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醒來,腦袋還是有些疼……
「恩恩~~」我忽閃著鼻翼,敏銳的嗅到一股子臭味兒,很不適的皺皺眉頭。
「哇!」怎麼自己抱著一雙臭鞋睡覺呢?這也太影響睡眠質量了吧!
我抓起那雙鞋子,抬手就扔了出去,只听見「啪!啪!」兩聲正中目標,直接砸到我皇額娘的身上了。
好家伙,真要命啊!只見她老人家鐵青著一張臉,正拿著雞毛撢子站在我床尾。
夢,我一定是在做夢,我趕緊再次合上雙眼。
隨即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白大小姐還睡呢?!還不快給老娘我起來,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原來這不是夢,好漢不吃眼前虧啊見此情形,爺我就像被打了亢奮劑一般,裹著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牆角處揪著兩只耳朵可憐巴巴的瞧著她︰「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別打我,我以後不敢啦了」
有什麼可笑的?沒看到這都什麼緊要關頭了?!爺我這是在自救啊!在我老娘面前裝硬漢子,那簡直就是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要知道「喝醉酒」在我們家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就連我老爹也會被遷怒到的。我這麼做,說不定她老人一個心軟,我就能逃過此劫數呢。
我皇額娘在我房間里來回的走動,右手里雞毛撢子一下一下敲擊著左手的手面,雙眸空靈,像是在思考什麼。這是要考慮怎麼處罰我嘛?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個勁兒的亂顫,雙手死死的抓著被子,如果她老人家真的要下手的話,好歹讓她打在被子上啊!皮肉之苦什麼的最受罪了。
再說現在又是大夏天的,不比冬天……睡衣都是一層薄薄的料子。而且因為我特別怕熱,還特別鐘愛省料子的睡衣,所以我的睡衣除了吊帶就是吊帶
像這種睡衣連我老娘的雷霆一擊都抵抗不住,更不要說幾連發了!
……
「我問你……」老娘忽然停下腳步,端坐在床邊,十分嚴肅的問道。
「老大,不不不……老娘大人,您請問,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您老人能先把手里的家伙兒放下嘛,我看著的慌」我弱弱的指指她手里的雞毛撢子。
老娘用余光看了一眼手里的雞毛撢子,立馬揮舞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敢給我講條件哈?!真是長本事了,大晚上的醉酒回家,折騰我一個晚上!我看你是……」
「別打我!~~」爺我一聲歇斯底里的獅吼聲,震耳欲聾。
尼瑪,我的吼音都快成哭腔了!一張老臉上皺的全是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爺奔四十了呢。
我老娘詭異的微笑著︰「別叫了,不打你也成,不過我問你什麼你要老實給我說,不然你給我小心了」
「是是是是!您問,您問……」
「昨晚上是小甄把你灌醉的嗎?他有沒有欺負你?還有,昨晚我給你洗澡的時候你嘴里一直叫著所長、所長的是什麼意思?!」
所長?怎麼會叫他,哎不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解釋的越簡單越好,省的到時候有別的什麼麻煩事兒。
「有想什麼壞點子應付我呢?快說!」老娘一雞毛撢子重重的打在床上,床鋪上落下一條深深的凹痕,這手勁兒快趕上李元霸了,這要是打在我身上……結果我可真不敢想啊!
我渾身一緊,十分利索的說道︰「是!報告老娘大人,昨晚是我們一群人玩的太嗨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喝醉了,不是甄劍灌醉的,他也沒有欺負我。至于所長,所長嘛!那是因為當時有個朋友的外號叫所長,我們挺合得來的,還一塊斗酒所以我想,我潛意識里可能還以為還再和他斗酒,才會叫他的吧」
三個問題解釋罷了,我只感覺通體舒暢,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真的?她充滿質疑的瞧了瞧我!
「真的,我發誓……」
「這次就姑且相信你一次,至于你喝醉酒,我看在你還算听話的份上就不懲罰你了」
得到老娘的特赦令,我剛想好好拜拜她說聲謝謝。
可是她老人家一個語氣急轉,指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別誤會,懲罰是免了,但是處罰你是很難逃月兌的。去!~~抹布、墩布都在衛生間,今天你給我把家里里里外外、角角落落打掃干淨了,否則別想出去」
這就是我們家著名的「禁足令」,其殘忍程度絕對不亞于任何一項酷刑。要知道我家是三層別墅,打掃下來少說也得要花個四五個小時,能累的月兌一層皮!
「老娘啊,不如我一天打掃一層怎麼樣啊?」
「再給我討價還價,你就負責把床單被褥全洗了」
我知趣的捂住嘴巴,再也不敢支聲了!
老娘趾高氣揚的離開我的房間,留下我「獨愴然而涕下」。
「真情像草原遼闊,層層……」手機小白想了,我一看是林米打來的︰「喂!干嘛,你不是去瀟灑了嘛,怎麼了,良心發現了還知道給姐們兒打給電話啊?」
「喂喂喂,你發什麼火啊,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嘛,話說我給你帶了點開封的土特產哦!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甜的和辣的了」
「哎……」我深深的嘆口氣。
「這是怎麼了?好吃的怎麼也提不起來你的興趣了!該不會是讓那個公子給霸王硬上弓了吧」
「我說你就不能正經點啊,我這邊都水深火熱了」我氣呼呼的暴怒道。
「好嘛!好嘛!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話說你到底怎麼了嘛」
「哎!別提了……」我把手機調成免提,邊說邊換上衣服。
還能怎麼呢,爭取時間干活啊。
我這邊說的聲淚俱下,那丫頭可好,笑的都快要岔氣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閑扯淡了,我要去干活了啊!特產什麼的能多帶點就多帶點回來」我掛掉了電話,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洗臉,清醒了很多。
「神啊,不是吧,這都是誰的杰作啊?」衛生間一片狼藉,客廳臥室也慘不忍睹,我們家是被打劫了嗎?
老爹听到聲音,從書房出來,到我身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楮︰「噓!別叫了,冰箱里給你留的飯菜,你先去吃飯吧,等下我一塊兒陪你打掃。」
「老爹,這些,這些該不會是我昨晚給弄的吧?」我壓低聲音,尷尬的問道。老爹瞪了我一眼,戳戳我的太陽穴︰「何止啊,你啊……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