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夢仙 第三十四章 族祭 一

作者 ︰ 逐夢年華

蒼天啊,大地啊,打個雷劈死我吧!蘇文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家的煙妹子竟是魔女轉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喂,別躺地上裝死啊,不然!哼哼」蘇煙又發話了,不過怎麼听都有種令人寒毛直豎的錯覺。

一個鯉魚打挺,蘇文站起身來,舌忝笑著一張臉貼近蘇煙,和聲道︰「煙妹子,你看,過兩天就是族祭的日子了,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畢竟,那還有一場大比呢。」

「嗯,說的也是,不過呢」蘇煙故意將後面的話拖著,听得蘇文提心吊膽,這不,上不上下不下的,蘇文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嗯,煙妹子,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啊,我都快被你急死了!」蘇文忍不住,再憋下去自己不發飆才怪。

「不過呢,你要答應煙兒,族祭過後陪我一個星期,而且期間不能請假,不能找任何理由搪塞我、敷衍我!怎麼樣,能不能辦到,蘇文哥哥?」蘇煙露出幾顆瑩白的玉齒,盈盈笑道。

‘吧唧’!蘇文腳下一軟,差點又摔在地上!看著那近在咫尺皎潔的面頰,蘇文有種狠狠揪她兩下的沖動!一個星期,還不能插科打諢,那不要了他老命?不過今天也實在是受夠了,蘇文一咬牙、一跺腳,只能先答應下來,不然,等下還不知道這小魔女會玩出什麼花樣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全身酸痛地回到家中,蘇文也懶得再去洗澡,趴在床上,眨眼‘呼嚕,呼嚕’地就進入了夢鄉!蘇文自從全身恢復之後,就很少再做那個噩夢了。

在睡夢之中,蘇文很乏、很累,漸漸地,深深酣睡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青山圍繞綠水,綠水倚靠著青山,鳥語啾啾,花香撲鼻。不遠處奇珍異獸時時出沒,鳳鳥棲息梧桐之上,鸞鳥在昆木上打瞌,狻猊帶著幼子在吞雲,銀線魚在碧波中躍起蒼穹之上,鵬鳥凌雲展翅,在九天上長鳴,仙鶴一排一排,在空中恣意蘇文像一個過客,在這個仙境中漫游,一些散發著沉香的古木,竟是撒丫子在奔跑!瑤草、蘭香、仙芝、玉荷,一些傳說中才存在的仙藥,漫山遍野,一目望去閃爍著霞光!

蘇文不敢想象世間會有這樣的地方,就是真正的仙界,也不如這里來的震撼!那一條條全身披滿金色鱗片的神龍,那全身縈繞著火焰的朱雀,匍匐酣眠的白虎,愜意地把身子半埋在水中的玄武蘇文就像一片空氣,在它們間穿行。他不知道這些神獸與仙草是真是假,也許,這只是夢中的幻覺,一切本就不為真實。然而,在如此震撼的且陌生的環境中,他看到熟悉的身影,是他們!那一對在天峰上緊緊依偎的男女!只是,這時的他們,過得很滿足、很快樂。

男子身子修長,長得很是俊秀,像一個書生,他右手執筆,像是在描繪著什麼,蘇文走近,這才發現是一副山水作品,描繪的栩栩如生,其中山上棲息著很多珍禽,水中波濤洶涌,似真龍在逐浪,玄武在鬧海,如此*真的畫景,蘇文還是頭一次見到。要不是親眼所見,蘇文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將一片河山濃縮,煉化而成的。

「煙兒,如何?」這是蘇文第一次听到這個男子說話,他的聲音很輕柔,且帶有磁性。他將畫提起,示意正在撫琴的女子鑒賞,女子身材姣好,玉手青蔥,顯得很是恬靜,她婉約地抬起頭,露出笑齒。蘇文一直注視,他想看清女子的真容!可惜的是,女子的臉頰似乎總是蒙著一層水霧,雖感覺到她在微笑,卻無法看清她的容顏。

女子雙手輕彈,幾道音波朝畫面而去,男子會意,將畫定在虛空,右手筆尖輕劃。蘇文疑惑,這看上去倒不像是在作畫,而是在雕刻些什麼。

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很多。只見男子收筆,而女子也停止了撫琴,她裊裊踏波來到男子身邊,朝著畫卷吹了一口氣。驀然,只見畫卷四周虛空中頓時泛起一些漣漪,且伴隨著‘隆隆’的聲響,猶如千軍萬馬在奔馳一般。聲音越來越近,一頭玄武從虛空中冒了出來,緊接著,白虎、青龍、彩鳳它們也一個個竄出,最後,一個個,一群群!蘇文看的有些口干舌燥,張開的嘴巴都忘記了合攏。

虛空造物!

