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了接待幾位來自珀斯的客人,鐘義一般的時候還是喜歡呆在基地的控制室中,那里才真正讓他有家的感覺。m不過當今早來到市政廳後,鐘義意外的發現自己喜歡留在控制室的習慣可能要被改變了。
在市政廳專門為自己留出的大辦公室中,居然有一名……女秘書。看到秘書那穿著軍裝依然苗條的背影,難掩修長的身材時,鐘義差點仰天長嘯,人生幾何,對酒當歌,譬如美女,一定要模。當然,這個邪惡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身為最高指揮官,必要的矜持還是要有滴。再說了,都已經到咱的辦公室里了,她還能跑得了嗎?來日方長,指揮官痛下決心。
腳步放重,還故意「嗯」了一聲,提醒秘書自己已經到了時,鐘義還在想,「志豪不錯,深知吾心呀!可以給這小子晉升個……尼瑪,還是去當他的少校連長吧。」
忠誠的警衛連長錢志豪少校不知道,因為太過忠誠,他就在中校的邊上轉了一圈,又掉回了少校。因為在為指揮官選拔秘書時,細心的錢志豪考慮到了應該選一名女秘書,可又從安全角度考慮,擔心白人女子忠誠度不夠,所以就選擇了一位土著人女子。當然,這位叫做薇薇安的土著小姑娘並不普通,身材樣貌都是土著人中頂尖的,還曾在白人學校中過書,最主要她是波布爾門部落長老的親孫女,根紅苗正。嗯,唯一的缺點就是……黑點,但土著人都這樣不是,小姑娘的膚色還算比較淡的呢。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得到後又失去,就是你費勁力氣終于到手了,然後發現這不是你想要滴。看到指揮官的到來,薇薇安很是緊張,雖然很多次擠在人群中見過指揮官,但如今作為指揮官的秘書,可以在所有土著人奉之為神的指揮官身邊工作,小姑娘顯得很拘謹。尤其是指揮官很威嚴的在自己身邊走過,都沒理會自己的問候,差點把小姑娘嚇哭了!爺爺不是說指揮官很隨和的嗎?難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連忙看了看身上,新軍裝很干淨,只是部隊中還沒有專門的女式軍裝,所以臨時改的衣服有點肥大,其他……其他也沒什麼呀,不會……不會是指揮官不喜歡女秘書吧?
偷眼看了一下里間大辦公桌後面的指揮官,依然是很嚴肅的表情,被嚇壞的小姑娘只好委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暗自抹淚。單純的薇薇安哪里知道,在她心中無限崇高的指揮官同志正在對天乞求︰賜我一個水鄉柔妹子吧!或者是金發火辣妞也可以呀!
按捺下穿越後一直不是很調合的陰陽萌動,鐘義的心的身上。在裝甲團陳兵天鵝河畔的這些天,桑德拉與盧克為代表的珀斯議會成員一直在與基地談判,內容無非就是紅警部隊攻佔西澳後,會如何保留這些大家族的固有利益。主要的分岐就在于礦藏資源方面。
對于酒莊等盈利頗豐的產業,鐘義沒興趣也沒精力,紅酒管夠就成。民用的其他產業鐘義的政策也是保留原有格局,鐘義並不想搞什麼革命、什麼大胡子主義的,後世咱中化不也是搞了有特色的社會主義後才民富國強了嗎?尊重私有財產是任何一支軍隊獲得當地人認可的必要條件。但只有一個行業,鐘義決不允許他人染指,那就是礦藏業,這是紅警基地發展的根基和前提,沒有礦藏就沒有資金,沒有資金就沒有部隊和武器。可偏偏西澳這個地方,就是靠礦產發展起來的,兩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適合耕種或放牧的面積不足百分之一,沙漠與荒野是這里的主要景色,黃沙與紅土是這里的絕對色彩。
珀斯的大家族們大多數都是靠礦山起家,二十世紀後,西澳的瑪格麗河和天鵝流域被發現所種植的葡萄適合釀酒後,才使得西澳釀酒業大興。但直到今日,各大家族產業的大部分,仍然是礦山與礦場。
談判中桑德拉與盧克數次拂袖而去,但鐘義在這一點堅持不讓步,或者說,不能也不需要讓步,你們不給,我自己取。你們不支持我主政西澳,那就換一批人來,反正你們這些家族已經榮耀夠久了,一定有很多人希望取代你們的位置。部隊在護編,無敵的59式坦克在增加,每拖延一天,鐘義就更有底氣一些,直到h37事件的發生。桑德拉與盧克終于發現,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放棄礦山,他們還可以有酒莊;不放棄,在鐘義發起強攻之後,他們可能一無所有。
所以這一次,他們是來投降的,無條件投降,為了表示他們各大家族對珀斯的絕對控制,還拉來州督威爾森作為投名狀——桑德拉曾到過中華,應該得知道《水滸》。
不過,鐘義沒打算太難為他們,放棄礦山,這些家族的確損失很大,只要他們真心支持自己,配合部隊佔領珀斯,鐘義打算在其他方面對損失較大的家族進行補償。強壓從來不是統治的好辦法,利益捆綁才是最佳的合作方式。
佔領珀斯後,紅警部隊就不能單純的發展軍事了,民生也是軍事實力的重要組成,鐘義打算把這些民用產業全部交給他們,大家族們有資金,有能力,而紅警基地有技術——天堂鳥已經整理出了多項適合民用發展的產業核心技術。只要他們識相,鐘義都打算交給他們。賺錢不必要非去挖礦,雖然在西澳這是最好賺錢的方法,輕工業的紡織、皮革、日用化工以及農產品深入加工和豐富的海洋資源,都是可以在西澳大力發展的。一些更有實力的大家族,可以涉足投資更大、利潤也更高的重工業,甚至是軍工。在鐘義的發展計劃中,未來的軍工也將有相當一部分由領地內工業完成,而不是全部依靠紅警基地。
兩指輕夾端起了桌子上紅酒——外面的黑妞根本不知茶為何物,只好倒杯了紅酒。鐘義長抒了一口氣,「就看這些白人識不識相了!」