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何青半夜心熱出來散風卻發現有一黑夜人鬼祟,何青大喊一聲︰「什麼人!」。那人一看自己已經暴露行蹤轉身就走,何青一個箭步追了上去,那人甚是伶俐轉屋檐繞牆角何青在後窮追不舍,轉眼來到城牆,那人順著繩子滑了下去,何青也順了下去,眼看那人越來越遠何青一急順到一半就跳了下去,前面一片空地沒有障礙可繞何青幾大步就靠近身前,剛伸手搭住黑衣人肩上就覺腳下一軟,呼咚一聲二人都掉入通天陷阱中。黑衣人在前何青在後這一下落正好砸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下暈厥過去,何青爬起來聞到有一股香味,再看那人一動不動心想︰「莫不是讓我給砸死了吧?」便把他拖到一腳月光處,何青解開他的面紗用手探探還有呼吸,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借著淺淺的月光看去一張秀美的臉龐呈現在自己眼前,何青暗道︰「原來是個女子,怪不得聞到淡淡香味。」何青慢慢把她搖醒︰「喂!快醒醒,喂!」女子漸漸醒來,睜開雙眼見眼前有一人,心想,這必是剛才追我的那個。慢慢起身何青扶她一把女子借機身體一扭抱住何青要把他按倒,腳一用力哎呀一聲又收回身去,原來落入深坑斷了右腿。何青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傷了腿腳?」女子怒道︰「離我遠點,我落你手里憑你處置但男女有別莫毀了我的名節。」何青慌忙擺手道︰「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女子道︰「那你追我做什麼,還住在敵營里,必是敵人。」何青又解釋道︰「雖然我住在那但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一個凡人,不信你看看我。」女子听是凡人稍有安心這才細細看去,朦朧的月光俊美的臉,寂靜的黑夜深邃的眼,心里的怒胸中的氣在這淡淡的月光下漸漸淨去。女子道︰「我說叫我看你,原來長的滿英俊的麼。」何青汗道︰「呃,我又不是讓你看這個。」女子咯咯笑起來又問道︰「你既是凡人又怎麼會在妖城而且還出入自由,莫非你是他們的駙馬不成?」何青道︰「什麼駙馬,我叫何青,我師父與穿山大王是朋友,我是路經此地入城拜訪一下,你又是誰呢?」女子道︰「我可沒問你叫什麼,哎喲,腿好疼啊,怕是骨折了。」何青忙要上前又被喝道︰「你別過來,我自己能行,你要真想幫我就把我從這里弄出去。」何青模了模牆壁又直又光滑,用力上跳也模不到什麼邊緣,何青道︰「我是無能為力了,要是我三弟也許還能蹦出去。」真是天公不做美,春夏交際多雨時,剛才還朗月晴空轉而月光暗去竟淅瀝瀝下起小雨。夜深雨寒何青一個冷戰看那女子蜷縮在那頓生憐意,便月兌下外衫給女子蓋上,女子暗想︰「還是個會憐香惜玉的男兒呢。」見何青也是瑟瑟發抖便道︰「你坐過來吧,也許還能暖和些。」溫度越來越低空氣中卻漸漸升起暖意,慢慢的女子縮在何青懷里道︰「明天我可能就會死在他們手中,我還從未靠在一個男子的懷中,而且是這樣英俊的男子,我想這也許是我死前最幸運的事了。」何青道︰「你不會死的我會幫你,穿山大王並不像那麼殘忍的人。」女子道︰「你不會懂的,我們之間的深仇大恨你又了解多少。」女子又道︰「雖然我們第一次相識但卻是很大得緣分,我希望你能把我記住,我是刺蝟族的玉廷公主,你能滿足我這個一廂情願的心願麼?」細雨蒙蒙何青听到此處也不覺的傷感道︰「我會記住你的,記住你秀美的臉,記住矯健的身姿,記住你勇敢的心。」玉廷一陣感動心想,要是我命不絕我一定要他做我的愛人。何青突然意識到什麼道︰「不對啊,你只是受了傷,我會救你的,你坐這里別動我來想辦法。」
雨來也急雨去也快,天色漸漸亮起來,玉廷公主房中兩個丫鬟急的直轉一個道︰「怎麼辦怎麼辦,天都要亮了公主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另一道︰「就不能想點好的麼,公主出事我們也不用活了,希望公主一切平安,公主快回來吧。」一個又道︰「我看我們還是去告訴大王吧,我們在這干著急也沒有用啊。」二人跌跌撞撞前去報告飛**王。飛輪這幾日也正在發愁,夜襲遭埋伏荊刺將軍與幾百名士兵不知死活,敵軍堅守不戰計劃難以實施,又聞寶貝女兒夜盜神器至今未歸真如五雷轟頂,心緒大亂,一道道命令發出要全軍集合以死相拼。
「大哥,在下面感覺怎麼樣?」大熊和幾個穿山甲族士兵正放繩梯,浩月在一旁問道。何青道︰「還好啦,就是深了些,或者昨晚雨再大些我就能游出來啦。」大家回到城中,飛輪道︰「何青啊,自己最好不要亂走,城外都這樣的通天地牢,不要小看,那可都是我族的杰作。」何青道︰「這樣說來那你們送的鐵礦石都是這樣挖來的了?」飛輪道︰「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件難事在我們眼里都是家常便飯,不僅是鐵礦石還有很多其他的礦石不過最值得說起的還是那塊赤鐵。」何青道︰「我知道那赤鐵,你看這是我師父留下的那把赤鐵匕首,我們就是按它指的方向來到這里的。」說著遞給飛輪,飛輪看著匕首道︰「是麼?我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能力呢,莫不是指向那條赤鐵棍?