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月,是她,就是她,這事是她做的。」端陽認為這件事一定得找個替死鬼,剛好,她也看出了娘娘不喜歡六月,只要她指證,娘娘再點個頭,這罪名就是釘板上的事了。
六月嘆氣,真不知道該如何說端陽才好。
方才,那麼多人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她還想往她身上潑髒水?
要她說,這髒水潑的還真不是地方。
「剛才推娘娘下水的是六月,我看的很清楚。」
末了,還怕別人不相信,說了這麼一大堆。
六月同情的看了端陽一眼,若是她說自己是主謀,說不定這罪名就定下了。
可她這豬腦子,偏偏說她六月推的。
哎,妹子,你這是把群眾都當成了瞎子嗎?
不對,不是瞎子,是當成了不存在的。
元佳躺在軟椅上,心中暗罵端陽是個蠢貨。
她看端陽倒是個聰明的姑娘,怎麼在關鍵時刻就不會說話了?完全白白浪費了她將她叫來問話的這個機會。
明明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要六月好看的,結果了?
罪是她受的,而六月則是看好戲的看著她們在那兒唱。
這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丑一樣,而他們則是看客。
「夠了,來人,拉下去打入天牢!」
天牢是用來關押犯錯的皇親國戚的地方,端陽推下下水這謀害宮妃的事,可是重罪。
「娘娘,冤枉啊,娘娘……」端陽哭喊,想撲到元佳的腳邊,卻被侍衛拖了下去。
端陽見元佳瞥過臉不再看她,知道娘娘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當即求助長安郡主。
「姑媽,救命啊,端陽是冤枉的……」
長安郡主雖然心疼端陽,這個時候,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到時候,船靠了岸,她會連夜去求皇上的。
六月目送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端陽,心中有點兒小內疚,她其實真的沒有害人之心,一點兒都沒有。
在看到端陽仇恨她的目光時,無奈的聳肩,話說,妹子,讓你去天牢的是元佳,可不是她好吧,你怨恨錯了人好嗎?
船靠了岸,大家等著元佳和季玄先走就散場。
今日的蓮花宴發生的事,注定會被傳出去,至于是傳的哪出,那不是六月所關心的了。
她現在所關心的事是,元佳這女人又想干什麼?
「六月妹妹,今日本宮受了驚,邀請你去宮中陪陪姐姐,也好壓驚。」
壓尼妹,尼瑪就掉湖里就受驚了?
要不要她幫你叫叫魂,免得魂魄被嚇走了。
六月知道,元佳就是故意的,想把自己弄她宮中,慢慢整治。
「不去……」六月煩躁的很,壓低了聲音,直接反駁。
「六月妹妹,你忍心看著姐姐晚上睡不好嗎?」
戲子,大戲子,尼瑪再裝x試試看?
你睡不睡的好,關她毛事。
「元佳姐姐,你要是怕睡不好的話,去福堂吧,那里有佛祖**,你有什麼驚都被壓下去了。」
不能生氣,不能動怒,不就是演戲麼,她也會的。
「妹妹,你真這麼狠心?」一副快要淚水盈眶的模樣。
「元佳姐姐啊,不是妹妹狠心,而是沒有皇上的懿旨,妹妹就算想去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