蘇文明明記得,那些都是畫卷中的鳥獸,而今,它們卻走出了畫卷,真實地出現在這個夢境世界。蘇文可以感受到每一頭神獸、異種體內強橫的實力和旺盛的生命氣息,它們是真正的活物!蘇文不知這是什麼境界,是神嗎?仙嗎?或者,超越了它們,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蘇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多的夢境,有戰爭、殺戮,也有溫情和感動它們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不時地,充斥著他的整個大腦!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它們曾經真正發生過!因為那個男子身上的那塊玉玨,自己手中就擁有部分!蘇文不知道那些戰火連天,天地慟哭的場景與自己有什麼瓜葛,也不知為什麼每當他憤怒達到頂峰之時,體內就會出現一股氣,一股殺戮天下,血洗乾坤的壓抑!即使永世沉淪,也要讓世間陪葬的憤怒!

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看著仙境中的這對男女愛人,蘇文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他們的結局似乎很悲傷,女子重傷垂死,與她心愛的人,在天峰之上相擁,沒了結局,卻也是無可避免的結局!

如今,他們又在自己的夢境中出現,到底又意喻著什麼呢?想不明白,蘇醒的蘇文只能搖頭。

隨著族祭的越來越近,族人們忙的更加勤快了。蘇府的豪宅也熱鬧、喧囂了許多。蘇文翻身起床,將一切夢中的場景拋到腦後,族祭之前兩天,蘇文可是要好好鍛煉一下自己!

至于練功的對象嘛,後山中的三個山魈精怪,就是最後的假想敵手了。它們雖然靈智不是很高,但戰斗力嘛,對于一些武林高手而言,卻不是一個等級上的。還有蘇煙丫頭,自己的一些手段倒是可以先教給她,讓她先自己練習,待以後有機會再出去拜師等。

雖然林老沒有交代說不能外傳,但如此高深之術,輕易授出怕是引來禍端,而且林老的收集的書籍與及饕餮洞府中也有一些是修煉之法,相對比較淺顯,倒是可以傳授給蘇煙。至于‘太闕三式’,蘇文自己都不曾領悟,想要傳授都不能。

細細理順了一些事情,蘇文也不耽擱,立馬忙了起來,拉著蘇煙一起來到後山。

轉眼之間,兩日已經過去,離族祭也就剩一天了,蘇文不敢懈怠,努力溫習了一遍這些日子學到的渡神訣,太闕三式,劍聖的劍法,易書中的種種玄妙一切一切,俱都從心頭而過。

經過這兩日的刻苦鑽研,蘇文收獲甚豐,隱隱間劍法初具小成,太闕三式戰技躍然于腦海,照葫蘆畫瓢也有了七八分形似了。渡神訣也模索出了一些套路,相信下一關很快就可以達到。唯有易書,還是一頭霧水,怎麼也找不到頭緒,蘇文也不再強求,能有這些收獲已經是出乎意料,還奢望些什麼?

這一日,天朗氣清,晴空萬里,只是空氣似乎沉凝了許多,今日便是族祭之日了。

族祭一般在正午時分正式開始,分三個大階段。

第一,族內上下人等全部淨身,以示對天地諸神和祖先的敬意。

第二,祭祀天地諸神,祈求天地眾神的庇佑。祭祀祖先靈位,期望祖先在天有靈,保佑他們的後輩子孫無災無難,家族發揚光大。

第三,祭祀完畢,族中子弟進行大比,狂歡等集體活動項目,以促進宗族的發展。

蘇文早早地來到祭祀場地,只見黑壓壓的一片,竟是比他還早的族人。小心的尋到了自己的位置,面向天壇,虔誠地跪立在蒲團之上,心中一片空靈,這就是所謂的淨身了,也就是要在心靈上洗去所有的塵垢,變得‘一塵不染’,獨留一顆淨心。

祭祀壇,也稱天壇、神壇!高約有七八丈,以花崗岩壘實堆積,形似金字塔一般,屹立在廣場的中央,其四面都有階梯,可拾階而上。

天壇分為上中兩層。最上層平台程圓形,周邊插滿了經幡之類,三個青銅巨鼎分列三方,天壇最高處供奉的是天地諸神的神祗牌位,四周圍列案幾,上面擺滿供奉的祭品、香油等物品。三個香爐與青銅巨鼎相應,其上煙雲裊裊,馨香四溢。三個身著祭祀服裝的老者,跪立神龕之下,嘴里念念叨叨,蘇文雖說離得不遠,卻也听不大真切,想來這是在念祭文什麼的吧。

祭祀身份不同,他們必須提前一天淨身、淨業。在祭祀開始之前,就得把所有事物準備妥當,鳴唱天地頌文,焚香禱告。

至于中間那層,供奉的全部是蘇家的先輩、列祖列宗。等祭祀完天地與及眾神之後,才能祭祀祖先,古人相傳,天神曰靈,地神曰祗,人神曰鬼。所以先人排在天地、神祗之後,不能逾越,否則必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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