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心暖使勁抓住那條絲帶般的光芒,有些費力的站了起來。她費力地躺著腳下的水,伴著水流波動的聲音,向著那朵罌粟花走去。
醫院內,不是只有令心暖和決慕殤這兩個學生躺在病床上。那個被化妝箱當眾砸暈的宮亞希,此時此刻也在病床上不安分地躺著。
「滾開,我不要在床上帶著,我要找令心暖那個賤人報仇!」宮亞希使勁用手亂扯著身上的紗布,「不就是腦袋腫了嗎,至于把我全身都裹成這個樣子嗎?!」
白色的病床旁邊,八個保鏢一臉面癱,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小姐,如果您再動的話,老爺和夫人就會親自大駕光臨了。」
「你們八個給我滾蛋,我住院你們也在床邊呆著,那我上個女廁所你們是不是也直接沖進去守在門口?」宮亞希實在受不了這幾個人總是無處不在地跟著他,也討厭他們總是拿她的父母作威脅!
「小姐,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必須跟著你。」其中一個保鏢說道。眼看一個蒼蠅在他的臉上爬來爬去,可是他卻還是沒有伸出手將蒼蠅轟走。
宮亞希這時倒是「慈心」大發,「愛心」泛濫。
她坐了起來,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那個保鏢的臉上,「本小姐幫你拍蒼蠅可是你的榮幸!我爸爸是不是說過,我干什麼你們都要服從?」她眯起眼楮,有些尖銳的聲音讓其他病房里的人打了個寒顫。
「是,老爺確實說過。」不要那麼面癱好吧,正在想計策的孩子你傷不起!
「那麼我現在就讓你們滾開,還不快滾!」
「小姐,就算你再討厭我們,也要為我們的命著想啊!」一個剛剛上任的保鏢實在裝不下去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了,他故作可憐的說道,「听說昨天七個保鏢去您教訓那個女孩子,最後沒教訓成,老爺當眾就拿著槍把他們給斃了!」
「ck!」最強壯也看起來最年老的那個保鏢終于肯說一句話了,「做保鏢的,就要把情感嚼碎了咽下去,不可以有任何情感!」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雖然年老的保鏢示在訓斥那個剛剛上任的保鏢,但是也借此機會告訴了宮亞希︰你想用苦肉計激將法,三十六計哪一計都不可能讓我們離開你!
不知是過了過久,床上的那個少年再次睜開了眼楮。他輕輕轉頭,金色的眸子沒有任何情感地望著身邊的幾個人。
不是他不想有情感,只是每每想到第一次愛了就輸得遍體鱗傷,他就立刻心灰意冷。
「醒了?要喝水嗎?」寧揚氏看著決慕殤的這副模樣,不以為然。
烈煦閻听了寧揚氏的話,不由地翻了個白眼。看見寧揚氏那一副「誰都別跟我搶這個職業」的樣子,他更是哭笑不得,「白痴,現在還不可以給殤喝水!」
攸亦炫沒有理會那兩個又要吵起來的人,他只是淡淡地望著床上那個剛好與他的視線踫在一起的那個少年。
詢問,質疑。
決慕殤望著攸亦炫的眼神,毫無情感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