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戰場的人,一般都會面臨著恐懼、緊張、激動、煩躁、不安等不良戰場心理,就算多次經歷訓練和演習的鐘義也不例外。m看到面前三列堪稱精銳的紅警戰士,指揮官同志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
不需要動員,更不需要像舊軍閥一樣弄點煙土大洋一類的來激勵士氣,明知馬上要面對數倍于自己的敵人,手中鋼槍緊握,刺刀閃閃,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畏縮,有的只是躍躍欲試的小沖動。鐘義感覺有些羞愧,和自己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軍人,真正的戰士!任務已經由蔣雲志分配完畢,警衛班負責打頭清除礦場守衛的哨兵,二班負責阻擊,三班由鐘義親自率領,負責打開金庫。
鐘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與平時相比稍有點啞,「同志們,這是我們大中華基地的第一次戰斗行動,也是對我們基地發展至關重要的一次戰斗,我相信同志們的戰斗素養和戰斗技巧,所以就不做其他要求了,我只要求同志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對于我這個指揮官、對于我們基地、甚至對于我們未來將要建立的國家來說,你們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才是最重要的!這句話是南中華帝國所有軍隊各級指揮官在戰前最愛說也最經常說的一句話。而首先提出這個理念的鐘義大帝在還是少尉時,在他第一次指揮戰斗時,就把士兵的生命放在了第一位。(出自《在大帝身邊的日子》,近衛軍二師6團上校團長錢志豪著。)
士兵的眼里噴射出一道道熱切的目光,那是一種被認可的激動,就如中華古語所言︰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
只有蔣雲志的黑臉依然平靜無波,雖然他也在心里暗贊了下指揮官的忽悠……呃,不對,應該是演講的水平。
五公里的距離在紅警士兵們的腳下只需要半小時,這還包括注意行軍時的隱蔽和打頭的警衛班清理守衛哨兵的時間。在西澳,一支二百人,還裝備著李-恩菲爾德步槍的守衛隊算得上是一股相當強大的武裝力量了,以李-恩菲爾德步槍的快速射擊和裝彈的能力,就算面對幾千土著人的沖擊,也足以自保,更何況經過騷亂後的大屠殺之後,土著人還有數千人的部落了嗎?而且一個旅的澳大利亞聯邦正規陸軍就駐扎在十幾公里外的漢納城(即卡爾古利城,英國人漢納第一個發現了這里的金礦,所以英國人習慣稱卡爾古利城為漢納城。),在礦場主阿蘭?邦德看來,整個西澳根本沒人敢擄超級礦坑井這頭老虎的虎須。但經過今晚,邦德一定會明白了中華還有一句俗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礦場守衛隊成員大多是邦德雇用的社會閑散人員以及少量的退役軍人,而澳大利亞的軍隊……呵,平時他們的訓練能比大自流盆地里牧羊農夫的活動量大嗎?有人會說起一戰時的澳新軍團,別听澳洲人自己瞎吹,事實上是一戰初期澳新軍團在埃及完成訓練後,三個師的部隊,進攻達達尼爾海峽,加利波利一場戰役就被打廢,傷亡逾三萬五千人,1915年末後一戰就沒澳大利亞人什麼事了。並且他們的對手還不是橫行歐洲的德國陸軍,而是剛剛經過國內革命匆忙組建起來的土耳其軍隊,沒有最廢,只有更廢,連英國皇家陸軍都被打的啥也不是,你還想指望一幫被流放的流氓地痞組成的軍隊能打贏戰爭嗎?
