爺定會歡喜。」
柳如夢上前一步道「顧大人留步。」
「柳姑娘有和吩咐?」
「可否允我給四郎寫封信,」
「自是可以的,柳姑娘盡管寫就是了,顧某定會將其親自送至王爺手上。」
「有勞顧大哥了。」柳如夢命拿來筆墨紙硯,提筆寫好,交于顧韜︰「顧大人路上小心。」顧韜接過信道︰「在下告辭。」顧韜轉身離開。
「女兒,這下總算了了一樁心事,爹爹真是為你高興啊,總算他沒有負你,還記得你,」
「爹爹,四郎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自是不會忘了女兒的,如若日後他對女兒極好,女兒定會讓他給姐姐找個好人家的。」
「極好,極好」柳老爺眉開眼笑,這下大女兒也算是有著落了。而一直藏于屏風後的柳如煙不是這麼想,此時她是恨死了這個妹妹,什麼叫給我找個好人家,如若真為我想直接連我娶了便是,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過,必要踩我一頭,什麼姐妹情深,倒是冠冕堂皇。柳如煙模模自己的臉︰長的都是一樣的臉,為什麼她的命就那麼好。手上的花早已被她捏的不成樣子。柳如夢,我就不信這輩子我會都不如你,我沒好日子過也定不會讓你好過。將手中殘缺不全的花于扔地上,感覺還不解氣狠狠的踩了一腳,氣憤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