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宴君寒竟然沒接住血淚草,南宮宇臉都綠了,如果目光能殺人,宴君寒此刻或許已經在他那雙憤怒的目光下變成了飛灰。
但就是因為目光不能殺人,所以宴君寒依舊在生龍活虎的奔行如飛,一邊向前狂奔,宴君寒一邊冷笑道,「我只是來幫你找血淚草,現在已經找到,當然是你自己保管。」
見到血淚草,獨角獸也不再追擊南宮宇,而是調頭往血淚草掉落的方向奔去。
南宮宇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他來這里只是為了尋找血淚草,就連第三階的魔獸都避過了,他怎麼可能會讓第二階的魔獸撿便宜?
也不顧跟宴君寒斗嘴,南宮宇搶先一步奔到了血淚草面前,一把將血淚草撈到手中。
「嗷嗚」
看到南宮宇居然又搶走血淚草,獨角獸頓時發狂了,兩只前肢高高抬起,而後猛然一躍,整個龐大的身軀頓時向南宮宇壓了過來。
南宮宇嚇得亡魂大冒,身軀瞬間橫移出了一丈。
南宮宇剛剛橫移出去,獨角獸那兩只如柱子般的前肢轟然落下,將地面都砸出兩個如磨盤般的深坑。
一擊未中,獨角獸再次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頭頂上那只獨角又瞬間射出一道道劍氣,目標直取南宮宇要害。
「宴君寒,這畜生太厲害,你快回來幫我,我們全力把它……」
南宮宇還沒說完,接下來的話就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此刻的宴君寒早就已經跑得沒了人影。
在心里將宴君寒詛咒了上百遍,南宮宇哪里還敢耽擱,立刻拼盡了全力向宴君寒的方向狂奔。
然而此刻的獨角獸已經被南宮宇與宴君寒兩人惹得暴怒異常,不但速度比剛才快了一些,就連頭頂上那只獨角發出的劍氣也比剛才頻繁了許多。
這可就苦了南宮宇,他不但要避開獨角獸的踐踏,還要時時防範獨角獸射來的劍氣,直急得他上躥下跳,原本衣冠楚楚的南宮子弟,此刻卻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不堪。
就在南宮宇在獨角獸的獸威下苦苦掙扎時,宴君寒卻已經奔到了兩里外。
被獨角獸追擊了一個多時辰,宴君寒早就已經筋疲力盡。
但剛剛想停下來休息,身後又傳來了南宮宇鬼哭狼嚎的大叫聲,「宴君寒,快助我,如果我死在這畜生的獸口中,南宮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到了現在南宮宇竟然還敢用他南宮家來威脅自己,宴君寒的目光頓時冰冷了下來,不但沒有回頭去幫南宮宇,反而拔腿就跑。
「宴君寒,你……」
南宮宇一張臉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只是身後的獨角獸還在瘋狂的向自己沖來,他也顧不得詛咒宴君寒,手忙腳亂的向宴君寒的方向追去。
只是這次南宮宇還是慢了一拍,還沒等他避開,獨角獸的一道劍氣已經射中了他的臀部。
剛剛被劍氣擊中的剎那,南宮宇的臀部上瞬間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血花。
「啊,畜生竟敢傷我?」
南宮宇痛得大叫,只是獨角獸卻沒有因為他的痛呼而停滯半分,大叫聲還沒落下,另一道劍氣瞬間接踵而來。
「呯」
這次南宮宇倒是很矯健的避開了,雖然痛得臉部扭曲,但他也知道如果被這種第二階的魔獸擊中,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而是會瞬間斃命。
避開那道劍氣後,南宮宇忍著巨痛飛奔了出去。
這次他是真的怕了,急忙向快要消失在視線里的宴君寒哀求道,「宴君寒,如果你幫我度過這次難關,回到雨落城,我立刻奉你為我南宮家的上賓。」
宴君寒不屑的冷笑道,「先保住性命再說吧。」
南宮宇氣得直咬牙,不過眼珠轉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對宴君寒大喊道,「你不是想讓我幫你說服清風鎮的人麼?如果我死在這畜生的口中,誰來幫你說服那些人?」
此話一出,宴君寒終于停了下來,南宮家的一切榮耀他都可以視為糞土,但唯獨這一點讓他放心不下,他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跟南宮宇來這里,不正是為了能夠讓南宮宇幫自己說服清風鎮的人麼?
想到這里,宴君寒左手一抖,那把一直被他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瞬間閃現。
「到我這邊來,我們一起對付這畜生。」
看到宴君寒終于肯出手,南宮宇頓時轉悲為喜,更加不留余力的沖向宴君寒的位置。
只是讓宴君寒氣憤無比的是,南宮宇沖到自己面前後,腳步居然沒有絲毫停頓,而是繞過自己直奔了出去。
「你想讓我一個人對付這魔獸?」
宴君寒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大喝了一聲之後,也第一時間閃避了開去。
而獨角獸似乎認定了血淚草在南宮宇身上,看都沒看宴君寒一眼,還是緊緊追在南宮宇身後。
南宮宇真的急了,「宴君寒,你還在等什麼?快上啊。」
雖然很看不慣南宮宇這種做法,但他畢竟是南宮家的人,如果死在這里,肯定會招來很多麻煩,而且說服清風鎮那些人還得靠南宮宇。
四下看了一眼,宴君寒突然指著不遠處一棵兩人才能合抱得完的巨樹低喝道,「先把獨角獸引到大樹前,我們爬上去。」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宴君寒的身形已經掠了出去。
剛剛接近大樹,宴君寒縱身一躍,整個人瞬間高高躍起,就像一只飛燕般飛上了兩丈高的樹枝上。
攀住樹枝借力往上一翻,宴君寒又再次往上躍起了兩丈,如此反復了幾次,直到距離地面有三十丈高的時,宴君寒才停了下來。
南宮宇剛才就已經在獸口下徘徊了許久,見宴君寒爬到樹上,他也立刻如法炮制,也躍上了大樹。
這棵大樹高得一眼望不到頂,雖然兩人已經站在三十丈高的樹干上,這里的樹干依舊粗得跟最底端沒多少變化。
南宮宇剛剛掠到宴君寒面前,才一臉心有余悸的說道,「也不知道那畜生會不會爬樹,要是會爬的話,我們就慘了。」
宴君寒低頭看去,只見獨角獸確實圍在巨樹的周圍旋轉,偶爾會沖上來幾次,但因為它的爪子並不鋒利,所以試了幾次都沒能爬上來。
見宴君寒不說話,南宮宇擔憂的說道,「現在怎麼辦?這畜生已經確認了我們身上有血淚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宴君寒沒好氣的說道,「別說錯了,是你身上有血淚草,而不是我,獨角獸追殺的也只是你。」
「你……」
南宮宇的話還沒說完,圍著巨樹旋轉的獨角獸突然怒吼了一聲,開始用它頭頂那只獨角撞擊起了巨樹。
每撞擊一次,大樹都會劇烈搖晃一下,已經攀到三十丈高的宴君寒兩人只差沒從樹上栽落下來。
然而這還不是讓兩人最擔憂的,當看到獨角獸接下來的動作時,兩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因為獨角獸竟然開始使用劍氣闢在樹干上,每射出一道劍氣,都能讓巨樹的木屑掉落一大塊,以這種趨勢,要不了多久,這棵大樹肯定會在獨角獸的劍氣下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