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的話語落下在場的眾人都是紛紛點頭,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和任家是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了,此時辰逸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冷冽的光芒,看向了任力離開的方向隨後又是看向了任家所在的方位。
沒有多說什麼,辰逸率先騰空而起朝著任家眾人所在的方向而去,隨後楚雲天等所有人也都是紛紛跟隨而去。一時間此處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是顯得一片狼藉。
任英杰被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便是傳遍了整個南嶺,甚至于已經傳出南嶺地區,擴散到了中原東荒北原甚至于西莫都有這樣的消息傳開。
這是一則爆炸性的消息,當消息剛傳開之時整片南嶺再次陷入了沸騰狀態,沒有人能平靜了,甚至于就連普通老百姓都是在談論這件事情,對于辰逸此人則是感到更加的好奇以忌憚了,此人剛來南嶺之時便是很利索的斬殺了任家的二公子任飛,而時隔不到兩年再次將任家大公子滅殺,這是南嶺數百年來不曾出現過的事了。
南嶺任家坐落于南嶺東南方位,此時從虛空中正有一人急速的向著任家大院中沖來,來勢匆匆,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很快便是沖到了任家大院上方,隨後直接落在了任家的院落之中,此人落下之後才看清容貌,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剛落到地面,中年人便是直接沖進了大廳中,然而大廳內正做著五人,人人都是一臉的陰沉。中年人進入大廳見到五人之後。現實匆匆的行了一禮。坐在大廳左排最前方的一人見到來人的神色之後,眉頭微皺問道︰「任俊,你不是跟隨四祖去了玉蘭城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此人剛問完,而被喚作任俊那中年人卻是突然地哽咽了兩聲。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抬頭看向了他,人人一臉的疑惑,不明所以,接著一任問道︰「怎麼回事?有是什麼事就說。」然而話音剛落,所有人心中都是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任俊的眼神看向了大廳的主座之上,接著環顧了一下四周,再次看向了任家祠堂的方位。
人人都是隨著任俊的目光看去,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位老者直接快速的起身,向著祠堂的方位沖去,而後所有人包括任俊在內也都是跟隨而去。
沖在最前方的那人是任家大長老任雲生。葉雲生來到祠堂外直接推門而入,接著來到祠堂的一個角落打開一個密櫃,然而當任雲生剛打開密櫃的時候確實當場石化了,久久未語,後面的幾人也是跟上前來看向了密櫃里面。////接著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雞,閉口不言。只有站在最後面的任俊一直在低聲抽噎,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念叨著「四祖」二字。
好半晌之後任雲生才回過神來,霍然轉身瞪向了任俊,口氣寒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四祖現在什麼情況?」密櫃里面所擺放的都是人家重要人物的魂燈,一共有二十來盞魂燈,然而此時立于最中間的那盞魂燈卻是完全的熄滅而且破碎了,魂燈的熄滅破碎也就意味著所映照之人已經死去,然而此時破碎的那盞魂燈正是任家四祖任君昊的,所以眾人再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都是感到有些不真實,如同做夢一般。
任俊被任雲生瞪著也是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收起了哽咽之聲,看向了任雲生,接著將任力所見到的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告知了在場的所有人,任俊說完之後任雲生渾身殺氣迸發,語氣寒冷的如同從九幽之地傳來的一般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楚、雲、天。」
任雲生說完之後旁邊一個身材臉龐都顯得有些消瘦的老者道︰「此時家主才閉關沖擊虛無境,實在是不宜打擾他,此事只有我們自己做主了。」
「家主沖擊虛無境到了最關鍵的時期,無論如何都不能打擾,否則必將前功盡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能不能收集到四祖的一縷靈魂,那四祖可能還有復生的可能。另外就是集結所有力量對付辰逸等人,他們那邊的力量現在已經不容小噓了,畢竟楚雲天已經是虛無境的高手了。」同樣的一個老者說出了此話。
此人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是同時點頭,任雲生開口道︰「不錯,家主現在正值重要時期不能打擾,現在立刻傳訊讓老二他帶著所有人回來,不要和辰逸那些人正面沖擊,不然的話必會吃大虧。」任雲生快速的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任俊也是再次匆忙的離開了任家。
