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剛剛看過來,兩人頓時大呼不妙,越不想招惹,就偏偏被發現,兩人的臉色一時間都難看到了極點。
只是想避開已經晚了,因為巨蛇在望過來的剎那,已經將兩人緊緊鎖定,無論兩人移到哪里,它的目光都跟到哪里,而且隨著它的移動,許多樹木都被它龐大的身軀被壓倒了一大片,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 」聲更是只差沒把人的牙齒給麻得掉落下來。
「都怪你,走就走唄,還說那麼多話?現在被它發現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一邊說著,南宮宇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立刻不顧他家南宮家的形象躲到了宴君寒身後。
見南宮宇關鍵時候竟然這麼陰損,宴君寒心里不禁暗罵了一聲「卑鄙」。
只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巨蛇已經移動到了宴君寒五丈外。
雖然還有五丈,但巨蛇口中噴出的寒氣卻瞬間讓宴君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對于這種魔獸,宴君寒原本是可以力拼一下的,但為了不想這麼早就在南宮宇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在巨蛇還沒有發出攻擊之前,宴君寒立刻閃身掠了開去。
宴君寒這一閃身,原本還藏在宴君寒背後的南宮宇頓時就成了巨蛇的攻擊目標。
見巨蛇一對猙獰的瞳孔盯著自己,南宮宇頓時氣得牙齒都快咬牙了,「宴君寒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宴君寒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一邊向遠處狂奔,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的修為比我高,當然是你來對付它。」
「你竟然敢陰……」
沒等南宮宇憤怒的話說完,巨蛇就已經張開了一張比人還高的大口,一道冰箭瞬間自口中疾射而出,目標直指南宮宇。
看到巨蛇這麼快就攻擊自己,南宮宇也顧不了那麼多,在冰箭還沒射到自己前,瞬間閃身避了開去。
雖然避開了要害,但南宮宇的衣物上卻泛起了一層寒霜。
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南宮宇嚇得亡魂大冒,再也顧不得攻擊巨蛇,瞬間也向宴君寒逃離的方向奔去。
只是巨蛇一擊未中,嘴里發出的「 」聲更加陰森了,還沒等南宮宇奔出多遠,一道緊接一道的冰箭就像暴雨一般尾隨而去。
南宮宇急得直跳腳,大罵道,「畜牲,那個招惹你的人跑那邊去了,你追著我干嘛?」
嘴上大罵著,南宮宇速度卻不敢有任何停頓,拼了命的向宴君寒追去,他此刻恨死了宴君寒,原本看宴君寒沉默寡言,還以為是個沒有心機的白痴,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會反陰自己一把。
只是任憑南宮宇恨得牙齒都咬碎了,宴君寒的速度卻沒有因為他的恨意而減緩半分,反而越跑越快。
而巨蛇的速度自然也不慢,緊緊跟在南宮宇身後,而且冰箭還時不時的向他的後背射來。
如果按照兩人一邊試探一邊緩慢挺進的速度,原本趕到目的地至少還需要一天,但在巨蛇的追捕下,兩人這種急于奔命的速度,竟然在一個時辰之內就趕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就在南宮宇都快要支撐不住,一張臉比哭的還難看的時候,遙遠的前方卻突然傳來一聲高昂的獸吼。
「嗷嗚」
這聲獸吼剛剛發出,原本還凶光四射的巨蛇瞬間停滯了下來,高高昂起的頭顱也萎靡的垂到了地面上,整個巨大的蛇身更是在瑟瑟發抖。
不禁巨蛇,就連宴君寒與南宮宇听到這聲獸吼都一陣頭皮發麻,全身繃得快要炸開。
只是見巨蛇已經不再追擊自己,宴君寒與南宮宇哪還敢停留?以的速度逃離了巨蛇的視線。
直到奔出一里左右,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剛剛停下來,南宮宇就一臉不善的望了過來,「宴君寒,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宴君寒冷哼了一聲,「你沒看到我也在逃命嗎?我才感靈境界第一階,你卻是第二階,連你都打不過,我上去豈不是送死?」
「你……」南宮宇牙齒都咬得「嘎 」作響,但深深看了宴君寒一眼後,他卻出奇的平靜了下來,「好吧,那我們繼續前進。」
「等等?」
南宮宇皺了皺眉,「又怎麼了?」
宴君寒心有余悸的看著剛才那聲高昂的獸吼聲傳來的方向,「你難道沒听到剛才那聲獸吼嗎?」
「听到了,那又怎麼樣?那聲獸吼距離我們這里至少有幾百里遠,就算是什麼高階魔獸,也不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宴君寒冷笑了一聲,「那我問你,我們現在要去的方向是哪里?」
此話一出,南宮宇才恍然大悟,看向剛才獸吼聲傳來的方向,一臉驚恐的說道,「不會吧?難道那只魔獸就在血淚草附近?」
宴君寒點了點頭,「不錯,以你的說法,血淚草應該就在前方幾百里,而且剛才你也應該看到了,追了我們一個時辰的巨蛇都被這聲幾百里外傳來的獸吼嚇得瑟瑟發抖,可想而知這只魔獸有多強橫,如果我們踫到,絕對是有死無生的下場。」
南宮宇也猶豫了起來,不過想了片刻,他卻色厲內荏的說道,「就算是在幾百里外,也不會那麼湊巧,畢竟這里的地域這麼廣闊,或許我們從這里出發,那只魔獸已經離開了,就算沒有離開,我們也可以盡可能的避開它。」
見南宮宇這麼執著,宴君寒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一定非要找到血淚草不可?」
南宮宇沉默了片刻,張了張口,原本想說什麼,最後卻又只是搖了搖頭,「算了,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總之血淚草我必須得到手。」
說到這里,南宮宇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現在的實力真是自修的?」
宴君寒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見宴君寒似乎不想多說的樣子,南宮宇眼珠一轉,試探般的說道,「如果你真是自修邁入感靈境界第一階,那你的修煉天賦絕對百年難得一見,如果能得到一些高人的傳承,或許你在修煉界中會大放光芒。」
南宮宇的話音剛剛落下,宴君寒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說這些了,還是好好想想遇到守護血淚草的魔獸時怎麼應付吧,如果那只魔獸太過強橫,別說得到血淚草,能保住性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