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六月睡得很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找到了厄運之星,找到了初秋,並且和初秋一起回到了21世紀。可是,在夢中她有了牽掛,有了不舍……
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太陽透過窗戶射到屋內,落到六月安睡的容顏上。
天逸起床,在六月額頭印上一吻,隨即便起床。
臥室的屏風外,天平端著臉盆等候已久。
「爺!秋公公傳來話,說皇上三日後回宮。」天平盯著兩只烏黑的熊貓眼,將熱毛巾遞給天逸。
接過毛巾,天逸擦了擦臉,聲呼一口氣。
「爺?」天平看著沉默不語的天逸,有些按耐不住。
將毛巾丟到盆中,天逸換了衣服,輕手輕腳的除了臥室。天平端著盆子,緊跟在後。
「鳳鳥王怎麼樣了?」天逸頓足,突然開口,讓緊跟在後的天平差點一頭撞了上去。
「那只鳥……」天平眼角抽搐,欲言又止。
天逸皺眉,大步往後院走去。
「爺,您還是別去了。」天平善意的提醒。
「為何?」天逸前進的腳步絲毫沒有放慢的趨勢。
「因為,咳咳,那個……那只鳥……」天平吞吞吐吐,一句話說的語無倫次。
天逸也不追問,當他踏進後院時,正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而那只鳳鳥王,正醉洶洶的趴在一邊呼呼大睡。
天逸嘴角抽了抽,看著滿院子的酒壇子,他終于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想今天抽空再去那荒宅看看,可這鳳鳥王醉成這樣,看來今天別指望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天逸板著臉,故意問道。
「回爺,這只鳥昨晚到後院後,就不肯睡覺,到處亂竄,後來不知道怎麼找到了酒窖,然後就開始喝酒。屬下想阻止,可是根本就阻止不了。」天平咬牙報告著昨晚的情況,要不是爺有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只鳥,他早就拿鐵鏈將它鎖起來了。
「這麼說,你不僅沒把鳳鳥王照顧好,讓它喝醉了酒,而且還讓我府中的藏酒損失了很多。」月復黑的人開始算計了。
「屬下知錯。」天平誠惶誠恐,叫爺這麼一說,他好像沒一件事辦好的。
「看在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份上,本王就罰你繼續照顧鳳鳥王,直到將它照顧好,並且,酒窖中的酒要原數補上。至于這其中所花的銀子嗎……」天逸皺眉,若有所思。
「小的自己出。」天平整張臉都在抽搐,肉疼萬分。
神馬叫看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份上?天平想仰天大哭,爺,你不待這麼摳的吧!
「嗯!這可是你自己說,本王可沒逼你。」天逸點頭,非常滿意,「以後不要說本王小氣,本王從來都很大方的。」
「爺沒有比小的,是小的自願的。爺是這天底下最最大方的人。」損失了銀子還得拍馬屁,這第一書童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爺,這種小事解決了,皇上那邊?」這個時候,天平還不忘提醒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用完早膳,我自會去皇兄那兒一趟。」天逸轉身出了後院,準備去看看六月起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