那可就是千里識本體了。這匕首怎麼還粘了塊泥呢?」何青忙到︰「哦,可能是昨晚在通天陷阱中粘的吧。」心中暗道︰「還不是為救玉廷用匕首挖洞來著。」震山道︰「要是如此那赤鐵棍想必也非同一般,不知我們有沒有這個眼福啊。」飛輪笑道︰「哈哈,好說,走,帶你們看看去。」剛出得殿外正遇見慧靈公主,則隨眾人一起向兵械庫走去。進得庫中又打開一密室,一條暗紅鐵棍擺在那里,乍一看去並不起眼,棍身布了許多小凸起,仔細看來竟是五龍圖案攀在棍上因此又稱之為五龍赤棍。何青放好匕首拿起棍來,走到一邊,只見那匕首慢慢的也指了過來,眾人無不驚奇。震山道︰「大哥在寺中也習得些棍法不如舞來讓我們再欣賞欣賞這五龍赤棍。」飛輪也道︰「好好好,舞來看看。」來到廳中何青舞起棍來,一招一式剛勁有力,棍起棍落呼呼作響,慧靈看在眼里想在心上︰「真是瀟灑好男兒。」不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何青越打越精神,赤棍繞身越舞越快,漸漸棍體越發鮮紅散出道道紅暈來。飛輪慌忙喊道︰「快停手,勿傷到我們!」何青忙收棍立足道︰「怎麼了?這五龍圖案讓棍在手中握的更緊抓的更牢,我又不打殺誰還能傷到你們?」飛輪道︰「你有所不知,這附近土地上修煉成形又有法力的妖物精怪比比皆是,正所謂毒蛇出沒之處,百步之內必有解藥,所以天地共造這赤紅神鐵以鎮妖邪,若被此棍打中必將魂飛魄散會永世不得超生,即使是神仙也抵不住它的力量。」眾人所悟原來如此。何青道︰「怪不得紅中發黑,猶如墨滴入水懸浮流轉其中。」大家出了兵械庫飛輪又道︰「正因為它有這樣的威也就使它成了一把雙刃劍傷人也能傷己,所以現在只是擺放在那里起到威懾的作用。」
當天夜里,何青趁大家熟睡帶著繩索水壺悄悄來到城外,找到昨晚的天坑下到底部,快速用手把一腳的土扒開問道︰「玉廷,你還好吧?」慢慢把玉廷抱了出來。玉廷細聲道︰「我還好就是口渴,身上沒有力氣了。」何青道︰「我帶水來了,我喂你喝。」何青一下下喂給玉廷,玉廷頓覺精神不少口中甚是甘甜心里也甜了起來,嘴上卻道︰「算你有良心,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悶死在里面了。」何青道︰「不應該啊,不是給你留了通氣空麼?」玉廷扭捏道︰「哎呀,不是那個悶啦。」何青道︰「先別說了,快走吧,我送你回去。」玉廷道︰「我腿斷了走都費力怎麼爬上去嘛。」何青道︰「我當然知道你腿傷了,我背你上去。」玉廷心中甚喜卻一臉難為表情道︰「那好吧,你背我。」何青背起玉廷就向上爬道︰「我來背你,你還好不情願,哎!」玉廷一听用拳頭敲何青的頭道︰「怎麼?你不滿意?」何青忙道︰「滿意滿意,別亂動抓緊了,再掉下去可就不知道摔斷哪了。」二人出得坑來何青並未停留背著玉廷繼續走,今夜的月亮又滿了一些,玉廷看著身下的男人暗道︰「還真是個有情義的人呢。」想起昨夜暗誓若能生還要他做自己的愛人,想到此不覺呼吸困難臉部發熱,此時此刻多希望月光再亮些好讓所以人都看得見,時間再慢些好多享受這短暫而美好的一刻。何青問道︰「我說,你是不是睡著了?就不能指指路麼?」玉廷這才從美好畫面中驚醒道︰「過了棗林向右直走,我不是只讓你把我背上坑來麼,怎麼還不把我放下,是不是想多佔我便宜啊?」何青道︰「你……我……」玉廷搶道︰「行啦,不要解釋我清楚的很,誰叫本公主這樣貌美如花呢?」何青想想,確實很美很動人,又很有性格,又勇敢堅強,再想想自己這是怎麼了?三更半夜還賊精神,走了數里不覺累。走著走著看見不遠處有火光,借著月光可以看見一道道長刺布成的防護牆,玉廷道︰「放我下來吧,我可以回去了。」何青將她慢慢放下悶悶要走,玉廷又道︰「何青,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要記得我!」何青木木道︰「哦哦。」玉廷見他這幅模樣難免有絲心酸喊道︰「來人啊!快來人!」何青見有人聞聲過來轉身就走,突然回頭喊道︰「玉廷,我們還會再見的。」喊完一路小跑。玉廷听見真是滿心歡喜。「報告大王,公主回來了,現已在房中。」飛輪一听竟一下熱淚盈眶,迅速來的女兒房中見醫師正為女兒固定腿部。飛輪忙道︰「我的女兒啊,你可回來了,你要真有三長兩短可叫父王如何是好啊,這是怎麼了,腿怎麼受傷了?」玉廷笑著道︰「沒事的父王,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麼,腿傷過幾天就好了,你看你怎麼還流淚了,都是女兒不好讓您擔心了。」飛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魯莽,快讓父王好好看看。」父女相擁異常感人。平靜後玉廷就把自己怎麼被發現,怎麼在地牢里困了一天一夜,怎麼被何青救出送回一一講給飛輪,玉廷听說父王要全軍出擊便對飛輪道︰「父王還說女兒魯莽,我看你也夠魯莽的了,我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又興旺本族,怎麼能如此輕率的全軍舉進呢?」飛輪道︰「女兒說的甚是,是我一時心急亂了章法,你且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由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