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圖睿等人面色一變,沒想到少典無修會使出如此陰險的一招!
「哈哈!」
少典無修翻身落在台上,仰天大笑!自己二人如此賣力地攻擊,為的就是迷惑長風的眼楮,使他覺得二人的功夫不過如此,讓其疏松防範。
「哈哈,小子,終于載在我們手中了吧?你身上的那層粉末叫做酥風散,是我羌氏部落獨有的一種奇藥。它能夠侵入你的四肢百骸,封鎖你所有的經脈,使你三天之內不能運功!」
蚩熊一頭火紅色的卷發飛舞,看著此時的長風,不禁暢然大笑。中了他的酥風散,他不相信長風還能夠戰勝他們二人!
只要沒有長風的威脅,撻跋部落的圖聶和圖猛他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對一,他們幾乎是必勝之局!也難怪他們看到長風身中塵粉之後如此地興奮。
長風靜靜地站立在場中,身上的酥風散卻是想要侵入自己的身體。不過一觸踫道自己的元力便是消融于無形。此時此刻的長風,雖說不上已是萬毒不侵,但至少武林中的一些毒是不怕的。
「卑鄙!」圖睿臉色鐵青,咬牙罵道。
「兩個老小子,老不要臉,竟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一旁的圖猛大吼,目齜欲裂,提著斧子就要沖上台上找那二人拼命!他為人比較直,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暗箭傷人的勾當!幸好圖聶阻攔,輕聲耳語了幾句,圖猛這才悶聲坐下,不過一雙銅鈴大眼狠狠地盯了台上那二人幾眼,一肚子的憤懣無出發泄。
「你就這麼自信你的酥風散?我三日內不能運功?」
見兩人眉目間喜意溢出,長風淡淡地問道。對于暗箭傷人之事,長風沒有什麼大的反感,畢竟有時為了生存,一些出格的事還是會做得。
長風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問心無愧!
他不希望自己是那種滿口仁義,堅持正道的守護之士;也不會做毒害蒼生,任意妄為的邪惡之人。長風做人做事,都是以心為則,不求懸壺濟世,但是不平之事,不正之理,看到的能幫還是會幫。
力所能及之事,他從不吝嗇。
對于二人出此後手,長風不是沒有想過。雖只是在江湖漂泊了兩年,但遇到的險事卻是數不勝數。早已有了必要的警惕,長風之所以沒有避過,那是因為它根本就沒講那些酥風散放在心上。
二人招式勁法自己已經窺得了全貌,對他們二人的武學已然沒了興致。
食指中指兩道光華一閃,二人便是中的定身術一般,全身都不然再動彈了。
「你?!」
「你的武功?你還可以運功?!」
二人臉上的笑意還僵在臉上,全身便是已不能動彈。他們只見長風的的兩指光華閃爍,朝著自己二人輕彈,還不待他們避過,身上已是中招。
此時此刻,他們的駭然無以言表。這種神奇的手段是他們見所未見,也許,唯有遺落之城才會有如此的神奇能力吧?二人心中想道。
想道此處,二人最後的一絲僥幸被掐滅。有著如此的‘神人’在撻跋坐鎮,就是他們九大部落首領一起來都未必管用,自己二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和撻跋做鄰居,再也別想著吞並了。
「公子大才,我等二人認輸!」
放下了心中的那絲貪念,二人同時說道。長風微笑,見過自己的手段他們要是還敢肆無忌憚,那自己也就只能下狠手了。不過還好,看來少典無修和蚩熊都不是蠢人,懂得以利取弊,識時務。
長風隨手解了二人的穴道,讓他們恢復了行動之力。說道︰「二位都是一個部落的首領,回去後應該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我就不跟二位客套了。撻跋部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日後二位不要再來侵犯,二位以為如何?」
長風說話雖然沒有半絲的的火氣,但是二人听著卻是不敢迷糊,連連稱是。
比賽如此快遞落下帷幕,令觀戰的撻跋族人驚嘆。圖聶作為撻跋部落的首領,此時已經是激動的幾乎顫抖了。部落在他的手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背負的擔子有多重!
每一個日日夜夜,他莫不是為部落的未來擔憂。這是先祖留下的血脈,怎麼可以在他的手上斷送?如今雖然是借助了外人之力,但自己還是保住了撻跋繁衍生息的土地,也算對的起撻跋一族的先祖了。
「長風兄弟,多謝!」
圖聶緊握著長風的雙手,整個身子都在抖動,眼眶有些晶瑩在閃動。短短兩個字,卻是寄予了他最為炙熱感激之情。
「圖聶大哥,出手對我來說不過是小事一件,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還有,我今日就要離去了,如果今後有空,我會回來看看大家的。」
長風笑語,想緩解一下圖聶的情緒,順便提出了告辭。
「什麼?你要走?!」圖猛嗓門老大,驚呼一聲。
「長風兄弟」
「師傅!」
「呵呵,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在這里的這段時間多謝大家的照顧了,長風心中感激。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若是得空,我還是會回來看望大家的。」
長風知曉離別總是有些殤的,但是上京的幾個朋友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他也很是擔心。本來說好只是幾日,但誰又會想到破關化去那麼長的時間,再加上沼澤中迷路,進入了這片以前未知的空間,使得他只能在此住了下來。
如今既然尋到了一絲回去之路的線索,長風自然難以再安下心來。九州還有著不少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對著圖睿一陣囑托,要他勤加練習,記住答應他的那些話。與他們惜惜相別之後,長風隨著劍奴一路奔掠,前往劍一最後消失之地。
這是沙河邊疆極東的一個小山丘,遠遠看著很不起眼。山丘上也沒有什麼高大的喬木,只是一些比較矮小的灌木叢,高不過數米。不過花草倒是十分的繁盛,鋪滿了整個山崗。
他們來到一處谷地,踏著青蔥的花草,來到一片石崖旁。一道澄清的溪流從崖下流出,匯集成了一條小河,水質清澈,溪中的鵝卵石清晰可見。
劍奴指了指崖邊,那里有著一個石桌,幾個石凳,排列的很是規則。只不過上面已經爬滿了青藤,遮攏了大半。石桌的四周有著數棵輕松,如同哨位一般在旁站崗。
「他就是在這消失的。」劍奴指了指這邊,卻沒有指出具體在什麼地方,只是這一個片區。
長風繞著四處看來下,到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石桌上的青藤很新,顯然是生長沒多久,濕漉漉的。崖上的水滴嘀嗒嘀嗒掉落,正好滋潤著這一片石縫中生根的樹木。
「好了,你去吧,不必在此等我了。」
看著依舊恭敬都站立在身後的劍奴,長風說道。劍奴已是將自己帶到了目的地,留在此處也是浪費時間。
「請公子傳我武藝!」
「你這是干什麼?起來!」只見劍奴雙膝跪在地上,一臉的懇求。長風拂手將其拉起,不讓他再跪下。雖然對于劍奴的遭遇他很是同情,但如今他急于回去,難有時間為其平冤。
見劍奴依舊是不肯放棄,長風對他又是高看了幾分。得了他的引領才到此地,說來也是欠他一個人情,長風心中一嘆;罷了罷了,算是回贈與他吧。
「我教你三式劍法,學的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長風隨手抽起桌上的一根藤條,便要演示。匆匆一眼瞥過石桌,一道刻痕躍然于眼前!
傳送陣!
長風心中立即躍出這三字,看來好心還是有好報的,自己結一善緣,就發現了此中深藏的秘密,想來也是冥冥中的定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