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外涼風習習,此刻雖已然是夏天,但是晚上卻不顯得悶熱,反而有一絲絲微弱的風吹拂在廣場上,令人有些眯起眼細細享受的愜意;
不過,這等舒適的溫度,方樂還沒有來得及爽利的感受一下,便被出現在眼前的陣仗給嚇到了;
一溜黑s 的路虎悍馬與一些叫不上名字,但卻看上去威猛霸氣的越野車停滿了大半個廣場,至少上百個肌肉盤結,目光yin冷的大漢,已然把整個餐廳的外面給圍得水泄不通,而其中有三個大漢,正在拆除餐廳被踢爛的大門,一個鐵塔般的大漢站立門邊,面目刻板,好似腦筋不太靈光的樣子;
一個穿著白s 西裝,好整以暇坐在一張放置在領頭那輛越野車頂躺椅上的男子,正就著微風,慢斯條理的吐出了一口濃厚的雪茄煙霧;
目光,投向了帶著方樂的外國人,這男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道不明的意味;
對身後招了招手,一個身著緊身勁裝,臉上一條可怖刀疤的男子俯子,隨著這個白西裝男子的說話,而不住的點著頭,
待得白西裝男子交代完畢,他的身子一晃,消失在了車頂,再出現,已經到了方樂二人的面前;
「外國人,死,中國人,留下一只手!」
冷冷的開口,著個速度驚人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聲音沙啞,說的出的話卻讓方樂悚然一驚;
在這個法制社會的今天,竟然還有如此凶惡的人物,張口就要砍手殺人,這簡直太過駭人听聞了,
也不知那外國人听懂了這刀疤臉的話了沒有,方樂尚還沒做反應,那外國人便把方樂帶起,身子竟然一閃間便離開了原地十多米的距離,出現在了那白西裝的車頂上空,左手夾著方樂,外國人右手成拳,對著白西裝一拳隔空落下,
一股炙熱的氣流從這外國人的右手中沖出,排開空氣,竟隱隱形成了一個小孩腦袋大小的微弱火球對著白西裝襲去;
一把雪亮的寬背長刀無聲無息的劃過這個火球,火球如同陽白雪遇烈陽,無聲消融,待得火球即將完全消散的瞬間,方樂才看清了這把長刀的主人,那個出口狠辣的刀疤臉,正慢慢的把手中的長刀,收回到了身後背著的刀鞘之中;
夾著方樂的左臂,突然松掉了勁力,
「啊…… !」方樂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和外國人一起,重重的掉落在了白西裝坐著的那輛車的前蓋之上;
努力的從變形的前蓋上立起了身子,方樂下意識的朝著身邊的外國人看去,卻見他的頭頂處,一條細長的血線,自額頭直貫下巴,隨著血液的噴出,他的整個臉都變成了兩半,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從沒見過死人,而且是死的那麼恐怖的人,方樂頓時驚呼一聲,身子猛的往後一退,重重的跌落下了車,
之前的傷還沒好,這一摔方樂後背著地,痛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但看到那外國人的血液隨著車蓋外下流淌,方樂不知哪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的,飛快月兌離了這輛車的範圍;
刀疤臉不知何時已然落在了地上,他緩緩的走向方樂,每一步都幾不可聞,但方樂卻如同見到了最恐怖的怪物一般,隨著刀疤臉的走近,臉上冷汗匯聚,不住的流淌;
「左手還是右手!」刀疤臉的頭發很長,在微風中被吹亂,遮蓋了他可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冷意,穿透了方樂的心髒;
心跳驟然加快,唯一能夠保護方樂的外國人已經被斬殺了,而面前這個犯了殺人罪但卻毫不在意的人還在問方樂選擇斷左手還是右手,這樣的場合,方樂沒有眼一閉暈過去已經算得上是膽量驚人了,還想指望他來選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替你選!」方樂不說話,刀疤臉倒再次開口了,他嘶啞的說道「右手太能干,留著他復仇不是好想法,就斷你的右手好了!」
「不行!」方樂的身體內,突然涌出了一股力氣,他猛的站了起來,雖然身體有些顫巍巍的,但是方樂雙手握拳舉起,卻擺出了防御的架勢面對著刀疤臉;
嘴角一絲冷笑掠過,刀疤臉沒有抬頭,而是用勸慰般的口氣說道︰「你若反抗,我就斷你兩手兩腳!」
方樂的雙眼,驟然睜大,他的眼中,一股不可壓制的瘋狂突然涌現了出來,
「那就來啦」方樂高聲叫囂,「看看你死還是我死!」被巨大的恐懼壓迫,方樂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線,竟然物極必反的打算拼死一搏了;
「成全你!」嘶啞的聲音一閃而過,同時閃過的,還有刀疤臉不知何時拔出的長刀,那一道炫目的刀光,如同一抹驚鴻,電閃向方樂的兩只手臂,看那樣子,竟然是真的打算下狠手了;
「住手!」一個淡淡的命令聲傳來;
