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大陸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大陸,方圓將近有上千萬里,這片大陸總的分為五個板塊,中心地帶為中原,其次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依次為︰東荒、西莫、南嶺和北原。
其中以中原的地域最為遼闊,幾乎佔去了整片大陸三分之一的底盤,剩下的為其它的四個地域均分。
落霞門,坐落在雲羅大陸的天蒼山脈中,而天蒼山脈又屬于雲羅大陸中原的底盤。這是一個傳承久遠的修煉門派。自太古時期創建的門派流傳至今已有數十萬年的歷史,曾今在整片大陸也是顯赫一時的,可是時至今日卻是門徒稀少,幾乎面臨著覆滅的危機。
深秋時節,一陣寒冷的秋風吹過,樹枝上泛黃的樹葉隨風飄落,顯得一片蕭索。
落霞門院落里一個小男孩正拿著掃帚認真的打掃著飄落在地上的樹葉,這個小男孩身形略顯消瘦,雖然此時穿著一件粗布棉衣但是看上去也不是那種身強力壯的體格。小男孩正低著頭認真的打掃著地面上的樹葉,看不出相貌,也不知其具體歲數。
忽然一個有些青澀的女孩的聲音傳來「辰逸,師傅找你。」正在認真打掃落葉的小男孩听到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看樣子十六七歲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從大廳門口朝著那個小男孩走來,這小女孩長得一臉清秀,雖然才十六七歲但也不難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
走到小男孩跟前接過掃帚微微一笑一對小虎牙露出開口道︰「我來幫你打掃,你快去找師傅吧!」
從話語知道這小男孩名叫辰逸,看其相貌和那小女孩一般大小,面孔略顯稚女敕,臉容稍顯瘦削,薄薄的嘴唇,長長的眉毛斜飛入鬢,顯得一雙眼楮有些細長,鋒銳的感覺。
辰逸微笑道︰「那麻煩夢寒師姐了。」這小女孩名叫唐夢寒,也是落霞門的弟子是辰逸的師姐。
唐夢寒微笑著點頭道︰「嗯,去吧。」
辰逸將掃帚遞給唐夢寒轉身向著唐夢寒來時的路走去,穿過大廳沿著走廊來到了一排小屋前,一共有五間屋子連在一起,辰逸走到第一間小屋前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傳出了聲音,辰逸推門而進,這間屋子不算太大,里面的裝修也算不上華麗,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樸實,屋子中間一張四房桌子,桌子旁邊幾張圓凳,桌上放著一套茶具,屋子最里面就一張只能睡下一人的單人床。除此之外不再有其它的裝飾品,雖然裝飾簡單但一切都收拾的整齊干淨。
辰逸進屋一個頭發花白,相貌大概六十幾歲的老者坐在桌子旁邊,辰逸走到老者面前躬身道︰「師傅,你找我。」
這老者便是辰逸的師傅,名叫孟海州,和現在落霞門掌門李峰是同門師兄弟。
「嗯。」孟海州開口道︰「辰逸,你來我落霞門至今有多久了?」
辰逸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師傅,不知師傅今天為何會問這奇怪的問題,但口上說道︰「師傅跟我說我從小就失去父母,是師傅在山腳將徒兒撿回來的,就連名字也是師傅你幫徒兒取的。我今年十五歲,所以我來到落霞門也就是有十五年了。」
孟海洲看著辰逸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道︰「嗯,來落霞門已有十五年了,你的玄功也是達到了悟真境,這對于大多數同齡人來說也算是一份不錯的成績了,而且以你的天賦要是在一些較大的門派可能還會比現在更好。」
辰逸听著師傅的話,靜靜地站在一旁,孟海洲接著道︰「這十五年來,其實有一件事為師的一直瞞著你,想想現在也是時候該和你說了。」
辰逸听到最後一驚,看向孟海洲,心里一陣疑惑。
孟海洲看了一眼辰逸,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在桌子表面輕輕一劃,一道白光浮現,隨後在桌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四方盒子。
當玄功達到大道境時自身與天地道序相合後便可納物于體,顯然孟海洲已經至少都達到大道境了,而辰逸還需要突破悟真和通天兩個境界後才能達到大道境。
孟海洲將桌上的四方盒子打開,一道溫和的光芒從盒子中散發出來,辰逸看向盒子發現在盒子里面盡然是一塊直徑大概有五厘米粗細的極為罕見橢圓形暖玉,孟海洲將這塊暖玉取出遞給辰逸。
辰逸接過,吃驚的發現在這塊暖玉的里面竟然刻有一個鮮紅的「辰」字,辰逸驚訝的看向孟海洲。
孟海洲開口道︰「這塊暖玉是當年我連同你一起抱回來的,剛開始我並沒有發現,直到將你抱回落霞門後才發現,當時我也是極為震驚,應為這里面的」辰「字並不是一般的手工刻上去的而是需要玄功達到亙古境後才能利用內力穿透著暖玉的表面刻在玉石的內部。就連如今我涅盤境的修為都沒辦法做到這一點。」孟海洲接著道︰「我看到這塊玉佩上的字,我想你應該姓辰,所以就給你取了辰逸這個名字,而且這辰家應該還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家族,因為有一個修為達到亙古境的前輩的家族我想這個家族不會太小。我之前一直沒有和你說起是怕走了風聲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應為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不可能將自己的後代仍在荒郊野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災難或是遭到仇敵的追殺才迫不得已做出這樣的選擇,要不然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做父母的都不會狠心的扔下自己的孩子。」
辰逸曾今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是做什麼的?是高官侯爺還是做生意的大富商賈或是在家種地的平明老百姓?自己的家庭有幾個成員,自己有哥哥姐姐或是弟弟妹妹,他們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寄人籬下還是在父母膝下嬉戲打鬧,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每次但想到這些的時候,辰逸都感到一陣陣的心痛,總是在問自己的父母為什麼這麼狠心要將自己拋棄?是自己哪里不好嗎?可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有怎能知道好還是不好?
如今看到師傅取出的這塊暖玉還有暖玉上刻著的鮮紅的「辰」字,辰逸突然感到脖子發堵,眼眶熾熱,眼淚險些流了下來,他心中有了一絲希望,應為自己的父母始終還是沒有拋棄自己,他們留下了這塊玉就證明了他們心里還是有自己這個兒子的。想到這里,辰逸突然又想到既然他們心中還有自己可是為什麼到如今都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他們還沒有來找自己,他們將自己留在這里他們來找我不是更有希望嗎?讓自己去找他們這豈不是更加的困難。
辰逸又想到難道十五年過去了他們真的將自己忘了嗎?不再記得自己這個兒子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去找他們了,就算是自己的身世背景在如何的強大也不會去認祖歸宗的,應為這樣的父母不配,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忘記的父母還配做什麼父母,就算以後相見了自己也不會認的。辰逸心中暗暗發下毒誓。
孟海洲顯然是看出了辰逸的心思,從小看著辰逸長大的知道辰逸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開口道︰「你也不必太過于的難過,或許是你的父母認為時機還不到怕貿然前來與你相認給你來麻煩,所以才沒來找你,在真相還沒出來之前不要妄下定論,免得以後難看。」
辰逸听到孟海洲的話,微笑道︰「師傅,謝謝你這十五年來的養育之恩,徒兒知道該怎麼做。」
孟海洲︰「你知道就好。」孟海洲知道自己這個徒兒雖然思想有些極端但在處理事情方面還是比較穩妥的並不毛躁,所以他也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