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易靈風慚愧的臉一眼,宴君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少主不必解釋,我能理解,只是有件事情我想請教一下少主。」
易靈風如釋重擔,急忙陪笑道,「宴兄請說。」
「少主知道公乘家為何要找我嗎?」
易靈風詫異的看了宴君寒一眼,「宴兄不知道?」
宴君寒一怔,「難道公乘家主真的只是想跟我交流一下修煉心得?」
易靈風更加詫異了,不過一想到此刻的宴君寒非同以往,他又強行壓下了心里的疑惑,鄭重的解釋道,「是這樣的,整個雨落城大小勢力無數,別看表面上平靜,但暗地里卻一直在勾心斗角,誰都想一舉成為整個雨落城的霸主,如果宴兄真的與公乘家主見過面,那麼公乘家應該是想拉攏宴兄。」
宴君寒只感覺莫名其妙,「拉攏我?」
看到宴君寒還是不明白,易靈風更加疑惑了,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宴君寒一眼,才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公乘家主應該是看上了宴兄的修為,所以想借機拉攏,要知道控靈境界以上的高手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對于五大勢力,能拉攏到一名控靈境界的高手,也絕對是一大助力。」
听完易靈風的解釋,宴君寒才恍然大悟,不過明白過來後,宴君寒心里卻暗暗叫苦,自己的真實修為才是感靈境界第四階,如果有一天穿幫,也不知道公乘家會作何感想。
心里這麼想著,宴君寒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易靈風說道︰「少主,如果炎家的人再來,立刻找人通知我。」
提到與炎家的沖突,易靈風也皺起了眉頭,不過猶豫了片刻,他卻搖了搖頭,「之前不知道宴兄的修為也就罷了,現在公乘青前輩明目張膽的上門來邀請,就算炎家還心存不滿,拉攏宴兄還來不及,應該也不會再來找宴兄的麻煩。」
「如此甚好。」
與易靈風分開後,宴君寒自顧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然而宴君寒自己都沒想到的是,隨著公乘青從風雲閣走出,這個消息頓時不脛而走,只是半天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雨落城。
每個家主都收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一個剛剛興起的小勢力里,居然隱藏著一名絕頂高手。
南宮家奢華的主殿內,南宮空一臉凝重的坐在主位上,靜靜的听完站在大殿下那人的稟報,才對旁邊幾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說道,「各位族弟怎麼看?」
被看起來才三十歲左右的南宮空稱作「族弟」,這些白發蒼蒼的老人絲毫沒有任何不適,因為他們真正的年齡要比南宮空小得太多。
「家主,現在五大勢力競爭越來越激烈,前段時間宇少主剛剛死去,另外五大勢力或許正在對我們蠢蠢欲動,所以我們必須把握先機啊。」
南宮空皺起了一對劍眉,「你們的意思,是先下手為強?」
「不錯,如果能拉攏到這麼一位絕世強者,我們南宮家將如虎添翼,而且這個消息我想各大家族都已經收到了,再晚的話,可能會被另外四家捷足先登。」
南宮空終于點了點頭,「好,事不宜遲,南宮宏,就由你親自去一趟,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這位高人請來。」
然而南宮空的話音剛剛落下,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家主,我有一事稟報。」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宴君寒也有一面之緣的南宮軒。
南宮軒剛剛進來,就一臉焦急的說道︰「家主,您有听說過雨落城里最近出現的一個高人嗎?」
南宮空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南宮軒臉上閃過一抹憤恨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家主,您難道忘記了?自從我去南邊邊境追查少主的下死因之後,就踫到了一位年輕人。」
南宮軒的話才剛剛說到這里,南宮空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震驚的說道︰「你是說……」
南宮軒點了點頭,「不錯,家主,那位少年也叫宴君寒,說不定這位所謂的隱世高人就是他。」
「不可能。」南宮軒的話音剛剛落下,其中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就低喝了一聲,「公乘家主公乘月的實力大家也隱約能夠猜到,那可是控靈境界以上的絕頂高手,連她都沒能看清這位隱世高人的修為,你憑什麼斷定就是跟少主的死有關的宴君寒?」
南宮軒一怔,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另一位長老又繼續說道︰「不錯,人族何止千千萬,名字重復也沒什麼稀奇,或許這位高人與軒堂主,遇到的宴君寒只是同姓同名。」
就連家主南宮空也皺起了眉頭,「軒堂主,不如你也跟著去看看吧,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說明只是同名同姓,如果是同一個人……」
說到這里,南宮空又停頓了下來,猶豫了片刻才突然說道︰「就算是同一個人,也先別打草驚蛇,就當之前是一場誤會,明白嗎?」
南宮軒一驚,「家主,難道就這樣放過宴君寒?」
南宮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聲音更是猛然拔高,「宇兒的仇不能不報,別說只是一個流浪的隱世高手,就算是其他四家勢力的人,我也絕對要給宇兒討回公道。」
南宮軒疑惑的問道︰「那家主的意思?」
「如果確認是同一個人,連公乘月家主都沒能看出他的修為,你們就算當場跟他發生爭執,也絕不是對手,所以等查清楚,回來再慢慢商議。」
雨落城炎家,到處有火焰標志的巨大殿堂上,一個臉上布滿陰戾的中年人靜靜的坐在首座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年人才猛然一拍面前一張巨大的案桌。
「砰」
剛剛拍下的剎那,那張案桌直接變成了粉末,連一塊像拇指般大的顆粒都沒有剩下。
這一幕直將站在殿堂中央稟報的年輕人,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而下,但他還是鼓起勇氣,顫抖著聲音說道︰「稟?稟家主,根據手下人回報,剛剛興起的那個風雲閣距離我炎家的勢力確實太近了,如果我們再不壓制,恐怕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人。」
坐在首位上那個臉色陰沉的中人不是別人,正是炎家家主炎風。
炎風冷哼道︰「現在得罪了這等強者,我看你們怎麼收拾。」
跑在殿堂中央的炎家子弟猶豫了片刻,才大著膽子說道︰「家主,我倒有一計。」
「說。」
「得罪宴君寒前輩的也只是我炎家一些外圍弟子,我們大可找這個借口上門陪罪,將宴君寒前輩請來我炎家,盡量滿足他的要求,我想以這等修為高深莫測的高人,應該不會計較我炎家那些無知小輩的無禮舉動?」
炎風猶豫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讓炎瓊親自前往,一定要把宴君寒好生請來,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