解決礦場大門口的哨兵並不沒有費多大事,蔣雲志左右手同時舉起兩根手根輕輕向前擺動,四名紅警士兵立刻兩人一組潛行過去,轉瞬間兩名哨兵就被捂嘴刺胸。長久以來的平安無事,以及在澳洲白人們天生的優越感,已經讓他們忘記了危險是什麼,在站崗的時候,兩個白人大個居然閉上眼假寐著,這種戰斗對于精銳的紅警戰士來說,毫無挑戰。
伏在地上隱蔽的鐘義無聲的咧嘴一樂,扭過頭與正蓄勢待發的蔣雲志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輕聲下達命令,「按計劃行動,錢志豪率二班固守大門,阻擊右側營房內可能出來支援的守衛隊,蔣雲志率警衛班突進礦坑內部,堵住礦井內的守衛和礦工們。三班隨我來,目標明顯是礦場主建築的那座二層小樓。」
沒有任何聲音,蔣雲志和錢志豪都點頭示意收到,士兵們低頭檢查彈匣,鐘義也將自己五四手槍的彈匣拉出看了看,用力推上後低聲的怒吼,「行動!」
錢志豪率領二班首先躍起,接替了四名警衛班戰士的陣地,將大門兩側的雜物堆積起來,形成簡易的掩體。
特種部隊一般的警衛班也開始貓著腰向礦坑方向突進,蔣雲志跑在最後,在即將離開的那一剎,蔣中士突然回頭,「長官,保護好自己!」
正盯著礦場內情況的鐘義一愣,眼角一下子變得濕潤好多,鄭重的點了點頭,「嗯,你也是,中士。」
警衛班的突擊進行的很順利,已經是入睡時間,礦坑內幾乎沒有走動的人,礦井的入口邊倒是還有十幾個礦工依然在工作,四個持槍的守衛靠在柱子上,手中的李-恩菲爾德步槍支在地上,幾乎成了他們的第三條腿,看樣子也如大門口的哨兵一般在偷懶假寐。蔣雲志並沒有因此大意,全班十個人分左右兩側,在成堆的廢礦石的掩護下小心的靠近。
而鐘義率領的三班也靠著牆體前後掩護著接接近礦場內的主建築,那排二層小樓。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意外就發生在下一刻。鐘義暗示身後的士兵解決二層小樓前的守衛,卻不想這位戰士腳下踩到了一塊廢礦,沒控制住滑了一跤。噗通一聲,一下子驚動了守衛,「whatyouare?」
「砰!」不知道紅警戰士听沒听懂他這句鳥語,但可以肯定這是他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了!
「啊——!」
慘叫聲傳來,鐘義暗道不好,大喊一聲,「第二方案,強攻!」跟在後面還在彎腰注意隱蔽的士兵們猛的躍起,平端著56式突擊步槍向樓門口沖去。當三班長霍路一腳踹開樓門時,礦井那邊也傳來了槍聲,這邊的槍聲讓礦井入口的守衛警覺了起來,蔣雲志怕井下的守衛和礦工們會收到消息,也只好選擇了強攻。解決五十米內四個持槍的守衛,紅警戰士們只用了五槍,有一個守衛中了兩槍。看到躺在血污中的守衛,十幾個負責操作升降機的礦工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警衛班戰士高喊著「putupyourhands!」輕松控制住了礦井入口。
但槍聲已經驚動了大門外營地的守衛隊,頭頭們的罵聲和守衛們的報怨聲交織在一起。而最關鍵的由鐘義親自率領的三班在礦場的主建築二層小樓里卻也遇到了麻煩。
樓內的十余名守衛迷迷糊糊的舉起了槍,正好做了紅警戰士們的靶子。已經入睡的礦場管理人員們大多在夢中便做了俘虜,鐘義在二樓找到了generalanager-sroo——總經理室,三班長照例是一腳踹開,一個大胖子正費力的趴在床下準備鑽進去,霍路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胖子的**上,一聲簡直驚天動地的慘叫傳來,少尉同志咧嘴一樂,捏了捏了鼻子,「軟骨頭,那就好辦了。」
在一個怕死怕的要命的胖子的嘴里想問出點什麼真的很不困難,尤其是當一支五四手槍的槍口頂在額頭上時,都沒用鐘義發問,胖子就直接說出了「請不要殺我,我只是個經理。保險櫃在隔壁的房間,我打不開,鑰匙在老板身上。」
霍路的一腳踹功夫終于遇到了對手,金庫的門是一扇厚重的大鐵門,胖子經理打不開,而紅警戰士手中又沒有重武器,鐘義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