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夢仙 第九章 洗經伐髓

作者 ︰ 逐夢年華

來到金色水汪前,只覺芬芳撲鼻,秀色可餐!

蘇文蹲來,俯身輕嗅,香氣更是濃烈,幾可醉人!這是一汪近似透明的液體,看起來非常粘稠,小水泊很小,也很淺顯,最多不過一寸來深,可見底。這是饕餮的血液精華!醫術上曾有記載,神獸身亡之後,全身血液精華並不會蒸發消失,而是會溢出神獸身軀,流入塵土之中,回歸自然天地。

像這種處于特殊地理、地勢的情況,很少听說過。饕餮血液精華匯集,形成一個水泊,又由于環境封閉,保存千年、萬年沒被浪費風干,更是罕有。

從不同角度查看,水泊底部好像有一顆珠子,反射著耀眼絢爛的光澤,不過並不刺眼,顯得很柔和。蘇文掏出隨身攜帶的幾個空著的玉瓶,用來盛放饕餮精血。待全部盛滿之後,水泊雖然淺了一圈,可也還剩下不少,蘇文並不願意浪費這些珍貴的精血,最後狠下心腸,俯軀,將頭部埋在水泊里暢飲起來!

「咕嚕咕嚕」一陣狼吞虎咽之後,最後的小半泊饕餮精血已經全部進入了蘇文月復中!慢慢轉過身子,一**坐在地上,輕輕呷了呷嘴角,蘇文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便宜了我呢!」蘇文自言自語道。「還別說,,味道真不錯,想來瓊脂仙釀也不過如此吧?只是不知喝了會有什麼反映,想來不會是壞事吧?!」

休息了一會,精神好了許多,可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蘇文感覺身體漸漸有些發熱,似乎有一股熱氣在身體里流竄,全身暖洋洋的都不想動了。

「不好!好像饕餮元珠被我吞了?!」剛剛舒坐下來的蘇文正想小棲一會,想著剛剛痛飲饕餮精血時忽覺有一股清涼直入月復髒,身體猛打了一個激靈。當時倒是沒想那麼多,只當是饕餮精血性寒而已。

此時想想,那倒像是一顆珠子吞入喉嚨的感覺,有點滑,有點硬!

起身坐起,蘇文感覺月復中灼熱,仿佛有一把無形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定眼一看已經干涸的小水泊,已經沒有了之前看到的水晶般的珠子,空留下一個小坑,與饕餮骸骨的貫體傷相對。蘇文用手輕撫肚皮,感覺一陣熱浪翻滾,月復中的熱氣蒸騰「好熱,熱死我了!!」蘇文口中喘著粗氣,雙手忍不住撕扯著身上的衣物,仿若如此可以散去身上的熱量一般。

恍惚間,蘇文的整個身體變得透明,一股金色的洪流,在身體內部流動,大周天、小周天,一些若隱若現的經脈,絡脈等都有金色洪流的流經。

原本身體周身經絡就閉塞,堵塞的部分,在金色洪流面前,就如用泥鑄成的堤壩,一觸即潰!

「啊!!」由于金色洪流的暴力沖擊,蘇文不可抑制地痛的大叫起來!隨著金色洪流的沖刷,蘇文全身堵塞的經絡大部分已被打開,而且金色洪流流經的部分,都擴張了不少,呈現一種暖金之色,顯得很是內斂。

「 ! !」忍受著全身經絡各處傳來的刺痛,蘇文牙關咬的「嘎吱、嘎吱」作響,最後實在承受不住又熱又痛的非人折磨,雙拳猛烈錘擊地面!身體上下左右翻騰!像是發了羊癲瘋,神經病一樣-----瘋狂自虐!

半個時辰之後。

「啊」帶著強烈嘶啞與痛苦的吼叫連續不斷,血水混雜著淚水的液體「滴答、滴答」的低落在地上。蘇文相死的心都有了,痛!深入骨髓!侵入肺腑!熱!熱的好似自己已經融化!一股股,一陣陣,沖擊著蘇文的神經!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喝那些饕餮精華了!」這是痛,熱的昏死過去的蘇文最後的一個想法。

即使已經暈厥,金色洪流並沒有停止沖刷蘇文全身經絡,已經陷入昏迷的蘇文依舊時不時的抽搐!

