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兒本來是斗志昂昂的去找六月,結果卻是氣呼呼的離開。
顯然是在六月手中吃了大虧。
容月兒剛走,六月的面色就凝重起來。
方才,她故意激怒容月兒就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把她放在什麼位子。
現在看來,她是很重要的人質,重要到,容月兒可以忍氣吞聲。
她心里著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得想辦法逃走不行,不然,真如元佳所說的,成了掃把星了。
幾個時辰後,六月大叫一聲,無比頹廢的躺在地上。
面對銅牆鐵壁般的防守,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就在她不住的嘆氣時,房門再次開了,這回進來的是天燁。
他身上的鎧甲還未退去,原本英俊的臉上,盡是滄桑之色。
看來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對于敵人,六月沒有半分的同情心,這一切都是這個自私的狗皇帝自找的。
「月兒姑娘好久不見。」天燁開口,聲音中帶著疲憊之色。
六月冷哼,翻身,臉朝一邊,眼不看為淨。
「我們永遠都不見是最好的。」
原本因為他的長相,她對他的印象極好,可誰能想到,那所謂的好,真的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而已。
這個男人,能坐上皇位的男人,能好的到哪去?
「月兒姑娘可真絕情,朕還想天天看到姑娘!」
嘔,六月快吐了,這個男人還能再惡心點兒不?
沒待她真的吐出來,接下來的事,讓她瞬間炸毛了。
「來人,服侍公主沐浴更衣,準備晚上與季玄太子大婚。」
天燁的話冰冷且帶著讓人無法質疑的強勢。
六月猛的回頭,她只以為天燁用她來逼迫天逸退兵,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從地上爬起來,攔住天燁的去路。
「你瘋了不成,讓我嫁給季玄?」
這家伙到在想什麼?這個時候,讓她嫁給季玄,且是如此慌忙。
「你嫁給季玄太子,朕若有難,季玄也不會不出兵幫忙。」
原來,原來他打著這個主意。
這算盤,打的還真響。
「你就不怕我對季玄說些什麼?」
天燁別有深意的看了六月一眼,「季玄太子倘若不娶你,朕也可以拿你去威脅天逸。」
所以說,不管是哪個結果,他都不會輸。
天燁離去,六月將房內的東西砸了個稀爛,鳳冠霞帔也被她扔了。
直到元佳進來,她的火氣才消了一些。
元佳撿起被六月扔掉的鳳冠霞帔,走到六月的面前,比劃了一番,隨即,將房中的喜娘和婢女們全部遣了出去。
「我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時候帶你出去。」元佳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臉上的表情不變,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東西。
六月一喜,「你說的是真的?」
元佳點頭,「我雖然不喜歡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壞了天逸的好事。」
天逸與哥哥隱忍了這麼多年,若是被六月破壞了,她還不如殺了她。
「你,喜歡天逸?」隨即想到他們曾今的關系,六月愛知道自己這句話問的有多多余。
元佳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有些迷離,好久恢復正常後,輕聲一嘆。
「天逸只是主子罷了。」
什麼初戀情人,那些都是演給天燁看的。
她與天逸的關系,實際上只是主子與手下的關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