雪亮的長刀在距離方樂的右臂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下,那鋒利的刀刃,已經切開了方樂手臂上的衣物,若是這一聲喊得稍慢,方樂的手臂就真的沒了;
越野車頂上,白西裝再次噴出了一口煙霧,接著手一彈,那根價值數百美金,而且還剩下大半的雪茄就打著圈飛到了百米之外;
「這人有血xing,暫時饒他!」再次開口,白西裝對著刀疤臉下達了一個讓他模不著頭腦的命令,雖然不明白白西裝要做什麼,但是刀疤臉卻沒有提出絲毫的質疑,仿佛白西裝的話就是至高的聖旨一樣,他快速的收刀回鞘,身子一閃,就出現在了白西裝的身後;
方樂迷茫的抬起頭,看向那把面目隱藏在黑暗中的白西裝,剛剛的事情,他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若是再晚一會兒,他的手肯定就被砍斷了,而且發布命令和放過自己的人,都是此刻坐在車頂上的白西裝,方樂的心里五味陳雜,這人的權勢之重,令行禁止,他簡直是聞所未聞;
「告訴我鬧事的人還有誰,我就放過你!」白西裝也看向了方樂,嘴里卻拋出了一個大**,相信沒有什麼是比此刻能夠安全離開更能打動方樂的了;
看不清白西裝的模樣,但這短短時間,這人在方樂的心中已經形成了深重的威勢,談吐間取人xing命,這種壓迫,普通人根本就不敢與之對抗;
鬧事的人,其實也就是方樂與洪富川,兩個死了的外國人,只不過是無妄之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幫自己,但方樂想到已經死了兩個人,不願再牽連別人,雖然黎姍姍無情無義,但好歹也是他愛過的女人,所以,他看向了白西裝開口說道︰「鬧事的人,都被你的手下殺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方樂的話,白西裝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
這時,帶著黎姍姍的洪富川才恰恰從之前外國人打破的玻璃牆處爬出來;
大笑的白西裝手一揮,那靜立其身後的刀疤臉身子一晃再次消失,
洪富川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一道凜冽的風襲過,等他回過神來,一把雪亮長刀已然架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鬼…鬼刀!」哆嗦著,洪富川道出了出現在他面前刀疤臉聲名顯赫的名字,身子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白西裝停下了笑聲,看向了方樂︰「小子,你太不識抬舉了,雖然有兩個煉骨段的人保護你,但是,你也太小看了我萬軍山,」
白西裝的聲音不高亢,甚至可以說是平淡,但是,這話里一出口,那百余大漢全都怒氣升騰,把方樂與洪富川黎姍姍給牢牢圍了起來緩緩的逼近;
這百余人,隨便一個都有著方樂無法抵抗的力量,就算洪富川練過八卦掌也不可能打不過這麼多的大漢,更別旁邊說還有一個實力驚人的鬼刀,若敢妄動,一個鬼刀就能夠把兩人剁成肉醬;
「等一等,」洪富川冷汗直冒,連忙大聲道︰「萬堂主,這次的事是個意外,我願意雙倍賠償你們的損失!」
逼近的陣勢一緩,白西裝萬軍山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他看向了身邊一個衣著暴露的高挑女人,問道︰「露西,損失算出來了麼?」
「堂主,因他們的搗亂,西倫餐廳共損失了油畫三幅,古董十七個,加上其余的各s 貴重物品,總共是四百五十七萬,雙倍的話,是九百一十四萬!」
高挑女人顯然早有準備,準確的報出了需要賠償的金額;
方樂臉s 狂變,打一架,竟然要賠償近千萬,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巨款,根本就無法承受;
原本以為洪富川會反駁這明顯敲詐的賠償,誰料……
「我給你一千萬,馬上放我們走!」耳中傳來洪富川的聲音,方樂簡直不能置信,這個洪富川,竟然如此的有錢?
「不虧是洪家的繼承人,就是有氣魄,收錢!」萬軍山撫掌微笑,對著鬼刀點了下頭;
洪富川掏出支票本,飛快的在上面填上金額,撕下就準備遞給鬼刀;
「等等,」就在鬼刀接過支票的時候,一直很害怕躲在洪富川身後的黎姍姍竟然開口喝止了鬼刀,鬼刀雙目一閃,看向了黎姍姍;
黎姍姍驚懼的縮了縮脖子,但她卻沒有就那麼退縮,而是開口說道︰「這錢算是我和洪哥的賠償,但那個小子,我們不管!」手指向方樂,黎姍姍的嬌媚面孔下,顯現出了蛇蠍一般的心腸;
洪富川皺了皺眉頭,對于黎姍姍的做法他雖然反感,但卻沒有做聲,再說了,方樂的死活,又與他何干,並且方樂有兩個高手保護,想來也是能夠自己解決這事的;
看到萬軍山點頭,
「走!」一拉還在對著方樂露出幸災樂禍表情的黎姍姍,洪富川帶著她快步離開了大漢們的包圍圈,而方樂,則再次被人群給圍了起來。
周六,雙更,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