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看著鐘灕月離去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你下山之前能想清楚到底要去哪里!如果想清楚為師就放心了。」
瑟曦這樣趕鐘灕月下山是別有意圖的。
因為帝尊明白墨幽宮最終還是要被毀掉的,待到鐘灕月下山之後,瑟曦立即就會把所有的墨幽宮的弟子都趕下山去,因為這里沒有人能夠對抗得了接下來的宮天雲親自上山。
早點讓他們散去,他們的就可以逃過一命。對于自己瑟曦想的很清楚,即使是死,自己也不會離開墨幽宮半步。
其實積雲山結界已破的事情被那麼多人知道是因為就是瑟曦一手策劃的。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讓鐘灕月更加快速的成長,這樣做才能讓蝶州大陸的人知道,現在蝶州並不是宮天雲一個人橫行,還有雲州的公主,陰陽師的傳人也在對抗宮天雲,讓蝶州的所有人燃起希望。
然後帝尊走到門前,輕輕的關上了門。
琴軒。
鐘灕月從雲留軒出來之後徑直的回了琴軒,本來打算去看花雨兮但被帝尊搞的一點心情也沒有了。
七彩在琴軒里看著鐘灕月生氣的樣子,眨巴著眼楮看著鐘灕月生氣的臉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鐘灕月月兌下自己的血袍扔在了床上,心里想著本來真懂得以為自己可以得到帝尊的賞識,或者被帝尊夸贊一番的話,那麼這些天的勞累就會煙消雲散。但是帝尊這麼一說之後,鐘灕月感覺天好像就天壓在自己的背上,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鐘灕月氣惱之極,抓著自己的頭發把頭搖來要去,然後長嘆了一口氣,兩眼呆滯的望了一下七彩。
七彩被這一望渾身立即打了一個冷勁。
「七彩,娘親要滾下積雲山了,你跟娘親一起走嗎?」鐘灕月輕聲的說著,她想把七彩一起帶走,但必須讓七彩自己同意之後,自己才會帶走他。
「娘親,你才在墨幽宮連一個月都沒有,這麼快就要走了?娘親別逗我了好不好!」七彩不相信鐘灕月的話,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鐘灕月,以為鐘灕月在逗她開心。
「娘親,說真的。你願不願意跟娘親下山?」
這句話真的把七彩問住了,因為七彩看出來鐘灕月好像不是在逗自己。而且自己真的還沒有想過自己要不要下山,自從上山到現在已經過了幾百年了,雖然想過要下山去外面的世界闖闖看看,但是沒有人和自己一起,也就作罷。最關鍵的是帝尊從不讓自己一個人獨自下山。
于是七彩走到鐘灕月的跟前,站在桌上,看著鐘灕月的臉道︰「娘親,真的要下山?為什麼?那娘親有沒有想好,下山後去哪里呢?而且,能不跟跟娘親下山,我得去問問帝尊之後才能決定呢?」
鐘灕月听到七彩提到帝尊兩個字,立即來了氣,道︰「去去……趕快去問!娘親在這里好好想想下山之後去哪里。」
說完,七彩不高興的看了看鐘灕月,心想今天吃火藥了?
于是七彩快速的出了門,奔著雲留軒而去。
留著鐘灕月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心里想著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呢?干什麼呢?
想到這里,鐘灕月又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想死的心都有了,覺的讓女人自己做決定真是讓人頭大。
于是鐘灕月開始在心里咒罵起了瑟曦,想著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去哪里,去干什麼呢?
可就在這時鐘灕月猛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拍桌子,眼神里全是驚喜,似乎想到了什麼,而且似乎這事情是很容易達到似的。
于是鐘灕月便又開心起來,這會自己可要好好的再一次表現一下了,要讓全蝶州的人知道雲州的公主,蝶州未來的拯救者的存在。
然後鐘灕月立即開心了起來,要不是帝尊趕自己下山,鐘灕月覺的自己真的想不到這一層。
想到這里鐘灕月就覺的一點也不生氣了,竟然開始在心里感謝起瑟曦。心里想著還是帝尊深謀遠慮。
一會兒七彩回來之後,立即開心的蹦到鐘灕月的肩膀之上,摟著鐘灕月的臉狂親了起來,嘴里說著︰「娘親,娘親,帝尊準許我跟你一塊下山啦。我好開森好開森……。娘親……麼麼噠!」
鐘灕月的臉被七彩親的一陣酥麻,正想說點什麼,可是卻感覺到胸、部一陣冰涼,低頭一看原來七彩正在自己的胸上,一臉猥瑣的看著鐘灕月的眼楮。
鐘灕月一看立即大怒。
「你這個色兒子,趕快從里面出來!我揍不死你!呀……你這個色小孩!啊……」
鐘灕月感覺自己要瘋了。
七彩听著鐘灕月吼完,從鐘灕月胸、部的衣服內探出了頭,好像做錯事情似的蹦到了桌子上,背對著鐘灕月。
然後七彩慢慢的轉過了頭,不好意思的看著鐘灕雨道︰「娘親,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是因為想摟著你的臉狂親一陣,但是你的臉太滑,沒摟住,掉下面來了。娘親,我不是色小孩!」
鐘灕月無語,一臉黑線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想這屁孩你整天娘親娘親叫的那麼親熱,該不會真的別有所圖吧。
鐘灕月想到這里,打了一個冷勁,為自己的邪惡思想感到驚訝。
……
晚上鐘灕月讓碧秀做了很豐盛的晚餐,自己一定要吃個夠,因為下山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的上一頓好飯。
飯後,鐘灕月並沒有去看花雨兮,只是讓碧秀告訴花雨兮讓他好好準備一下,明早一起下山。
鐘灕月覺的要是有個能做飯的神獸就好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帶著這個會做飯的神獸一起下山,餓了就把神獸叫出來給自己做飯。鐘灕月美美的想著,和七彩一起躺在床上,糊里糊涂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鐘灕月去雲留軒向帝尊告別,但是帝尊並沒有見鐘灕月。鐘灕月站在門外見帝尊沒有理自己,于是撅著嘴,離開了雲留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