一時間任家祠堂內就只剩下任雲生一人,任雲生再次轉身看向了密櫃內的魂燈,臉色有些猙獰的看著任君昊已經破碎的魂燈,語氣有些詭異的開口道︰「老家伙,當初我就說你的氣血已經枯竭了,不是楚雲天的對手,可是你偏不听自恃力強出關逞能,現在怎樣,最終還不是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當初你若是將你的靈魂鮮于我說不定我還可以為你報仇,可是你不願意,我看現在誰還能為你報仇。」任雲生說話一把將任君昊破碎的魂燈碎片攝取了過來,將其全部捏成了粉末最終落在地上,任雲生又是看向了其中最為旺盛的一盞魂燈,這是任家家主任雨的魂燈,這盞魂燈在所有的魂燈當中是最為旺盛的一盞,這也預示著魂燈所映照之人任雨的生命力也是極其的旺盛,任雲生看著次燈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後關上了密櫃,走出了祠堂。
任雲生走出祠堂,直接回到了大廳,然而任雲生剛進入大廳身體確實頓了一下,因為此時大廳內正負手而立一人,背朝外,任雲生只是看到片此人的背影就是一臉的驚駭。
片刻之後任雲生快速走到了此人身後恭敬的一禮,開口道︰「晚輩不知叔伯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贖罪。」此時任雲生的話語之中都是帶著一種顫音在里面。而且臉色也是有些發白。冷汗簌簌直冒。可是任雲生根本不敢抬手抹汗。只是一直躬身而立。
任雲生說完之後,那人才緩緩回身看向了任雲生,輕輕嘆了口氣。此人回過身之後才看清相貌,以相貌來看此人最多不過三十歲的樣子,而且長得十分英俊,兩道劍眉直入雙鬢,眼神犀利如劍。一身銀白色長袍加身,如同一位濁世佳公子一般。此人來自元靈界的司馬家族。名為司馬悠然。
司馬悠然看了任雲生一眼之後,便是走到了一旁坐下,開口淡淡的道︰「任君昊那老家伙已經死了?!」他的話語讓人覺得是一種肯定還有疑問的感覺。
任雲生一直弓著身,開口道︰「是的,被楚雲天等人所殺。」任雲生此時心里一片的忐忑不安。
「我不是說過讓你將他的靈魂取來給我嗎?你怎麼沒有辦到?」司馬悠然沒有看向任雲生而是看向了外面,說話的語氣也是如同在訴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可是他的話語落在任雲生的耳中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讓任雲生的身體巨震了兩下,此時任雲生的身體更加的玩了下去,說話的語氣加速而且還帶著一種懼怕的聲色在里面道︰「我之前也是跟那老家伙說過這件事,他的氣血已經枯竭了不是楚雲天的對手讓他將靈魂獻出,可是這老家伙不听勸。我也沒有強行奪取他的靈魂,怕動靜太大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後我想等他這次回來一定會是重傷到時候他便是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般。那時候在強行奪取靈魂會更加的容易,可是誰會知道這老家伙這麼沒用居然直接死在了外面,連一點靈魂力量都是沒有留下。」任雲生說完雙腿發顫的躬身佔才司馬悠然身前。
司馬悠然依然沒有回頭的說道︰「只是我听說這次出手的不止一個楚雲天,而且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一個名叫辰逸的少年人,此人一手斬殺了任英杰兄弟二人,這是怎麼回事?」司馬悠然一直沒有了解南嶺任家的事情,而且一般他來任家也都是暗中前來,很少有人知道,只有極少數的幾次明面而來,但也是沒有過多的過去問此事。
任雲生心中松了一口氣,慶幸眼前之人沒有在追究任君昊之事了,出了一口氣之後任雲生也是好過了一些,接著才道︰「此次出手的的確不知楚雲天一人,還有一頭玄獸九幽地冥蟒,這條蛇目前的具體實力也是不太清楚,但據我推測應該不會低于化鴻境的實力。還有那辰逸的少年據他們所說此人的靈魂力量好像細長的強大,因為這是通過靈魂石探測出的結果,應該不會有錯。也正是因為此人的靈魂力十分強大所以才造成如今南嶺任家這樣的情況。」任雲生說完,司馬悠然也是緩緩點頭,任雲生說的雖然簡潔,但司馬悠然隨便想一下也是知道了其中的前因後果。
「嗯,若果真是這樣的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南嶺的任家恐怕是保不住了。」司馬悠然依然很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任雲生的身體確實在此的顫抖了兩下,暗暗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他心里想道︰祖宗啊,你這是什麼話啊,難道這南嶺的任家真的是說完就完的嗎?就算是真的到了那種地步,難不成你們還會坐視不管?
此時司馬悠然淡淡的瞥了任雲生一眼,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所說的那九幽地冥蟒如今的實力已經處于化鴻境大圓滿的境界了,隨時可能進入虛無境。然而,南嶺的任家這近千年來的所作所為讓元靈界的家族感到有些不滿,所以你們也別指望元靈界會出手幫忙,更何況現在元靈界的家族都是有些自顧不暇了,怎麼還可能理會你們的生死。」司馬悠然說完之後,任雲生直接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半天之後任雲生才似乎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元靈界的家族怎麼啦?」
司馬悠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如今的元靈界也是大亂了,這次等南嶺的事情了解之後你若是還能活命的話便回元靈界來吧,如果你死在了外面那也就沒辦法了。」
司馬悠然的每一句話都是任雲生不斷地感到驚駭,此時也是如此,半天不說話,司馬悠然見他不說話而後繼續道︰「听說任雨在閉關沖擊虛無境?」
司馬悠然說完,任雲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司馬悠然接著道︰「等他出關以後你也和他說一下,他和你一樣若是這次你們能逃過這場劫難那身下的所有人都進元靈界吧。然而若是死在了外面那也就不用回來了。」司馬悠然說完之後緩緩起身走向了大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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