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若的舉動,無疑讓那幾位貴女很不爽,但她們全把這次的丟人,算在了六月的頭上。
其實,六月什麼都沒做,就被恨上了。
「秋丫頭,你就這樣把幾位貴女請出去,怎麼說,都做的有些過了吧。」
說話的是長安郡主,這場宴會上,誰都不比誰的身份低,但因長安郡主有品級,又是先皇寵愛的表姐,年紀又長。所以,除了季玄太子、六月等人外,就屬她身份最高了。
當然,前提是六月以宸王妃的身份,那就不一樣了。
「長安郡主。」秋雲若略微欠身,打了招呼。
再次見到這個老太婆,六月反胃的很。
不過,她倒不會怕她,早知道,上了船,這老太婆會想了法子的整她的。
長安郡主在端陽的攙扶下,儀態萬千的自發走上主位,那模樣,就像是皇太後駕到一樣。
秋雲若微微蹙眉,看到長安郡主落座,開口道,「長安郡主,您的位子在這里。」
她指了指主位左邊的一個位子道。
主位,自然是給身份最高的人坐的,在場的當屬季玄太子了。
被秋雲若當眾一說,長安郡主老臉一沉,「秋丫頭,你的意思是說,本郡主不能坐這里?」
在場的誰都知道,長安郡主這個老太婆自然是不能坐這里的,可卻沒人會開這個口。
誰都不想得罪這個難纏的老太婆。
六月好整以暇的看著秋雲若,想看看她是如何面對老太婆的刁難。
只見秋雲若突然一笑,徐徐開口道,「長安郡主身份高貴,這個位子自然是坐的。」
長安郡主臉色緩和了一些。
「但是……」
重點來了,六月就知道,她不會如此好說話的。
「咱們天朝是禮儀之邦,先皇一向將‘仁、義、禮、智、信’的‘禮’字作為待人之本,今日的荷花宴地朝太子賞臉參加,我們自然是謹記先皇遺訓……」
長安郡主變臉,六月眼中出現了一抹贊揚。
能拿先皇說事,拿儒家學說來說問題,還真是高。
「長安郡主您與先皇感情甚好,雲若知道,您定然是深知的。」
「呵呵,那是自然,本郡主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季玄太子,您請。」
六月明顯的看到這個老虔婆一張老臉都在抽,卻不能發揮,心中對秋雲若那叫一個佩服啊。
什麼叫殺人不見血,就是她這樣的。
明明是在說老太婆不懂禮數,卻偏偏說了這麼大堆冠冕堂皇的話。
厲害,簡直是太厲害了。
季玄太子也不拿喬,自然的坐了主位,只不過,坐的時候,僕人將這張椅子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還墊了蠶絲毯子。
那樣子似乎在告訴眾人,被長安郡主坐過的椅子,有多髒一般。
長安郡主的臉色特別的難看,坐在一旁,打算找回場子。
「秋丫頭,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她指的是貴女被趕走的事。
這些個貴女見有人為她們出頭,顧不得那麼多,全走在長安郡主面前哭訴。
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將六月說的十惡不赦。
須臾,長安郡主冷著臉看著六月,「六月姑娘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