一個大周天、又一個小周天最終金色洪流共運行了九個大周天,才緩下來。之後全部聚集向丹田部位,納入一顆金色的元珠,這才消失蹤影,只留下一顆金色的元珠在丹田沉浮

洞穴外面,自從蘇文進入山體,騰蛇‘小青’就無所事事的蜿蜒在一顆巨樹之上,埋頭低眠起來。

轉眼數個時辰已過,天空早已是繁星點綴,明月當空。偶爾晚風輕拂,樹葉「沙沙」,一些晚間活動的生物也窸窸窣窣地活躍起來。

小青翻了翻睡意朦朧的眼皮,看到蘇文並沒有出來,靈魂上的聯系也還存在,說明它的主人蘇文並未有生命威脅。

當然,小青並不能主動感應主人的身體狀況,要不然,它可能就未必能這麼閑逸地在樹上休息睡覺了。

小青活動了一些僵硬的身體,遠遠望見那個令它忌憚的幽譚。在月色的光輝下,一層詭異的輕煙渺渺輕搖,卻始終沒有月兌離幽譚丈許距離。

那似乎是一道影子,在不停的變幻著身形,有點像人,像獸,像劍,像戟變幻莫測,沒有一個定型!小青越是聚精會神,就越是恍惚,越是飄渺,仿若那早已不是塵世之物!

小青晃了晃頭腦,再次看時,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幽譚還是那個幽譚,幽黑、神秘,讓人生畏!

「也許是幻覺吧!」小青心想道。轉身不去想其它,蘇文還是沒有任何信息。「不會是在石洞里面睡著了吧?算了!不管了」整個身子一盤,直接進入夢鄉了。

彎月漸漸高掛,直至西沉「嗯」,一聲輕微到幾乎不可察聞的輕聲囈語在寂靜的石洞中響起,蘇文的手指輕微勾動小許,看樣子像是快要醒來。而此時,洞外已是晨露朝朝,鳥語花香。

緩緩的睜開眼楮,蘇文神情還有些恍惚。

「這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四處打量了一會,夜明珠光線清明,卻並不刺眼,隨著精神漸漸歸位,蘇文猛然扎起,驚魂未定的查看其自身的狀況來。

雙手上下模索,身子還翻騰了幾下。只感覺身體一下變得輕了不少,而且更加矯捷,甚至輕盈了許多,全身肌肉緊繃,仿佛又是不完的力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前連運氣都不能的感覺的到︰如今身體內好似有一股熱氣在經絡間流動,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經絡堵塞,流通不暢的困惑了!

「我我的經絡!我的經絡不堵了!通了!通了!」蘇文興奮的高聲嘶吼起來!

「吼吼」「我終于、我終于可以習練武功了!」兩滴透明的淚滴隨聲滑落!

「 」蘇文重重的跪倒在地上,「父親、母親,我終于不用再低頭做人了!我終于可以抬頭向上,不用仰人鼻息,依仗別人的施舍過日子了!我一定、一定不會再讓人瞧不起,也不會再丟你們的臉了!啊!!!!」最後是一連串的長嘯,慢慢地變成放聲哭泣,響徹石洞!

十多年的壓抑,一朝爆發,宛若洪水決提,一發不可收拾!

又哭又鬧的折騰了近一個時辰,哭聲才漸緩下來。蘇文雙頰帶著淚痕,臉上卻掛滿喜悅!這是他近十三年來最開心,最得意的一天了。

他從來沒象今天這麼放肆似得發泄,喜至癲狂!

待情緒逐漸變的穩定下來之後,只見蘇文劈頭散發,身上還散發這陣陣惡臭,烏漆黑的一塊一塊。

「這是?」回過神來的蘇文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漆黑,惡臭燻天的污垢之物,胃中一陣翻滾,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趕緊疾步跑到水潭邊清洗污物!也管不得這幽譚是否有危險了。

接連搓洗了數遍之後,蘇文這才一**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回想之前的種種,還真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看來東西果然是不能亂吃的!」蘇文心中想道。

只是自己醒來之後的身體種種,也似乎預示著——饕餮精華並沒有白吃!不但解決了自己困擾身體的最大難題,似乎還有點出乎預料的感覺。

「洗經伐髓?!」腦海中不由浮現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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