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極為懂琴藝的傅凌天來說,他可以發誓,這絕對是她听到的有史以來最難听的琴音。
那聲音像什麼?就像是金屬撞擊,鈍器所發出來的聲音。
不要說悅耳了,難听的簡直就是要人命好嗎?
原本看著六月那信誓旦旦的模樣,以為她是勝券在握,現在看來,這完全是在糊弄人嘛。
他開始心疼他那把冰絲樺木琴了。
這可是萬金難求的琴,可千萬別毀在六月妹子的手中啊。
這會兒,他是不是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跟老大討好冰絲琴的損失費,或者乘機去壓榨天逸一番?
如此難听的琴音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就算是初學者,也比六月彈的好。
眾人們,除卻最開始被嚇到後的震驚,這會兒,完全已經恢復過來。
每個人的臉上帶著或多或少的嘲諷。
就這種水平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他們要是六月,覺得會躲起來不出來的。
就連季玄太子,眼中也是帶著一抹不解,難道自己是看錯了?
全場唯一相信六月有本事的,恐怕就只有喬三這個崇拜**的小徒弟,和喬二這個不管什麼時候絕對相信六月的愛慕者了。
這個時候,最得意的莫過于端陽郡主和那些被六月點了名的貴女們。
先前如此囂張的說拿自己最差的跟她們比,這會兒,自打了嘴巴。
六月試了下手感,心中由衷的夸贊,傅凌天的琴果真不錯啊,這音色,這質感,絕對是絕佳的。
恐怕在場的貴女們也沒幾個能拿出這樣的好琴出來。
「六月姑娘,不如咱們來點兒彩頭吧。」端陽郡主提議,其他貴女符合。
彩頭?
六月低眸,眸中光芒大盛。
「什麼彩頭?」六月好奇。
見六月上鉤,端陽郡主心中算計著。
「這樣吧,這場比試,輸的人,不僅要輸掉手中的琴,還要給大家當免費的侍女,一直到荷花宴結束如何?」
「這麼狠?」六月面露難色,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見此,端陽心中更得意了,為了避免六月不比,她給身邊的幾位貴女使了眼色。
「六月姑娘,這比試可是你自個兒提議的,難道你不想比了?」一名貴女開口,話語中帶著滿滿的挑釁。
「要是六月姑娘覺得這彩頭太重,不想比,那要不就此作罷吧。」
這名貴女看似是很體貼的為六月說話,實際上是在誅心。
幾位貴女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字字在戳六月脊梁骨。
就在秋雲若考慮要不要為六月說幾句話時,六月開口了。
「我覺得,再加點兒彩頭如何?」
開玩笑,她六月會做縮頭烏龜?
她忘了說,就算在場的人全部做烏龜了,她六月也是那個捉龜的人。
端陽一驚,卻還是問道,「你想加什麼?」
六月揚起笑臉,笑的如沐春風。
「除了端陽郡主先前說的那些外,我提議侍女這彩頭,從荷花宴結束改為為期一個月,而且……」
眾貴女們還震驚于六月所說的一個月,就又听到了而且二字。
「而且呀,輸的人就繞著這蓮花湖游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