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漫步而來,閑適的姿態,怎麼看都覺得很欠揍。
天逸抬眸,視線與季玄相遇,深邃的眸子有漩渦在旋轉。
驀地,天逸的瞳孔一縮,視線定格在季玄腰間所掛的玉佩上。
s形狀的玉佩此時如一條蛟龍般,隨著季玄的走動,搖曳生姿。
那是月兒的!
天逸明眸冷如寒霜,季玄太子為何會有月兒的東西?
面對天逸三分探究,七分惱怒的目光,季玄淡定自若,走到天逸的面前,淡淡的行了一個禮。
而天逸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氣氛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一干的官員們不住的擦著冷汗,生怕會出現什麼不好的局面。
對于這些小官員來說,主子心情不好,他們也不好過啊。
天燁臉上帶著慣有的笑意,不懂聲色,仿佛沒看到自家的皇弟跟季玄太子之間的氣氛很微妙。
「都落座吧!」天燁的話猶如仙音,先前的那分冷,淡了幾分。
眾人落座。
心也微微的松了松。
可是……
「季玄太子,你身上這玉佩是哪偷的?」偉大的天逸王爺絲毫沒考慮過官員們的感受,一開口,又將氣氛給踹到了谷底。
而那些外交官員,更是使勁的擦著汗啊。
心道,王爺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一開口就嚇死人啊,這邊他們還要跟地朝的使臣溝通感情了。
這會兒,叫你這麼一說,他們倒是要如何溝通嘛。
玉佩?
季玄笑的不動聲色,看來,那姑娘果真與天逸王爺關系匪淺。
呵,有故事啊……
一旁,地朝的使臣剛想維護季玄,被季玄一個眼神,給喝退了。
蔥白如羊脂白玉的手撫上玉佩,隨機拿了起來。
「王爺說的可是它?」
明知故問,他就是知道這塊玉佩跟天逸有關系,才故意佩戴的。
原本只是想試探,可沒想到,效果確是出奇的明顯。
「這是本王夫人的玉佩,全天下僅此一塊,不知怎麼到了太子手中。」
這個時候,他一點兒都不介意把月兒的身份昭告天下。
他天逸雖身為天朝的皇子,可卻有先皇的遺詔,婚姻自主。
就算是當今皇上,也無法干涉他的婚姻。
此話一出,變色的不止一幫官員,還有一同前來的年妃。
而皇上天燁,自始至終,表情都未變過。
也沒有開口打斷他們的打算,一副老神在在的喝著杯中的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茶水有多好喝了。
夫人嗎?
季玄低眸,越發的有興趣了。
天逸冷冷的看著季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威脅。
地朝太子,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你今兒個,就別想從宸王府離開。
眼下,他覺得就算月兒的失蹤不是季玄所為,可,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得不說,天逸的猜測很準,季玄的確知道些事。
若不是知道天逸已經回了王府,恐怕他還真會前去郊外大宅,將玉佩交給他。
「我想王爺肯定是認錯了,這玉佩是一位姑娘給本太子的定情信物。」
哈哈,季玄表示,他就是故意的,這個傳說中,能與他並肩齊居的男人,他看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