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還需自身硬,千言萬語、萬語千言匯成一句話︰實力才是王道。
這已經是鐘義今晚喝掉的第三瓶紅酒了,天堂鳥幾次相勸讓他去三樓休息,都沒起作用。
「嘿,鳥,可惜你只是個智能系統,如果真的是女主播勸我去睡覺,還差不多……鳥,你听我說,譬如亂世,人賤如狗。你看到了今天我們對那些騎兵的屠殺了吧?我告訴你,沒多久了,還有……還有兩年多,小鬼子就會如今天一樣,屠殺我們中華人了。南京大屠殺,殺了一個星期,你……知道嗎?三十萬,整整三十多萬的父老鄉親被人家小鬼子當豬一樣屠殺,我日他小鬼子姥姥個卷……」鐘義的確是醉了,也許是被今天血腥的場面刺激了,機槍瘋狂掃射屠殺時的情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輕松面對,哪怕是你不在現場。
「長官,你喝醉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狗……屁,我沒醉!鳥,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著急要佔領澳洲嗎?我告訴你,咱中華才是世界的中央,小鬼子是個狗屁?一群咱中華的奴才罷了,惡奴欺……主,我告訴你,鳥,不……行!有我……鐘義在,就不……行!呼……,呼……」鐘義似在發泄,又似在下決心,直到聲音越來越輕——他坐在控制台前睡著了!
二樓就這樣靜了下來,天堂鳥沒有再打擾指揮官,她在認真履行著自己的職責,部隊擴編,軍營在不停的征召戰士,建築界面的軍營圖標色也變灰色開始倒計時,完畢後變回彩色再變灰色……,十二輛武裝采礦車在無人值守狀態下自動挖鑿著紅色的艾爾斯岩,又運回采煉廠。鐘義累了,但基地依然在有條不紊運行著。
副樓燈火通明,蔣雲志在連夜審問赫巴爾以及其他的幾名騎兵團軍官;霍路在小廣場上迎接著每隔一小時就會從軍營走出來的戰友,而錢志豪則是與其他的裝甲兵們睡在了坦克和步兵戰車旁邊,基地里多出了幾百人俘虜,雖然他們表現的很合作,但每個紅警戰士都不敢掉以輕心,實在是基地的紅警士兵太少了。
這一夜,很平凡,如每一個平常的夜晚一樣靜靜的流逝;這一夜,不平凡,它在靜靜的流逝中改變了世界的進程。
……
清晨醒過來,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脖子,扭不過來,落枕了!就這樣歪著脖子,鐘義再次會見了赫巴爾爵士,倆人聊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但談話結束走出主樓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兩人勾肩搭背的,相談甚歡。
很久以後,天堂鳥的一次失言暴料了這次談話的結果︰要麼在我的支持下,斯馬爾貢家族成為澳洲最富有、最有權勢的白人家族;要麼,你可以安排一個士兵為你去送陣亡書了。
當然,鐘義的解釋是天堂鳥畢竟只是個智能系統,理解有誤,他當時的原話是︰世界民族大團結,澳洲應該是一個多元化的國家。他與爵士在友好、真誠的氣氛下商定了大中華基地與斯馬爾貢家族的多項合作協議。
對此,時任南華帝國財政部長的赫巴爾伯爵表示贊同。
五個軍營相繼落成,軍營征召人物的時間縮短為正常c的四分之一,十五分鐘就可以征召一位解放軍或工兵,軍隊的擴編終于加快了許多,十二輛采礦車無節制的挖鑿讓艾爾岩以肉眼可以見的速度瘦身了。
鐘義如今中尉以上軍官開了個會,確定下一步的目標——全殲騎兵團戰斗結束後,蔣雲志已經被受上尉餃,升任新組建的裝甲營副營長,營長是在軍營征召出來少校全國林,帶有統帥特殊能力,雖不似蔣雲志一樣可成長,但也足夠稀少。其余有功人員也依次晉級,霍路與另兩位裝甲排長都晉升了中尉,只有錢志豪同志原地踏步,鐘義給出的理由是︰一個警衛班長有少尉軍餃就已經很不錯了,難道弄一個中尉來當班長嗎?(錢志豪瀑布淚中。)
同志們一致同意了鐘義在會上提出的建議,基地不能在安于此地,艾爾斯岩終會被挖光,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部隊必須主動出擊,佔領更富有、資源更多的地區。在征求了特批列席會議的赫巴爾爵士的意見後,會議形成以下決議︰
一、全力加快裝甲營坦克及其他輔助輛的列裝。
二、加強後勤部隊建設。
三、第一個佔領目標就是卡爾古利城。
說是會議,其實就是鐘義一個人在說,其他人在記,倒是在會前剛剛宣布加入基地的赫巴爾爵士將卡爾古利地區的情況做了很詳細的介紹。卡爾古利又稱卡爾古利-博爾德地區,因金礦而起,在上個世紀末的淘金大潮中,地區的人口數曾一度高達二十萬之眾。這句話讓鐘義輕輕的撇了撇嘴,「二十萬之眾?放咱中華,那就是個笑話。」不過笑歸笑,這是在澳洲,赫巴爾的話沒有錯。
在淘金潮過後,整個地區的金礦被各大勢力刮分而盡,好多人也就離開了。現在的卡爾古利有一萬多人口,但因為剛剛經過一場種族騷亂,所以城內還駐扎著澳大利亞陸軍第六師第十七旅,這些情況在突襲超級礦坑井時,鐘義已經有所了解,不過赫巴爾說他與十七旅旅長漢斯在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是舊識,而且私交相當不錯,漢斯家境貧寒,赫巴爾沒少接濟他。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讓微眯著眼的鐘義左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看到鐘義突然坐直了身子,對這個消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赫巴爾苦笑一下,「漢斯是個真正的軍人,他不會因為我的私交而影響他的立場,而且……漢斯家里只有一個小農場,他……沒有家族的牽絆。」
鐘義似笑非笑的咧了下嘴角,「赫巴爾爵士,作為一名軍人,在戰場上敵我相見之際卻以私人交情相挾,那是不恰當的……毫無紳士風度的行為。但我想,當漢斯旅長的十七旅陷入絕境時,你可以再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